正文 緣來是夢44--嚴漠然(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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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剩一場曆史未考。我是不緊張的。所以坐在了安默旁邊的空位上。考完曆史就是寒假,時間不長,可對戀人們來說卻是極長的,因此,我才肯為了蘇安和他的女友談情說愛而坐到了後麵。
班裏很吵,連平日認真學習的人都在聊天。隻有我和安默是安靜的。我寫好日記後第一節自習還有半小時。抬頭看著我的同學們,又看看旁邊佯裝認真的安默,我打了哈欠決定睡覺。
身體的疲憊明明那麼重,卻怎麼也睡不著。我又一次看著安默,想跟他說話,卻讓蘇安幫我拿了紙和筆寫文章。
在提筆的時候想起淚痕,想起她和楚童的愛情。淚痕給楚童寫紙條後,楚童的改變是明顯的。他會在淚痕迎風而立的時候站在離淚痕或近或遠的地方;會常在上課的時候看淚痕;在知道淚痕傷心哭泣時,他會寫紙條給淚痕,寫的是些溫暖人心的句子;也會在淚痕與老師爭論某個問題的答案時淺淺地笑。唯一不改變的,是他不主動跟淚痕說話。
淚痕認為的和我一樣:楚童是靦腆的男生,很難打破自己的底線,他這些改變實在不易。他希望淚痕主動和他說話,他的改變足已表明他的心意。
隻是淚痕卻退怯了。我想我知道她在害怕什麼。楚童在女生眼裏是個優秀的男生,是適合做“黑馬王子”的。他皮膚黝黑,喜歡穿黑色的衣服,生就一張英俊的臉,留著細長碎發。性格安靜,冷漠,心靈卻像個孩子,可又體貼,成績也是極好的。淚痕在愛情變得觸手可及的時候佇立。她認為自己是配不上楚童的。以前自信的她變得對自己不滿起來,認為自己長得不好看,身材也不好,性格沒什麼特別之處,而且脾氣不好。唯一沒有被她否定的是她的文字。
她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的手裏正好拿著《簡.愛》,於是我指上裏麵的一句被我畫了橫線的句子給她看:你以為我窮,我不美,我就低你一等?你錯了。我們是平等的。就像我們同樣穿行過墳墓,同樣站在上帝的腳跟前。我們是平等的,因為我們的精神是平等的。
她看完後有些苦澀地笑了,說:“話這麼說沒錯,可是漠然,你不知道,他先前是有女友的,隻是因為要學習,所以才分了手。而且他的女友現在在(6)班,也許他還愛她。”
“那你怎麼解釋他的改變呢?”我並不認為楚童還喜歡他的前女友,因為隻有很愛一個人的時候,才肯為了她改變,可是淚痕卻始終沉默,不肯再說。
我仰頭看了眼頭頂燈光,想著與安默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決定寫我和安默,題目是《若即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