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叔,你瞎了! 【072】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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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家裏的座機給他搬了過來,習麥抓著話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給誰打,他記憶力不太好,對於電話號碼能用腦子記下的除了展飛和徐靖之外,就隻有顧其飛了。
這種情況下,電話不能打給展飛和徐靖,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肯定會丟下手裏頭的工作跑過來找他,習麥不想這節骨眼再給兩個兄弟添麻煩了,所以隻能找顧其飛。
通完電話,等待了大半天,習麥總算在晚飯時間把接他的人給盼來了,隻不過來的不是顧其飛,而是陸天朝。
那差不多一米九的高個子往土房裏一站,頓時空氣稀薄,燈光暗淡,把那對樸實單純的中年夫妻嚇的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陸天朝檢查了下習麥的傷勢,不輕,腿上連褲子帶肉的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已經做過簡單的包紮,血止住了,但胸口上伸手一摸就能發現肋骨斷了,至於脊柱啊內部髒器什麼的,那就隻有天曉得了。
“嘖嘖,真是太慘了。”陸天朝用幸災樂禍的口吻調侃正在翻白眼的習麥,“誰叫你平時那麼拽不拉幾的,看,造報應了吧。”
習麥被他摸了兩下,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陸天朝研究了一下,直接把人扛起來肯定不行,一上一下指不定哪個動作就會照成二次受傷,最後他決定,拖到車上去。
用厚厚的毛爺爺對救命恩人表示了一番感謝,兩人一刻不停留的告辭。
習麥躺在車後邊,沒顛兩下子就疼暈過去了。
車子下山的時候與一輛悍馬擦身而過,陸天朝開的急,悍馬開的比他更急,差點撞上,陸天朝在車裏罵了一句,“操你個龜孫子趕著投胎呢!”
悍馬裏坐著的是穆少揚,習麥以跳崖那種大無畏的方式逃離了他的掌控,這讓他覺得很沒麵子,尤其是頭腦冷靜下來以後,人丟了,不知死活,他該怎麼跟林故交代?掙紮了大半天,他追下了山崖,可除了一片幹枯的血液,他壓根就沒找到習麥的身影。
找人的事穆少揚不敢大肆宣揚,隻能一個人開著車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探尋,按照他的推測,習麥就是沒死也肯定重傷,靠他自己絕對走不出這大山,除非有拖拉機把他運出去。
旁邊那麼多村子,有拖拉機的用戶也不少,穆少揚一個人不可能全都守的住,為了省些勁兒,今兒個上午他買了些人手混在村子裏暗訪,半天時間不到就有暗哨給他消息,發現某某村一對農夫家裏有可疑人,確定是個傷患。
穆少揚肯定這人就是習麥,可惜等他趕到人已經被接走了。
“真他媽的……”穆少揚氣的肺都快炸了,這該死的人渣真是命大!
陸天朝連夜把習麥弄上私人飛機送回京城,上飛機前他給顧其飛打了個電話,等飛機一降落,顧其飛安排好的車直接把人送去一家私人診所。
私人診所是萬能秘書葉曉瑤家親哥哥葉曉晨開的,規模不大,好在五髒俱全,最主要的是保密工作絕對好。
“要我說他就是活該,偷懶不上班,去旅遊,現在美了吧,弄的一身傷。”葉曉瑤滿懷無奈又牢騷的幫他哥哥把習麥弄進手術室,這要不是看在每個月的工資份上,她死也不會大半夜的把她哥挖出來。
“行了,先別抱怨,把我說的都記錄一下。”葉曉晨迅速地把習麥的衣服解開,檢查他的傷勢。
葉曉瑤雖不情願,但還是拿起紙筆等葉曉晨開口。
“頭上有傷,可能會造成輕微腦震蕩,左腕脫臼,接回去養養沒大礙,肋骨斷了兩根,這個要多加注意,腿上骨頭沒問題,外傷有些嚴重,可能會留疤,先縫合,再拍片。”
葉曉晨彎著腰給習麥測血壓,看看他腿上的那道傷惋惜的搖搖頭,“本來多好看的一條腿硬是給養了條醜陋的蜈蚣,真是糟蹋了。”
葉曉瑤也跟著歎口氣,手腳麻利的給葉曉晨拿出縫合傷口要用的工具,“我還沒找男朋友呢,就因為他,我現在對男人的身體都沒幻想了。”
“不至於吧,你老板身材挺好的。”葉曉晨用消毒水給習麥洗傷口,穿針下手一氣嗬成。
“老哥,要不你給他縫朵花吧,肯定特美。”
“別逗我笑,你老哥現在不能分心。”
“老哥你是麵癱啊,從來都是見錢才笑的。”
葉曉晨,“……”
葉家兄妹倆奮鬥了大半夜,總算是讓習麥趕上末班車從閻王爺那回來了。
接著,習麥發起了低燒,腦子昏昏沉沉的又躺了兩天,再清醒過來就感覺有隻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醒了就把眼睛睜開。”
習麥,“……”
“看的清東西嗎?”葉曉晨伸出手在習麥眼前晃了晃,“這是幾?”
“操……”習麥很虛弱的笑笑,“哥們,這是拳頭。”
“能看的見就說明腦子沒問題。”葉曉晨又給他檢查了一遍腿上的傷口,“腿傷恢複的也不錯,再躺個兩天應該可以下床了。”
“恩。”
習麥疲倦的閉了閉眼,他身體素質一直都不錯,隻要好好養著這些傷總有一天都會痊愈,但那種疲憊困頓的心情卻很難治愈,或許外邊已經翻天覆地,麵目全非,可他懶懶散散的,既不想見人也不想麵對。
他現在隻覺得難受,身體難受,心更難受。
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事都見過,什麼氣都受過,但是被自己挖心掏肺信任的人給坑了這種事,絕對是第一次。
隻一次就讓他充滿了挫敗感,也寒透了心。
其實受這麼個傷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起碼他可以用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想想不就是一個林故麼,老子不在乎。
渾渾噩噩的又躺了兩天,他自己給自己開導好了,緩過了勁兒,又是一尾活龍。
他能下床這天,顧其飛來了。
剛給習麥做完檢查的葉曉晨看他們一副打算聊正事的架勢,識趣的把空間留給他倆,“我先出去了,有什麼突發情況喊我。”
“麻煩你了,葉大夫。”
房間門合上後,短時間內兩人都沒開口說話。
“怎麼樣,感覺還行吧?”顧其飛慢悠悠的拉了張椅子在邊上坐下。
習麥笑笑,“死不了。”
“既然死不了,那我們就聊點感興趣的話題。”
“聊什麼?”
“林故。”
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習麥的腦子還是控製不住的嗡嗡響,精神變得無法集中,心也是一抽一抽的疼。
那個混蛋啊……
顧其飛給他倒杯了熱水,輕聲問,“你倆分手了?”
習麥握著杯子,神情恍惚的看著那透明的液體,分手?應該說決裂比較貼切。
顧其飛看他不動如山的表情,歎口氣,“不想說我們就換個話題,展飛在南方被抓了,罪名是非法集資和收受賄賂,現在他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被凍結,公司也被相關部門介入調差中。”
習麥愣了愣,“展飛人呢,現在怎麼樣?”
“具體情況不清楚,展飛是在南方被抓的,徐靖已經第一時間帶律師飛過去,但這事比較複雜,涉及金額巨大,展飛想徹底脫身肯定不可能,徐靖也知道這點,他打算走關係把這個案子調回京城,把展飛弄回來,起碼在自己的地盤上辦事也比較方便,不過那邊態度異常強硬,不肯交人。”
習麥一個頭兩個大,他喝了口水,勉強讓腦袋清醒一些,“賄賂我相信,這年頭哪個商人不搞這些的,但是非法集資這個罪名是不是太荒唐了?”
“這有什麼好荒唐的,”顧其飛嚴肅的看著他,“展飛確實有在集資,但都是按著法律走的合法程序,問題在於該幹的事兒還沒幹成,他手裏的錢就不見了,然後也沒等他去查,投資商就聯合把他給告了。”
習麥抽著氣,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堵著似得疼,他大概能猜的到,這裏麵肯定有林故在插一腳,隻是沒想到林故還有這等本事,說起來,他對林故的家庭背景是真的一無所知。
想著,習麥渾身開始發寒,他到底招惹了一隻什麼樣的白眼狼?
【有木有好心人留個言啥的,冷冷清清的評論區讓吾好憂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