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叔,你瞎了! 【061】山上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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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麥在外邊等了差不多十分鍾,正當他準備進車間裏找人的時候,林故從裏邊出來了,手裏還捏著幾張紙和一把鑰匙。
“租到了?”習麥接過林故手裏的幾張紙瞧了瞧,一張是租車條約跟毀壞索賠,一張是林故的身份登記,一張是車險複印件,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習麥看的眼花也沒看到自己想看的車樣兒。
“租的什麼車啊?停在哪呢?”
“在後邊。”
修車間後邊是個停車場,大概有十個車位,裏邊停著五六輛不同款的車子,林故按下手裏的感應器,一輛不新不舊的悍馬滴的一聲閃了幾下燈。
習麥繞著車身轉了一圈,很滿意得點著頭。這輛車外表看上去挺低調,但懂車的人都能看出它是經過改裝的,性能肯定不差。
沒想到小地方也有懂車的人。
“上車,咱們回旅館取點東西。”林故坐上駕駛台,招呼習麥上車。
回旅館取了他們城裏帶過來得特產,林故又帶習麥去了昨晚他們去過的那家火鍋店,小店一如既往的冷清,老頭子見到林故一如既往的熱情又高興。
兩人在老頭這裏吃了午飯,結果習麥又吃撐了。
林故向老頭要了一把砍樹刀和一箱啤酒,老頭似乎知道他要幹嘛去,又提了一個紅袋子給他,裏麵裝著祭拜用的蠟燭冥幣。
習麥恍然大悟,林故接下來是要上山祭拜他大哥了?
後來,林故把車裏的所有特產都給了老頭,又塞了個大紅包,然後才在老頭含淚的目光下離開。
車裏的氣氛有些壓抑,林故沉默著開車,習麥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從老頭那裏出來後林故的一張臉就緊緊繃著,似乎在難過,也似乎在憤怒,給人感覺很複雜。
其實從踏進這個城鎮開始,習麥就感覺到了林故的改變,那是種很矛盾的改變,好似心情放鬆了,也好似心情更加沉重了,習麥不知道怎麼來形容,隻能說林故的性子變得難以琢磨了。
接下來,林故果然沒把車開回旅店,而是往鎮子外麵開了,一出鎮子前邊就全是土路,開始路兩邊還能見到一些屋子,慢慢的就隻剩藍天白雲,梯田樹木了,四周也變得格外安靜,隻能聽到車子發動機的聲音。
習麥覺得現在的氣氛很奇妙,就好像世界就隻剩了他和林故兩個人,靜謐的山路上沒有人打擾,如果不是氣氛不對,他肯定會覺得滿心踏實。
車子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習麥靠著車門眼皮子都快打架了,又過去十分鍾,車子進了一個村子,不少村民見到車子進來都從屋裏跑了出來,林故卻沒把車子停下來,就在習麥以為這還不是林故家鄉時,他卻停車了。
“到了?”習麥看了看外邊,覺得視線好開闊。
“接下來我們要爬山。”林故衝前麵抬了抬下巴,“墳地在山上,我們家也在山上,不過四個輪子上不去,咱們要用走的。”
習麥跟著往前瞅了瞅,前邊是一座小山,不高,但連綿了幾座,看上去還挺有氣勢。
林故已經下車,正在後車廂搗鼓背包,習麥過去一探頭,就見他狠命的往背包裏塞酒瓶子,一箱二十四瓶啤酒都塞包裏了,外加好幾瓶礦泉水,習麥想象了下那個重量,驚呆了。
“我說林故,你也太他媽能娛樂人了!”
林故頭也沒抬,塞滿一個背包,又往另一個背包裏塞吃的用的零零碎碎一堆東西,但總得來說這個包要輕很多。
習麥實在搞不懂林故那腦子是什麼構造了,有誰爬山帶一背包啤酒的!?
林故把輕的背包遞給他,重的自己背,習麥看著都為他感到幸苦。
“你不覺得重嗎?”習麥背好包在地上跳了跳,腳下的沙子被踩得哢嚓響。
“還行,能撐的住。”林故抬頭看了看天。
“啊……”習麥也抬頭,“感覺天空離我好近。”
林故終於樂了,沒說話。
習麥有點兒不好意思,又蹦了兩下,“我們這是要爬山頂去嗎?要多久?”
“不用到山頂,就半山腰,估計半個多小時,具體要看咱們的速度了。”林故又彎腰從後備箱裏舀出個很大的圓滾滾的東西,用黑色袋子裹得嚴嚴實實。
“這什麼玩意兒?”習麥問。
林故故作神秘,“到山上你就知道了。”
“靠。”習麥拍了拍他的包,“悠著點啊,這要撞碎了準濕你一身馬尿。”
“放心。”林故把車鎖好,背著登山包,一手抱圓滾滾,一手拎刀,往前麵進山的小路走了過去。
習麥跑了幾步跟上他,有點兒興奮,“誒誒,山上會不會有動物啊?比如蛇啊山豬啊野雞啊鬆鼠啊……”
林故歎了口氣,回手勾著他脖子把他拉到自己麵前,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一口,堵住了他的滔滔不絕。
“你說的這些山上都有,能不能碰到就看你運氣了。”
“我操,你悠著點你手裏的刀……”
林故,“……”
習麥現在已經很少爬山,就算以前爬山,那也是順著修好的台階跟爬樓梯似地往上走,這種隻是順著山體挖出來一個個不平整的土坑山路他還真是第一次走。
山路不難走,但是很滑,一不小心踩到樹葉枯枝什麼的很容易失去平衡,林故在前邊開路,但他還是走得挺狼狽,不過對消食兒相當有幫助,沒多久他就覺得之前撐得快要頂出來的感覺消失了,隻是熱的感覺又出來了,渾身都在彪汗。
爬了半個小時,林故停了下來,給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要歇會兒麼?”
習麥本來想說歇會兒,但從這裏看下去,已經能看到在被密集的樹林擋住的村子,以及那寬廣到不可思議的梯田一角。
“我們多久能到?”
“快了,大概十來分鍾。”
“那不用歇了,走吧。”
“行。”林故繼續往上,走了半小時他的氣息還挺穩的。
真體力真讓人佩服。
習麥緊跟在他身後,腿肚子有點兒酸,腳底板黏黏的,褲子衣服貼著皮膚都有點兒濕了,腳下沒深沒淺的,一路在後邊兒默默地給林故跪安了七八次,估計膝蓋都磕破了。
十分鍾之後,他們終於爬到了半山腰,也見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墳墓。
林故把身上的東西卸下來,從包裏掏了兩瓶礦泉水出來。
習麥抹把汗,一屁股坐進草堆裏,接過林故手裏的礦泉水豪灌兩口。
“麥哥,你從這邊兒看,”林故指了指山的另一麵,“是不是很開闊。”
習麥換好氣,站起來走到他身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往山下看過去,這一麵沒有建築,看下去全是農田,平整而開闊。
“真舒服。”習麥輕輕說了一句,閉上眼感受著高山微風和那最幹淨最清新的空氣。
林故迎風輕笑,轉身開始整理墳墓周邊的野草。
“要我幫忙不?”習麥問。
林故說,“不用了,你多歇會。”
習麥放下肩上的包,兩手插著胯骨站在墓前觀看,他不懂當地的習俗,但對眼前這個墳墓的修建感到好奇,這個墳墓就嵌在山體裏,要不是有三扇差不多兩米高的石門立著,他還真看不出這是個墓。
“岑公,李氏,之墓。”習麥從右到左念著三扇石門上刻著的字,暗自琢磨了下,有些沒懂,他問林故,“這什麼意思啊?”
“什麼?”林故一刀砍去一根越線的樹枝,抹著汗走到他身邊。
“你們這的墓都是這麼修的嗎?”習麥指指墓石,“上邊這六字什麼意思?”
“這是一座夫妻墓,岑公是夫,李氏是妻。”林故喝了口接著解釋,“這裏的墓怎麼修要看死者家裏的條件,有錢修好點,修大點,沒錢的找個風水地隨便挖兩洞裝個石門了事,按照老人家的說法,死了有個擋風遮雨的地方就好,不講究了。”
習麥茫然的眨眨眼,“這不是你大哥的墓嗎?”
“是我大哥的父母,也就是我的養父養母。”林故麵無表情的說,“我大哥的屍體沒找到,所以沒有墓。”
習麥聽愣了,他覺得這中間的關係好複雜,貌似有故事。
“幾點了?”林故忽然問。
習麥舀出手機看了一眼:“過幾分鍾兩點,怎麼了?”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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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