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值得,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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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看過〈十月圍城〉裏的一句對白,阿四說,我每天醒來,腦海裏第一個想的就是:阿純。重光說:我每天醒來,腦海裏想的隻有一個:中國的明天!所以,他為中國的明天奉獻了生命。他一定覺得為他的信念奉獻出生命是值得的,因為他日夜思的念的,就是中國的明天!
曾經過去的無數個早晨,我每天醒來,腦海裏想的就是你的眼睛。而現在,我每天醒來,睜開眼睛,首先意識到的:我還活著。我問你,假若有一天,你真的得到我了,你還會那麼渴望我嗎?所以,你才是矛盾,你才是苛求完美!
人在愛的時候肯定是渴求同樣地被愛的,人在付出的時候潛意識的是希望回報的。你沒有達到你的期望值,勢必傷心,你等待奇跡出現的那一天,勢必有情。
今日的我,已不是當年那麼好懂的了,我一顆純真的心,經曆了太多。深情如老師你,你,對我這麼深重的愛,不也曾說過要把我放下嗎?你,不也曾迷失在了世人的眼光裏,迷失在了性的需求裏嗎?你,不也一度留連位極人臣,站在高位看下麵的風景的滋味嗎?
如果,你不曾迷失在婚姻與性的需求裏。如果,你不說要把我放下。那樣,我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那麼多過錯。那樣,你哄哄我,你好好和我說說話,或許會打碎我偽裝的冷漠,或許那時我們還是可以幸福的。你知道嗎,你說要把我放下的那一段時間,我幾乎怕黑,一到夜裏就怕黑,一黑我就落淚,一落淚,就不止。你知道嗎,你說要把我放下的那一段時間,我什麼都聽我媽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像是個不小心一碰就會碎的娃娃。
我想把你忘記是因為我痛苦,我想把你忘記是因為我失去了世界,失去了夢想,卻也失去了你!我想把你忘記是因為你誘導我去做情人,把我推向一個萬劫不複的深淵!所以,我才要把你埋葬!
你不要再問為我所做的一切應該不應該,值得不值得。你總是不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就一如你當年,你什麼都不說,那麼多年以後,你才說你曾在那裏為我醉酒?我心疼你,卻也是那麼多年以後了?
隻是,我不知道,你仍在遠處,看著我,當我跌倒的時候,當我摔傷的時候,當我分不清方向的時候,當我失去這個世界的時候,當我孤單絕望得流淚的時候,你仍也在為我流淚。一如當年,一如當年你在樓上推開窗,望著樓下的我,而我,回頭,你關上窗,留下你背影的餘味。
如果可以,如果有一天,我奮鬥了所有,我能站在世界的頂端,我贏得了這個世界,我回頭,最美的風景便是,有個心愛的男人仍站在遠處笑著望著我,然後我撲著躲進他的懷裏,可以在他的懷裏盡情的哭與盡情的笑,餘下這為我喝彩的世界,與他絕塵而去,隱名埋姓,雲遊四海!
但是,那個人,我已經知道,不再可能是你!值得也好,不值得也好,已沒有任何意義!既然沒有意義了,那就不要再問值得,還是不值得,由它隨風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