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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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小童預料的那樣,母親大人找了狄凱給自己補英語,每星期六晚八點,下完自習去狄凱家,小童心裏有種莫名的期待,但是內心中的另一個小我在告誡自己,不要愛上這種陽光直男。童小童你還不夠慘麼?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六,一整天小童都無睡意,內心其實很興奮,罵自己白癡。拄著胳膊在哪裏發呆,前桌周曉花回頭看著他問:“你花癡呢?”小童才發現自己咧個嘴在傻樂,“神經病。才沒有。”小童回複了正常的臭屁神態。趴在桌子上要睡覺。這時看到了久未露麵的小天倚在門口大喊著:“童小童!朕來啦!”
“媽的,”小童起身向教室外走去。
“什麼事?我以為你人家蒸發了呢?”小童漫不經心的說。
“阿寒放話說,今天晚上要找人在校門口堵你,你早點回家啊。”
“哦”小童跟沒自己事似的平靜的點點頭。
這時小天突然把臉靠近小童,瞪著大眼,神秘兮兮的說:“記住。一定要小心。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要不。我給你一個香吻作為我內心對你無比的歉意吧”說話間,小天就把自己的嘴巴壓在了小童的唇上。
“唔…”好不容易推開惡魔小天,“你又偷吻我!”小偷氣急敗壞的使勁的擦著嘴。
“嗬嗬嗬,人家不是要練練技術嘛。今天晚上有約會。”小天樂嗬嗬的還舔著嘴唇說。
這時,小童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盯著這邊走來。是狄凱,完了,他一定都看到了。小童心想。狄凱走進了,麵無表情,給人冷冷的感覺。
“童小童,今天晚上別忘了補課,放學來我辦公室找我。”說完就抱著一摞書離開了。童小童站在原地發呆。
“他吃醋了吧。”旁邊的小天摸著下巴跟沒事人似的說到。
“草,就特麼賴你。兔崽子小天。”
“啊!救命啊,我錯了啊。小童。別打我臉。你大爺啊。”
最後一節晚自習的鈴聲終於響了,小童把書包往肩上一甩,向英語辦公室走去。
走在走廊裏,小童的心卻砰砰砰的亂跳。到了辦公室,敲門。卻發現狄凱沒在。
“可惡。跑哪去了啊。”小童嘀咕著。這時看到一個女老師走來,看到正要離開的小童說到:“哎呀。這不是小童嗎。”小童壓根不認識這個女老師啊。他問:“你知道狄凱去哪了嗎?”
“哦。你說新來的那個小老師啊。剛才有事出去了。說如果你來了就直接在校門口等他啊。”
小童心想,這個男人天天想什麼呢。這麼不靠譜。於是連謝都沒說就離開了。
學校裏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大門旁邊隻蹲著一個小孩子,那就是童小童。收發室的範大爺把大門鎖上也走了。小童蹲在門口玩手機。狄凱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手機號。母親大人的手機還一直占線。他現在隻能蹲著等狄凱出現。
可是小童卻忘了校門口的不善之徒已經向小童走來。
“嘿,膽子真大。一個人在這等這本大爺寵幸呢怎麼地?”很刺耳的生硬略帶些東北流氓腔,拖著長調。一聽就知道是那個惡心的大蟑螂阿寒。
完了完全忘了小天今天白天說的話。光想著狄凱那個傻逼呢。小童抬頭看到阿寒後麵帶著一夥人。小童仍下書包轉身就跑。沒想到這幫人開著摩托車來的。不一會就把小童堵到了一個沒人的死胡同。
“哈哈哈哈。大哥,您要怎麼玩?”把小童按到牆上的一個熊一樣的男生說到。
阿寒齷齪的笑著,走上前來。惡心的爪子在小童臉上劃來劃去。
“嘖嘖,水靈!爺喜歡。”阿寒一邊說一邊把身體壓上去。
“滾。放開我。丫動我一下我殺死你們。。“小童罵著,他們卻在旁邊樂著。
“殺我?爺就讓你看看爺的老二多麼牛逼的挺著。”說著,哢就把小童的校服扯開,把手伸進了小童的上衣,“哎喲喂。這小身體,真特麼誘人啊。”阿寒用怪異的嗓音叫著。旁邊的小弟在一旁喝彩。
小童感到一陣刺骨的涼氣進入他的胸腔。惡心的雙手在他身上遊走,小童絕望了。
“放開我!”小童撕心裂肺的喊著。
“放開你行。那麼你得。。。。。哈哈哈。你看如何?”阿寒無恥的笑著。
“滾遠點。”小童用僅有的力氣喊著。
“不配合是吧。也行。那爺就不客氣了!”說著一群人把掙紮的小童按了下去。跪在地上。阿寒解開褲子拉鎖。。。
這時突然聽到警車聲,這幫人也亂了陣腳,問:“老大怎麼辦?”
阿寒想了想說。“草。你小子走運。走!”
他們走了。留下一片殘局。小童無力的靠著牆閉著眼睛。
“你,沒事吧。”這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小童沒有睜開眼睛。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為什麼這個人不早點來,為什麼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出現,為什麼他不像電視裏演的英雄那樣,在他最痛苦的時候跳出來,說住手。狄凱站在旁邊,把衣服脫下來披在小童的身上。狄凱蹲下來,聲音低沉的說:“對不起。”
小童無力的睜開眼睛,看了看,說,“你走!”
狄凱把小童的頭摟了過來,埋在自己的懷裏,說,“聽話,跟我回家。”一句聽話,讓小童突然變得更加脆弱,趴在狄凱的肩膀上哭著死去活來。第一次看到眼前的小孩哭成這樣。狄凱突然有種感覺要保護這個孩子一輩子。
小童坐在狄凱的摩托車上,一路上,小童無力的把頭耷拉在狄凱的後背上,機車開的很快,原來迷迷糊糊的小童好像被吹醒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噩夢。
“抓緊點,我開快了。”狄凱的聲音,讓小童感覺一切都回到了現實,小童緊緊的摟住了狄凱的腰。
過了不一會,機車停了下來,到了狄凱住的小區,一個高級的國際小區。狄凱走在前麵,小童跟在後麵,時不時的狄凱回頭看看後麵的小童,哢門開了。狄凱的家不是很大,裏麵貼滿了歐美海報。小童也沒興趣觀賞房子。隻是轉身問狄凱,“有洗澡的地方麼?”他指了指旁邊的衛生間“喏~。”小童順著手指直徑走向洗漱間。
小童沒想到,狄凱家不大,浴室倒不小,那浴盆像個小遊泳池似的。
躺在裝滿水的浴盆裏,小童才把全身放鬆下來,隨手拿來一瓶沐浴露,打開蓋,整瓶都倒在了身上,閉上眼睛,整個身體滑進了水裏。
過了好久,狄凱發現浴室裏麵沒有聲音,浴室打開門,裏麵霧氣很大,隱約的看到小童在浴盆裏半躺著。眼前的孩子,臉微微泛紅,嘴巴緊閉,勻稱的呼吸,全身被泡沫掩住了。狄凱不自覺的走到浴盆前麵。這時小童突然把眼睛睜開。
“你醒啦?我以為你吃沐浴露自殺了呢。”狄凱裝作不在意的晃悠著隨手拿來的沐浴露空瓶說道。
“誰叫你進來了?給我出去。我要出來了。”小童冷冷的說。
“啊。你出你的。我刮刮胡子。反正都是男的,沒事。”狄凱照著鏡子。摸著下巴說到。
“那你刮完我再出來。“小童整個人又縮進了水裏。
“哈哈。我不逗你了。等會給你拿衣服。”狄凱被眼前的小孩逗樂了。
“出去!”小童被人嘲笑的感覺很不爽,大吼道。狄凱笑嘻嘻的走出了浴室。
小童心想,這個男人一會跟紳士似的,一會又跟臭流氓一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小童一邊想一邊邁出了浴盆。
這時門突然開了,“給你衣服。都是新的…”狄凱突然進來把衣服放到櫃子上。小童一激靈又坐回了浴盆裏。大吼道:“你能不能敲門再進啊!”
穿上狄凱的那到膝蓋的T恤,感覺自己跟個鬼似的。小童隨手拿著毛巾擦著頭走出了浴室。發現凱沒在客廳,再往臥室看,原來狄凱一個人在臥室裏擦腿上的傷口。小童眼前的狄凱很孤獨,讓他想起了自己。
小童走進來,問:“怎麼受傷了?”
“啊。沒事的,剛才著急怕你有事,管朋友借的沒有刹閘的摩托車,好久沒騎。摔了下來。”狄凱輕描淡寫的說到。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小童問道。
“小天啊,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手機號,打到我這來了,說找你。我說咱倆沒在一起。後來他說今天阿寒會來堵你。我在外麵就趕過來了。沒想到破摩托不好用。要不是我摔了也許我就能及時到了呢。”狄凱一邊擦著藥水一邊說。沒有抬頭看小童,好像有愧於小童似的。
小童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一會沉寂。小童問:“用不用我幫忙啊?”
狄凱抬起頭瞪著可憐的雙眼說:“也好啊。大腿裏麵那那我夠不到。”
“從車上摔下來怎麼會蹭到大腿根?“小童不解的問。
“那。就是我從摩托車上掉下來一瞬間一個劈叉。就蹭到大腿了。”狄凱笑嘻嘻的解釋道。
小童手裏拿著藥酒。給狄凱塗藥。
現在的狄凱就穿著一個四角緊身褲頭,輪廓清晰可見。小童把手搓熱,然後用酒往狄凱的大腿上來回搓著。狄凱享受著靠在床上。
幽幽的對小童說:“嘿,你知道麼。如果我閉上眼睛。不看你這張嚴肅的臉。我覺得我有感覺了也。”
小童聽到他的話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他,仍下手裏的藥酒說:“我不幫你了。”
“別的啊。你讓我享受下唄。我回國都半年沒進女色了。”狄凱半開玩笑的說。
“滾蛋啊。我要睡覺去了。”小童臉紅到脖子根,轉身的就離開了。
可愛的小鬼。狄凱笑著搖搖頭,突然毛頭小鬼又殺回來了
“你還沒解釋放學後你去哪了?”小童皺著眉頭恢複了冷冰冰的樣子說道。
“呃,我去見一個朋友。”狄凱撓著腦袋,他死活也不能告訴眼前這個小炸彈說自己去見女色去啊。自己的女朋友突然從國外跑回來要見他。
“知道了。”小童就消失在門外了。
小童躺在陌生的房間裏,聞著陌生的味道,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自己數了多少隻綿羊才迷迷糊糊睡去。一隻手伸進自己的衣服,一把抓住自己的…。“啊,離我遠點~!”小童猛的睜開眼睛,坐在冰冷的床上,想著剛才做的噩夢。,他感到這寂靜的黑暗裏,沒有一點聲源,他自己孤獨極了,無助極了。他不知道怎麼辦。他想哭卻無淚。現在他好想媽媽。小童低著頭,兩手環住自己的膝蓋,以至於讓自己有點溫暖。
這時,對麵的燈亮了,門開了,狄凱光著腳丫子走進小童的房間。
“啊切~~尼大半夜的嚎什麼呢。“狄凱揉著眼睛打著哈欠,慢慢的睜開眼睛,定眼一看,眼前的小鬼沒有的白天的盛氣淩人,蜷縮在一角,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個迷失的小鹿。警惕的看著自己。這時的狄凱突然感覺自己母愛泛濫了一樣。好想抱住這個小孩。
“你還好吧?”狄凱睡意全無,關心的問道。
“沒事,”小童垂下眼皮,輕聲道。
“那你整的跟受氣小媳婦似的。”狄凱發現事情沒有那麼嚴重。開玩笑的說到。
“你出去。我要睡覺了。”小童看到狄凱那欠扁的樣子,分明是在嘲笑自己,生氣的往床上一躺,喊道。
狄凱靠在門框上,無奈的笑了笑。認真的說:“好好睡吧,我在客廳備課。別害怕。”
小童看著狄凱離開。客廳的燈亮了。小童心裏舒服多了。夢裏,他和狄凱站在大山上,陽光那麼明媚。
一覺醒來,小童慢慢的睜開眼睛,嗯!陽光的確很明媚。
突然一股糊吧問飄入自己的鼻子,小童“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沒顧得上穿鞋,光著腳丫子就跑到了廚房,看到狄凱圍著一個維尼熊的圍裙,手忙腳亂的翻著糊雞蛋。一轉頭看到小童站在那裏,用袖子擦了擦汗,說:“早點馬上好,你把筷子拿到客廳去。”
飯桌上,黑糊糊的雞蛋,貌似大米飯的米粥。小童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的營養早餐。
狄凱看到這情形,自己圓場:“嘿嘿,第一次做這麼豐盛的早餐,顏色不好看。但是吃起來應該不錯的。”
小童沒吱聲,低著頭,吃了起來。別說,味道還真可以。
“嗯…呃…謝謝你。”突然小童抬起頭,不自然的對狄凱說到。
“啊哈,沒設呢麼,一頓早餐而已。”狄凱被小童的突然弄的一愣。
“不是,我是說昨天晚上的事。”小童低聲說。
狄凱愣了一會,看著眼前青澀的男孩,有種特別的感覺,然後伸出摸摸小鬼毛毛的頭發說,:“是我應該向你說對不起才對的。”
然後一陣沉默。
“別磨蹭啊。快吃,一會要補課。”狄凱打破沉默。
“什麼啊這麼難吃,怎麼快吃啊。”小童撇撇嘴吼道。
狄凱笑嘻嘻的神秘的說:“千萬不要告訴同學們我做飯很那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