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男人總是這麼老練麼？輕易就可以勾起男人的欲望，然後再殺個回馬槍，刺得他遍體鱗傷？”
    “鳳漠南，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是我的女人……”
    鳳漠南像久經沙場的狼，眼神淩厲，朝著古牧霜狠狠盯過來。古牧霜看著那雙眼睛，雖說知道他的臭脾氣，也不由得毛骨悚然。想到這幾乎是個讓人不可理喻的男人，她不想再跟他多做糾纏，隻想擺脫他，再沒有牽掛最好。
    “古牧霜，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想拒絕我？”
    “鳳漠南，你真的喝醉了。”
    鳳漠南突然狂笑。
    “最起碼，我還清楚的知道，你是我老婆……”狂笑過後，是充滿磁性的仿若呢喃的寐語，那雙卡住她肩頭的手就是如來的神掌，讓她無處可逃。
    古牧霜的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女人的直覺讓她覺得今天的鳳漠南是瘋狂的，理性已經遠離他，她不知道今晚她和他之間會走向何處。
    他的吻，孕育著尖牙利齒，肆虐過的地方帶著深深的痛楚，可是，她知道，她掙不掉！
    裸露的後背緊緊貼著房間地板的絨毛地毯，他是狂熱的，她是清冷的。
    “鳳漠南，你要江山，亦或女人？”她在他耳邊一字一頓輕聲低語。
    鳳漠南停頓。
    “我知道你其實沒有醉。家國天下，你一直籌謀著。”
    古牧霜推開他，扯過一旁開裂的衣服遮在胸前，無視他精壯的胸膛：“鳳漠南，如果你有野心，我可以和你一起，但是，請你不要隨便……”她低頭沉默。
    “如果，我說，魚和熊掌我都要呢？”他注視著她，不再是剛才的狂亂。
    “與你，可以，魚和熊掌隻當是一盤菜。我不可以，我不能讓自己成為別人的菜，想吃的時候肆意咀嚼吞咽，然後吐出滿地的骨頜。鳳漠南，如果我隻是你的菜，請送我回寧安！”
    鳳漠南的眼神越來越深沉，他看她半晌，然後起身，依然是赤•裸著上身。古牧霜看他快步行至床前，扯過床上的錦被回到自己身邊，裹住她，然後抱起她，放在寬大的沙發上，自己也鑽了進來。
    夜晚突地有些悶熱，房間裏悶悶的空氣覆蓋在倆人身上。
    從煉獄回到人間，古牧霜隻覺得心裏還是惶惶的，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來。他有野心，她如何陪著？
    鳳漠南沒有再說什麼，隻那麼在被子裏擁著她，溫熱的胸膛抵著她的後背。
    “北方大定，南邊也占據一席天下，寧安居中，雖隻有三省，卻是幾朝古都，骨子裏透著繁華，南北相爭的話，必淪為戰場。少帥，國內的事情可以假以時日，可是，北俄你終是記在心頭，南方富庶，和國外的聯係頻繁，天下南北而治恐怕也不是最後的結局。少帥，牧霜一介女子，隻想偏安一隅。”
    房間裏隻她一人的聲音，身後那人還是靜靜擁著她。
    她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