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的夏天 第七章 螢火之夜-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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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總是要忘記過去。學著堅強,學著成長。
穆跟夜說了以後,收拾爛攤子的還是白楓。o(︶︿︶)o唉,為白楓感到無奈啊。白楓潔白的身影穿行黑暗裏,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生命。隻要是那人的命令,他就一定會執行。不管能活不能活,義無反顧的去做。這就是白楓對之暗黑魔夜,絕對的忠誠與服從。也許,你說他是盲目的。可是,有時候有些人就是這麼執著,這麼傻。白楓可以為暗黑魔夜付出一切,包括生命、靈魂。盡管,他不愛他。盡管,這不是愛。可這依舊盲目,依舊傻的執著。永遠,不會改變。
這邊在那殺得昏天黑地,血染密林。而密林外卻依舊歌舞升平,歡聲笑語不絕於耳。溫柔儒雅的藍,端著一隻高腳杯,薄唇微啟民了一口杯子中盛的紅色液體,舔了舔唇上的紅酒。他陪著紫,一杯一杯的細細品味著,在喧鬧的環境中,靜靜的沒有說話。雲的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之色,目光吃味的注視著略顯荼蘼失意卻依舊高雅的紫。她恨恨得轉身,離開了這個令她嫉妒的要發狂的地方。晚風吹在臉上涼涼的,雲的意識也漸漸的清醒了些。苦澀的笑笑,用手抓起被風吹散的的發絲綰好。
突然,雲聞到了風中飄來的血腥味!雲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往後退了好幾步。因為,她的眼前,是一個全身沾滿鮮血的少年!臉上,衣服上,手上,腳上,全是暗紅色的血液!雲害怕的不得了,幾乎是渾身顫栗著往後磨移退縮。她看到的是一臉死寂的邢聖影,狠狠的殺戮過的邢聖影。邢聖影的眼睛,完全變成了猩紅色。他現在隻是想殺戮,隻是想用鮮血來麻痹自己!他一步一步的,向雲走近。每一步都在折磨著雲緊繃的神經,眼看越來越近了,雲終於是叫出了聲。尖銳的聲音劃破天際,一個身影落在她的前麵,擋住了邢聖影。
看到了痕,邢聖影寂靜的麵容緩緩有了一絲動容。死寂猩紅的眸子的眸子裏閃過幾縷猶豫,但是還是緩緩的抬起了手。不知從何而來的沙子,漫天的降落。雲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恐懼的滿臉的花容失色。隨著邢聖影抬起的手,流沙從痕的腳邊慢慢纏上了痕的身體。這時,痕遲遲未到一個音才溢出喉嚨。
“影。。。。。。”好聽的聲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啞了。
影的心一顫,放下了手。隨著影放下的手,沙子又都消失了。影轉身欲走,又停下來,回頭望了望痕。最終是,轉身走了。痕跟在影身後,慢慢走著。螢火蟲飛舞,為兩人照明。他們已經走出幻域學院,穿過密林小山,來到了一片竹林內。竹林有一間竹屋,很是清幽。別問痕問什麼會跟著影來到這裏,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影始終都沒有說話,默認了讓痕跟著他走進住屋。意外的,裏麵除了一張柔軟的大床外,什麼東西都沒有!光滑細膩的真絲綢緞被,輕紗蕾絲帳微揚。痕望向影,有一絲迷惑的神情。可是,卻看到了影眼眉中隱藏的疲憊。痕走向影,感到有危險的氣息靠近,邢聖影迅速的回頭轉身。
“嗯!”影悶哼一聲,被壓倒在了床上。邢聖影死寂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悄悄的紅了耳根。
“嗬嗬。真是有趣,隻是太迷惑人了。”痕笑著說道,用唇齒輕輕的挑開了邢聖影的製服。
“放、開。”邢聖影從貝齒中冷冷的擠出兩個字,不由得有些後悔讓這麼一個危險人物跟著來了。怎奈被壓製著,動彈不得。
“影在擔心什麼?嗯?”痕笑,眼底卻是冰冷冷的一片。敞開邢聖影的衣服後,痕惡意的在那雪白的肌膚上舔了舔。嗯,甜的。
“嘶--放、開、我!”邢聖影倒吸一口涼氣,微顫的閉緊了雙眼。痕滿意的聽著邢聖影的聲音,欣賞著那稱得上絕世的身體。隻是,眼底的冷意卻漸深。低頭,含住了靠近心髒的粉色。吸吮,撕咬,拉扯,輕舔。又沿著胸膛吻到了脖頸,留下深深淺淺的吻痕。
“最、後、再、說、一、次,放、開、我!”邢聖影咬牙切齒,渾身顫栗不已。要不是身上這個人可能是自己要找的人,邢聖影早就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了!!!
“嗬嗬。好啊。一會兒就放開你。”痕笑著說道,眼底沒有冷意。看起來,心情好像不錯。
“唔——”被突如其來的吻住了雙唇,邢聖影的腦海空白了好幾秒。而在這幾秒鍾內,痕已經褪去了那染血的衣服。
邢聖影發絲淩亂,側過頭去看那個倚坐在窗口的男子。臉上還有未曾退去的紅暈,空洞的眼中隱約有著莫名的色彩。被剝光了一絲不掛的邢聖影窩在被子裏,始終不明白痕的用意。為什麼脫了他的衣服後,便不再碰他了?疑惑,真的疑惑。痕望著窗外,影望著痕,有螢火蟲飛進來。在螢火蟲的螢光裏,痕的身影顯得那麼孤寂落寞。影收回視線,淡淡的閉上了眼。淺眠。
不知過了多久,痕轉過頭望向床上的人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做,瘋了麼?痕自嘲的笑了笑,明明是最討厭和別人接觸的啊。不知不覺的,影的身體蜷縮起來微顫。那麼落寞的身影,亦有些脆弱。很不安的,很痛苦的。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感覺到這些情緒的,隻是神情複雜的凝望著那個單薄的身影。邢聖影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微微顫栗著身子,不安的蜷縮成一團。
“影?”痕疑惑的走過去,搖了搖邢聖影的身體。手指指尖觸碰到肌膚,好燙!怎麼回事?發燒了?感覺到一點冰涼,邢聖影幹脆利落的帶著被子投入了那個微涼的懷抱。可是此時冰冷的心,竟卻漸漸的回暖了!影仿佛好似是被痕的懷抱救贖了,慢慢的安穩平靜下來。他揚起了唇邊悲哀的弧度,陷入了深度睡眠。
痕突然有這麼一種感覺,邢聖影承受的悲哀太多!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外表酷酷的黑發少年內心也脆弱。孤寂的,冷漠的,優雅的;帶著貴族的氣質和卓然不群的氣息。背負著命運的十字架,無法平息的嗜血的脈搏。在宿命和輪回中翻來覆去,鮮血淋漓。無可遁逃,無從平息,亦無法停止。堅持著,隱忍著,被時間和破碎的美好埋葬在一起不停的輪回。
也許,有時死亡是唯一的解脫。可是在這裏卻不是,不停地輪回又怎麼有解脫?影的傷痕,影的宿命,影的輪回;無論時間如何流逝都無法撫平的傷口。影這樣的痛苦,痛苦的快要失去自己。可是為什麼他的心卻抽緊了,一點一點痛起來?痕無意識的輕喃,說不出的傷感。
“影、影。。。影。。。。。。”痕安撫著影,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仿佛影就是另一個自己,映出真我的影子。痕將臉埋在影的頸間,貪婪的呼吸著。不久,也沉沉的睡去。
這一夜,很漫長。
窗外的螢火蟲依舊飛舞著,纏纏綿綿。
很唯美的畫麵,相擁而眠的兩個人。誰曾知曉,之前他還將他列入黑名單列入不相往來的人物呢?此刻,竟在一起睡的如此安穩。
痕睡得很深沉,同時也很不安穩。他做了一個久遠而漫長的夢。
在久遠而漫長的時間長河中,他一個人漂流。沒有目的的,沒有方向的。任意東西,不知去向。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有一片黑暗中有一朵連理的血花。因為好奇心的驅使,他向那詭異的血花走去。不由自主的,不受控製的,想後悔已然來不及。那暗紅色的花朵仿佛是致命的誘惑,吸引著人的視線將人拖入萬劫不複之地。可是,無法抗拒,甚至連視線都無法移開。他詫異,望著眼前相擁的兩個美少年。一個邪魅,一個清冷。邪魅的少年挑著唇邊邪魅的弧度,那笑容像是有魔力。誘人深陷,危險而致命。看著他輕啟精致的薄唇,輕緩的吐出淡淡的話語。
“你就叫,殤歿修羅痕月,如何,殘缺的碎羽?”這種語氣,氣若幽蘭。想來,他此時這種語氣來自這個邪魅的人兒。可是,殤歿修羅痕月?殘缺的碎羽?名字?他?
“怎麼樣,修羅?”邪魅的少年低頭吻了吻,懷中清冷的人兒黑色的發絲。溺寵的語氣,淡淡的調皮。修羅?這是他懷中的那個那個清冷的人兒的名字?
“隨便。”不在乎的語氣,聲音像他的外表一樣清冷無波。可是誰又知曉,他此時已經生氣吃醋了呢?
“嗬嗬,小修羅。。。。。。”輕聲的笑語截然而止,望著空落落的懷抱一時失了神。不知何時,那清冷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修羅?冷修羅?!冷血修羅?!!你是我的小修羅,給我回來啊,我不許你離開我!!!”嘶聲力竭的呼喊,撼動靈魂。淒哀的聲音,仿佛是深入骨髓的恐懼,透入靈魂最深處的惶恐。怎麼,為什麼,要離開?對不起,我錯了,不會再開玩笑了。。。。。。不要,不要離開我!!!
完全癲狂的撕聲裂腑的呼喚,濺落滿世界的害怕與脆弱。強大的力量傾瀉而出,翻滾著不停息的黑暗,支離破碎了的世界。。。。。。毀天滅地的決絕,優雅高貴的暴走。。。。。。他勉強的在時間與空間的縫隙中生存下來,隻是因為對那邪魅的少年的一絲悔疚。他感到抱歉,對那清冷的人兒。等到他回過神來,崩潰了的世界正逐漸重新成型。隻是,再也不見了,那朵連理的血花。隻是,再不見了,那邪魅的少年。隻是,再不見了,那清冷的人兒。。。。。。淡淡的念想,淺淺的懷戀,那相擁的兩個人終是留在了記憶裏,埋藏在了心底。。。。。。
望著那重新生成的世界,他那飄渺的心開始想要安定下來。渴望平靜的生活,不在飄搖沉浮。隻是因為,那個邪魅的少年。想要用他給他的名字生存下去,深深的念想。於是,他以魔界魔尊與血族之王的私生子的身份,存在在了這個悲哀的紅塵世間。可是,卻還是被拋棄了。那白雪皚皚的世界,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
這時候,怎麼了?那個人,是誰?黑發黑眸,冰冷的身體擁在懷裏溫暖的安心。隻是,他是誰?冰冷安心的暖意。。。。。。
夜漸漸的深,螢火蟲飛舞著。
【阿雪:嗚嗚嗚,終於周末了,可是為蝦米周末也不得閑捏?!!初三啊,偶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