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這麼大一錠，我就是說一輩子書都掙不上來，這不逗人玩嗎？不公平，我抗議。”
     “可你剛剛不是說女人得靠女人幫嗎，男人當然隻好靠男人了。”他眼眸彎了彎，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NND，耍老娘玩有意思嗎，一個兩個都這樣。“那你說怎麼辦？”
    “不如姑娘和我再比試一回，贏了，我就把金子給你怎麼樣。”藍衣人倒是很有眼力價，看出談判有崩盤嫌疑，趕緊收網。
    “好，你說怎麼比吧。”知道他想找個樂子，我懶得再猜，隻想速戰速決。
    “那就對對子怎麼樣。”這人涵養倒是好得很，連點上位者的架子都沒有。
    “我來出題。”狐狸噙著一抹壞笑，搶著說，“二猿鋸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對鋸。”
    “一馬足陷深泥裏，老畜生也敢出蹄。”死狐狸，這是你自己找罵，怪不得我，誰讓老娘上輩子隻看到過這版的下聯呢，自作孽不可活啊。(^o^)/~
    “好對，好對。”藍衣人撫掌大笑，“梵希，老畜生也敢出題，哈哈哈。”
    一席話把個狐狸笑的臉通紅，竟成了個紅狐狸。“再來。這次就不手下留情了。”他一挑眉，打量了我一眼，目光在那塊青印上停留了片刻道“色難。”
    切，你才色男，你全家都色男，你家方圓十裏都色男。見我半晌不語，狐狸誤以為我被難住，挑釁道“怎麼，太難了。對你這水平，是要求高了些。”
    “容易。”我淡淡開口。
    “容易你就對吧。”他還是一臉桀驁，旁邊藍衣人倒是微微點頭。
    “容易啊，色難就是對容易啊。”達到效果，我哈哈大笑起來，見狐狸還是一頭霧水，更加得意，“色對容，難對易，就是容易咯。這你都不知道，嘖嘖，對你這水平，是要求高了些。”哇哈哈，這書是笑嫣然寫得好咩，你們的那些所謂絕對，都是她從書裏找來的，我都看過下句好滅。哇哈哈，被劇透好爽。
    看著我一臉得色，狐狸倒笑起來，“沒想到夕兒竟是位才女。我自詡才思敏捷，今日方知人上有人。”說著一躬到底。
    “姑娘確實才華出眾，但我還有一對，若姑娘對的出，在下願將金子雙手奉上。”藍衣人悠悠說道，“疏影橫斜水清淺。請姑娘對出下句。”
    “暗香浮動月黃昏。”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開玩笑，小學生都會背滴，不過水沉煙不是在開始前幾章和男主泛舟時背過還因此被稱為暗香疏影皇後嗎，怎麼成了絕對了。這群人太沒有演員意識職業道德了，居然篡改人家劇本噯。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藍衣人將兩句詩反複吟詠，擊節歎道“真乃神來之筆，姑娘果真有天人之才。”藍衣人將兩句反複吟詠幾遍，。狐狸和那黑衣人也都麵露讚許之色。
    “好說好說。嗬嗬，急中生智嘛，瞎蒙的，做不得準。”蒙蒙狐狸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還可以，若讓我用背的東西去換人家的真心讚賞，還真是怪難受的。“那個小誰，你是不是可以去妓院準時報到去了。”別以為和別人一道誇我兩句就可以放過你。
    “好，願賭服輸，我今晚就去掛牌。夕兒說我該去哪呢？”狐狸勾魂一笑，接連丟了幾個媚眼。
    咦，雞皮疙瘩掉一地。這隻騷狐狸，怕是早就想去嫖嫖客了吧。我轉轉眼珠，“先說好，我有三個條件。第一，你要去小倌館；第二，我要跟你去；第三，我讓你接誰你就接誰，決定權在我手裏。你答應了，這才叫真正的願賭服輸。”
    “一切聽夕兒吩咐便是。”死狐狸不知什麼時候跑到我身邊，在我耳邊吹著氣低聲說，嘴唇有意無意地蹭過我的耳垂，“夕兒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嘛，居然要和人家同甘共苦呢。”
    “同甘共苦你個鬼==。”要不是有目的，我才不會打這個賭，老娘就算去小倌館，也是去嫖別人的好滅。
    向那小倌打聽到本城最大小倌倌後，我將一天所得的錢交給幾名年長老成的婦女，囑托她們帶著眾姐妹去吃一頓。而我和狐狸則隨那小倌直奔綺夢璿璣，至於藍衣人，我剛提出條件，就又來一黑衣人在他耳邊低聲彙報幾句，他一拱手匆匆走了。
    綺夢璿璣是天慶最大的妓院兼小倌館，資源豐富美色如雲，向我解釋的那小倌說隻要有錢，什麼種類的都能找到。鑒於他說的如此精彩，我心向往之，不由問出一個關注許久的問題，
    “那獸類也有咯？豬馬牛羊啦神馬的。”哇嘎嘎，笑嫣然你太有才了，居然把人獸交都搬到這裏來了，上輩子隻看過錄像，這次一定要去看場live真人秀。
    “姑娘可真愛說笑，人怎能和這些畜生……”那小倌一副囧樣，半點也無援助交際工作者該有的灑脫。職業素質噯，太差了。
    “嗬嗬，夕兒原來如此重口味。如果夕兒想找樂子，在下可以毛遂自薦呢。”在我搖頭感慨時，死狐狸又湊上來，一手攬過我的腰，另一隻手輕撫上我的臉，一派溫情脈脈。
    “靠之，你要發春趁早找別人，小心老娘扁你。”我一把推開他，被這家夥每天這麼刺激，我早晚得荷爾蒙過滿自爆而死。
    “夕兒，你居然凶人家，還爆粗口。”狐狸低頭做小媳婦狀。
    我再不鳥他，大步走到綺夢璿璣，果然張燈結彩熱鬧非凡。門首立著許多穿紅著綠的妓女正招攬客人。不過等狐狸過來，四周的喧囂立馬歸於寂靜，眾人竟像被施了定身術般，忘了言語動作，隻顧呆呆看著狐狸。狐狸風騷地對我挑挑眉。
    不過終歸是閱人無數，那些職業工作者們很快回過神來，圍住他心肝寶貝的亂叫。他倒是一副凜然模樣。我知他應付得了，再不去管，越過他們徑直向內走去。誰知剛跨過門檻，腰上一緊，又被人摟住，狐狸蹭著我的臉說“夕兒好狠的心，竟把人家丟下不管。”我充耳不聞，木著臉繼續向裏走。我到現在才知道展煥當初被我強行抱住的痛苦，後來他不再抗議，原來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徹底麻木了。展仙人，我再也不對你動手動腳了，T^T
    綺夢璿璣的老鴇是個滿身肥肉亂顫的婆子，粉擦得有一斤重，一笑就撲撲掉渣，再配上一張朱紅大口，也是個另類極品中的戰鬥機。當得知狐狸是京城花魁，要在這裏掛牌三天後，老鴇喜笑顏開，趕緊吩咐人把他和我這個使喚丫頭安置到上房去，並保證馬上對外發布花魁駕到消息。
    我們被帶到一間裝飾豪華的套間，雕花門窗楠木桌椅描金大床，窗邊幾隻青竹，再配上一幅山水畫和一爐好香，倒也沒想象中那麼香豔惡俗。
    我剛一屁股坐到床上，就被帶路的小丫頭罵了一頓，說我不分尊卑，主子的床坐不得，要睡也得去外間，還得先伺候主子安歇才能休息。我訕訕聽著，死狐狸在一旁抱臂笑得歡暢無比。好容易等那丫頭罵過癮走了，忽然想起展仙人還不知道我的計劃，連忙取了紙筆用拚音寫了封短箋派人送到悅來客棧去。狐狸在一旁看著很是好奇，問我畫的圈圈點點是什麼，我得意洋洋地說是神仙符咒。狐狸若有所思哦了一聲，回身坐到桌前不知在想什麼。半晌無話。直到派去的人給我帶了回信來，才打破沉寂。
    我亟不可待地展開信紙，就見上麵用回複：yizhuxiangzhinei，zijihuilai，yaomewozhuonihuilai。簡明易懂，很像他作風。
    千算萬算，沒想到是這個回答，我滿以為他見到我的計劃肯定會同意。這下可好，走吧，一天辛苦就白費了，不走，展仙人一向言出必踐。
    “夕兒，展兄怎麼說？莫不是出事了？”狐狸從背後摟住我，頭習慣性的放在我肩上，尖尖的下巴硌得人生疼。
    “師兄讓我回去，不然馬上來抓我。”我頭大地說，“師兄一向說到做到。可我不想走啊。”
    “夕兒是不是舍不得我啊？”狐狸又在我耳邊蹭了蹭，直到我臉紅到脖子根才滿意地停下。
    沒辦法，摟摟抱抱能習慣，這個怎麼都習慣不了，他一碰我耳朵我就全身發顫臉發燒，連反駁的話都忘了。
    “看夕兒對我如此情深意重的份上，我幫你想個辦法吧。”狐狸露出狡黠的狐狸笑，我直覺感到不是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