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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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經曆完幾天的會議和通宵,生病之後終於回來了……開始更新。向之前的坑期向各位大人道歉。鞠躬
瀟湘閣中若要論及武藝那自是漠澤武藝最高,加之此番爭鬥本為了護得淩靖周全離去,漠澤自是盡了全力。劍鋒過處,必然見血。不一時便已將來人斬殺幹淨。本待喚淩靖離去,卻反被淩靖一把拉了,飛快向正廳方向奔去。
疾跑中回頭,淩靖向蓮妤朗聲道:“姑娘自己藏好,變亂過時速速離開便是!”
方才跑出幾步,漠澤突然甩開淩靖,猛然刹住腳步。
“漠澤?”淩靖停下腳步,微微偏頭。
“你為何要來?”心跳聲幾乎震裂耳鼓,屏息,漠澤問道。
為何要來?淩靖愣了愣,側頭,想去何處便去,又有何理由可尋?
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漠澤握緊了拳,心髒跳動似越發劇烈。無心無情之人,究竟是何因由,讓他前來。可笑,何必追問,本該知道他的為人,又何必抱著虛無的幻想?目光轉向正廳方向,漠澤淡淡開口:“你自回去。無需管我。”
“好。”淩靖挑眉,竟當真轉身離去。
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漠澤難以置信看著淩靖幹脆離去的身影。似這般便走,他究竟為何而來?玲瓏的嘲笑又在耳畔響起“若他在意,又怎會這許久不尋你?”在意?嗬嗬,哈哈哈哈!!自己怎會忘了,這個少年,最是無心無情,又怎能奢望他稍有表示?隻不過一句話,他便遵從,這不也是早就知道的?又何必心痛,奢求他回頭?
“是了,你最是無情,我本不該忘了的。”低喃,漠澤緊緊追著淩靖向正廳而去。若是淩靖為紫蒼陷於其中,自己又如何能坐視不顧?
紫衣顏色變得深沉,卻是早已被血浸透。紫蒼微微笑著轉身,手中索鏢已劃斷幾人喉嚨。一人自身後撲上,妄圖趁紫蒼不及轉身偷襲,卻聞得身後勁風襲來聲,後腦一涼,未及感受清楚那劇痛那人便已自半空中跌落。看時,卻是顱腦崩裂,猩紅的血與白色腦漿四濺,一顆拳頭大小的石頭落在其中。眾人皆是驚懼,齊齊向那石頭飛來出看去,卻見一個藍衣少年笑吟吟立在牆頭。
“閣主!!”禦坤閣中眾人見主人到來,齊齊吼了一聲,手上動作卻不曾停下,瞬時間又去了多人性命。
“紫蒼,你這滿身血味,究竟殺了多少人?”淩靖微微一笑,揮袖,長劍出鞘,內力盡逼,近身之人盡皆四肢削斷,血霧噴濺,竟是如下了一場血雨。紫蒼大笑,一掌生生震碎一人心脈:“小靖兒,你下手又何曾輕於我?這話卻又說回來,漠澤何在?”
淩靖淡笑:“他不願同我回去,也罷。紫蒼,你自去尋那人,這些小卒便交與我與閣中弟子無妨。”
不待紫蒼回應,淩靖高高躍起,手中暗鏢擲出:“禦坤閣眾聽令,今日之後,再無‘漠皇’!!”
聽其話中之意,卻是要斬盡殺絕了。紫蒼眼角看了看在人群中來去自如,無人可阻的淩靖,稍覺安心。徑自擺脫漠皇中人向後堂而去。
看著氣喘籲籲拉住自己的少女,漠澤皺起了眉:“蓮妤?”
“主人,公子他,你為何要趕他離去?”
“……”漠澤無語,自己幾時趕過淩靖?
“這大漠深處,要進來已是極為困難,況公子為救主人帶了這許多人來,又要不為漠皇所知,這般困難主人如何卻不體諒?”蓮妤有些急了,主人顯是極為開心那人能來,為何卻要說這些話讓那人離去?那人性情主人既然知道,又何必苛求得到一個結果?若是這般下去,那人當真離去又如何是好?
“淩公子不說,主人你也不知道麼?若公子當真將主人視為無物,那又何必前來?他天性如此,便是被人強逼也未必會親來不是?”蓮妤急急說著,盡力跟上漠澤身形。
或是如此。但終究是想聽他親口說一聲。罷罷罷!!暗笑自己竟有這般心性,漠澤向喊殺聲最為響亮之處而去。沿途竟無活口,隻有滿地屍身,血流成河。看其模樣,全是禦坤閣中人所為。看這般景象,漠皇此次隻怕是難逃一劫。若要說來,卻也奇怪,淩靖幾時有了這般勢力,足以剿滅一族?他究竟如何培植的這些為了他可以不惜性命的死士?他的性情本最是懶散,為何偏在此下了苦功?
“若要奪得江湖一席之地,何必親自苦苦相爭?自有人甘願為我赴死。這便是我所要。”
五年前少年的話語在腦海中回響,漠澤止不住勾起唇角,這便是你的作為麼?可你的性子,又如何讓這些人死心塌地?
“禦坤閣護法何在?”清朗的聲音遙遙傳來,漠澤舉目望去,淩靖手中長劍上早已染滿猩紅,卻是閑閑含笑在人群中來去自如。在房頂上俯下身靜靜看著,漠澤卻也並不上前,隻看淩靖如何作為。
“屬下在此!”人群中幾人齊齊應聲,手中動作不停。
“助我脫身!”命令一下,淩靖已縱身而起。身後幾人見他竟如此大膽背對眾人,當下齊發暗器隻向他打去。這般一來,饒是此人是大羅金仙也難逃一劫!殊不料那些暗器未及近身便已被生生被人打落,幾位護法早已甩脫身邊眾人為淩靖擋下所有暗器。
為首男人身形雖是矮小,卻身手了得,轉身落地之時踩住一人肩膀,鐵鞭揮下,生生擊斷那人脖頸。卻見那屍身雖顱腦爆裂卻不倒下,顯是被男人生生用內力貫穿其身體釘在了地上。踩了那屍身,男人橫鞭喝道:“何人還要上前?吾輩代吾主領教各位高招!”
眾人靜了一靜,轉瞬便又嘶吼著撲上。漠澤輕輕搖頭,這便是漠皇之人,便是知曉不敵也斷不會退卻,便是拚得敵我雙亡也不會罷手。
“看這般情形,我何必前去?靖兒他自有人相助。你說可是,蓮妤?嗯?蓮妤?”不知何時,身邊的女孩兒已然不在。漠澤吃了一驚,旋即醒悟,在自己隻看向淩靖之時,那姑娘必然已經離去。但她能去何處?略一頓,漠澤毫不遲疑向淩靖去向追去。
密室中,男人死死將女子護在身後,小小的眼睛緊盯著眼前的妖媚男子:“你究竟是何人!!”
“嗬嗬,你認不得我你家夫人可認得!不是麼,夫人?”紫蒼大笑,卓然而立,垂在身側的手上染滿猩紅,間或有點滴自修長的指尖滴落。豔麗的眉目滿是戾氣,紫晶般的眼瞳中盡是森森恨意。幾縷在疾跑中自發呆中散落的不聽話的頭發垂在耳畔,隨了他說話氣息輕輕飄揚。衣襟上暗色未幹,唇畔不知是誰的一點鮮血,更襯得此時的他宛若修羅。
“王淩翼,是你!”女人瞳孔驟縮,難以置信看著眼前的男子:“你……”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模樣,是麼?嗬嗬嗬,哈哈哈哈!這還得多謝你才是!”紫蒼笑的淒然,“好好一個男子,誰願意變作這般難不能女不女的模樣!!嗬嗬嗬,哈哈哈哈!若非為了活下來複仇,我何苦將自己弄作這般模樣!很好,你還識得我,很好!”
“二十年前的事,該有個結局了。”說著,紫蒼抬手胸前,冷笑:“今日,我便挖出你的心祭奠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