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魅情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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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刖。”寒煦叫著旬之刖的名字,帶笑的眼神那麼真,那麼濃。“你答應跟我交往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旬之刖就是不喜歡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感情,性感的讓人心動。明明是一個20多歲的大青年,每次說道喜歡的時候,他卻像個18歲的少年一樣。
咦?寒煦一愣,不過隨即又笑了:“但是之刖你也沒有否認啊。”寒煦不是傻瓜,或者說,隻有在遇上對旬之刖感情的問題時,他才會像個傻瓜。
哦?旬之刖挑眉,有些詫異,這白癡也懂得舉一反三了?
“那麼我現在否……”認字沒有說出,因旬之刖的下顎被寒煦扣住了,接著是寒煦的吻,那麼急切的想證明什麼,認證什麼。寒煦的不帶欲望的色彩,隻是純粹想堵住旬之刖的嘴巴。然當他噴上旬之刖那軟軟的唇時,吻變了色,身體的欲望被喚醒了,屬於這個人的每一個好,讓他像中了毒一樣的迷戀。久久,他鬆開,兩人的唇角流出幾絲銀絲,銀絲很長,流到了地上,那是無限的淫靡。“我不讓你說,我也不想聽到拒絕的話。”有些孩子氣的聲音,像撒嬌一樣。“之刖。”俯身,在旬之刖的耳邊低語,爽朗的聲音有些沉沉的,“雖然你性格不好,可是我喜歡呢,真的喜歡你。”
一句句低吟的我喜歡你,在旬之刖的耳邊嗡嗡的叫,吵的他什麼都無法想,隻是想把這張嘴給封住了。而旬之刖也確實這麼做了,他拉下寒煦的頭,踮起腳尖:“知道怎麼接吻嗎?”
寒煦點頭:“知道。”剛才不是吻了嗎?
“白癡,這才叫接吻。”
不是蜻蜓點水般的唇與唇的碰撞,而是牙齒與牙齒的碰撞,舌頭與舌頭的交戰。
門口,一道身影立在那裏,是楊磊,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有些怪異。旬導和寒煦?不過隨即他想開了,旬之刖和演員的曖昧關係不是一天兩天的。所以,他想了一會兒也就離開了。
吻到深處,兩人的呼吸有些急促。寒煦還年輕,又麵對著自己喜歡的人,所以他不是個容易控製的人,可是旬之刖不同。
他喘息的推開寒煦:“我還有事。”方才的熱情褪去的很快,“下一次拍的重點是你和利惟烽的床戲,也要拿出這種神情。”退開幾部,旬之刖平穩了自己的呼吸,然後離開了。
“之刖。”寒煦拉住了旬之刖的手腕,“那我們呢?”擔憂的眼神,緊緊的看著殉之刖,深怕他一個眨眼,這個人就會不見。
“等這部戲結束,我再回答你。”
旬之刖不是個會推脫的人,可是和寒煦的交往他真的有些猶豫了。他是喜歡寒煦身上的溫暖,那種溫暖,旬之刖從未感受過,卻讓人非常不舍。但是交往嗎?旬之刖在這個圈子遊蕩久了,甚至不明白交往意味著什麼了,因為麻木了。這個圈子裏的交往,不是那所謂的性`交,就是相互利用。
寒煦是不同的,旬之刖知道,他所謂的交往就像他說的,談戀愛一樣的感覺。
談戀愛啊?想起了柯以閔,旬之刖問自己,心還會像年少時一樣的悸動嗎?
第二天,所有娛樂周刊的頭條都是關於旬之刖神秘男友的版麵。這件事如旬之刖意料般,而關於寒煦和利惟烽的事情,就沒有媒體在追加了。
旬之刖的辦公室裏,章立鑫一直盯著旬之刖瞧,想從他身上盯出一朵花兒來。
旬之刖自認為臉皮很厚,可是再厚的臉皮也有個度不是,終於,他放下手中的活看著章立鑫:“鑫哥有話?”
章立鑫的確有話,但是事關旬之刖的私事,他不好問,可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作為朋友來說,這也不算越規,所以他問了:“之刖啊。”以老大哥的身份在旬之刖對麵坐下來,“你是怎麼看待寒煦或者利惟烽的?”
“鑫哥這話怎麼說?”旬之刖挑眉,有些不解。
“之刖你喜歡男人我是知道的,但是利惟烽和你,個人認為不妥。”
噗哧……旬之刖大笑:“鑫哥你怎麼也學狗仔八卦了?我和利惟烽?鑫哥想到哪裏去了?”雖然旬之刖知道利惟烽是GAY,但這並不代表所有的GAY,他就會去交往。
“那這報道的事怎麼說?”章立鑫周刊的頭條給旬之刖看,“雖然寒煦和利惟烽的事情沒有再繼續,但是你我都不否認,關於他們的報道對影片的宣傳是有絕對的好處。可之刖你是出於什麼理由,寧願用自己的緋聞去吸引媒體的注意,也要保護他們之間的報道。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之刖不會喜歡上利惟烽了吧?”
寧願用自己的緋聞去吸引媒體的注意,也要保護他們之間的報道。
旬之刖被章立鑫的這句話嚇到了,他隻是不自覺的引出那些話題,難道下意識的處於某個理由嗎?“鑫哥,你想多了。”旬之刖搖頭,從抽屜裏抽出兩根煙,一根扔給章立鑫,“我是那種會犧牲自己的利益去維持別人利益的人嗎?”他從小就是個白眼狼,沒相信的狼。
沒良心?是有人那樣罵過自己,誰啊?很多人,但是印象最深的是柯以閔。就因為自己不肯給他上,所以被罵了沒良心。
現在想想,當初的柯以閔對自己真的很好,好的隻差沒有割了那那玩意兒來當他的貼身太監了。其實誰上誰下也不是那麼重要,雖然感覺有點麵子上的問題,可也不是如此。
旬之刖是個喜歡享受的人,如果可以讓他享受,上下的問題不重要。在他眼裏,重要的是當時柯以閔的態度。好像他天生就應該被他上一樣。
如果那時柯以閔肯犧牲一次,那麼旬之刖呢?旬之刖不想現在的他們會如何,因為沒有如果。
旬之刖心煩的時候很喜歡抽煙,就像現在,他心煩躁的要命。
“之刖?”章立鑫有些擔心,別看旬之刖在外人麵前很拽,其實內心深處,他比誰都寂寞。也許這就是站在頂尖的人所特有的共性吧。因為他們的耳邊隻有掌聲和恭維,聽多了,就厭了倦了,又想聽聽其他的聲音,卻沒有人敢說。
旬之刖也是一樣。
就算這個圈子裏真的有人喜歡他,出於真心的喜歡他,可是憑他的身份而言,又有誰敢說?沒有成就的怕被誤會成想攀比他,有成就的,又怕被說成有其他的企圖。所以,旬之刖想聽一句真心的我喜歡你也沒有這個機會。
可是寒煦出現了。他就算不是這個圈子的人,沒有旬之刖那種光芒萬丈的身份,可他也不覺得自己底下,比旬之刖底下。所以他敢說。
然總結起來,寒煦到底不是那種生活在底下層次的人,如果是了,他真的敢說嗎?不過還是那句話,沒有如果。
旬之刖幸運的聽到了,寒煦幸運幸運的是他良好的背景可否被否決掉一切的企圖。不過前提是寒煦出於真心喜歡旬之刖。
真心與否,旬之刖感覺到了,因此才一直沒有直接的拒絕寒煦,他在猶豫。
一個星期後,到了11月初,利惟烽的傷勢好了,腦震蕩的後遺症也完全消失了,《類似愛情》的劇組也繼續了。
這次的拍攝現場是主臥室裏,一張兩米款的床上,兩具雄性的身體,奢靡的燈光打在他們的身上,看的工作人員差點被融入此中。
床上的兩人都赤著上半身,利惟烽在下麵,寒煦在上麵,白色的被子滑倒他們的腰間。這個場景是床戲。
根據《類似愛情》劇本的結果,利惟烽和寒煦因為女主角而認識,從而寒煦被利惟烽的性感和漂亮吸引了,然後兩人之間有了曖昧。後來這件事被女主角知道了。
女主角準備離開這座城市,離開時,她給寒煦打了電話,寒煦正準備接電話的時候,被利惟烽按掉了,那個時候,他們在談分手。
利惟烽說,分手了,總要留點什麼,讓他們做一次。寒煦沉默了,在劇本裏,他是喜歡利惟烽的,可是又放不下女主角。他拒絕不了利惟烽的主動,利惟烽的引誘,然後他們滾到了床上。就是接下來的床戲了。
床上雖然裸的是兩個人的上半身,可實際上鏡頭基本在寒煦的背上。之前沒有發現,對著鏡頭,旬之刖發現寒煦的背非常的漂亮,這才不得不承認,這個青年,真的很英俊。
可是:“Shit”
房間裏響起了他粗魯的罵聲,第N聲。“寒煦,你懂不懂什麼叫動情,男人動情的樣子,發春的樣子,硬了的樣子,你明白嗎?”隻是一個床戲,居然拍了整整一個下午。
看寒煦那嚴肅的神情,哪像是尋歡作樂的床戲,分明是在上斷頭台。
寒煦掀開被子起身,又拿起旁邊的毯子圍在腰間:“我對他硬不起來,硬不起來的話就找不到發春的感覺,找不到發春的感覺我就做不出動情的樣子。”他理智的回答。雙眼死死的盯著旬之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