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初長篇 第6章 采萱生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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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過去,因為有慕辰嚴厲地督促,筱言用於練武的時間稍稍加強,適逢采萱滿九歲。北宮曜為最小的女兒舉辦了小小的生日會。
教采萱武功的孫叔及其兒子孫天鵬,采萱的授業先生—琴姨,都被請來參加生日會。
也就是這一天,筱言第一次近距離看清教采萱琴棋書畫的師傅—上官琴。
上官琴靜靜地坐在屋子的一角,淡雅的容顏猶如百合般清麗,一雙美麗的眼眸,仿佛洞察人心,悲憫世人,帶著淡淡的憂傷。那平靜超然的神情,隔離了歲月的撫摸,她整張臉竟然看不到一絲皺紋。
筱言走進門,上官琴的視線從窗外收回來,狀似隨意地瞟了一下門的方向,輕輕的在采萱耳邊吩咐幾句,“萱兒,今兒你生日......”
采萱輕哼了一聲,“是,師傅。”
上官琴正準備說什麼,門外響起北宮曜獨特的腳步聲,不緊不慢、沉穩內斂。
采萱急忙迎了上去,甜甜地喚道:“爹,您來了,這邊坐。”
北宮曜英俊剛毅的麵容帶著一絲笑意,說道:“萱兒九歲啦,真是越來越懂事。”
北宮曜走到椅邊坐下,“這穀裏沒啥好玩的,今晚讓你們熱鬧熱鬧。”他雙掌相擊,幾個仆人雙手端著食盤,相繼走進屋子。
每一個食盤裏擺著油亮亮焦黃的烤羊肉,切成大塊大塊的,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筱言眼睛一亮,哇,烤全羊,她的最愛哦!隻聽北宮曜繼續說著,“萱兒,屋外架了烤架,想吃啥,吩咐下人烤去。”
慕辰抿嘴微笑,他腦子裏想到第一次筱言提出燒烤,結果弄得綠樹林裏烏煙瘴氣,樹木都差點被火燒著的情景。
“來,嚐嚐廚房忙活幾個時辰,烤羊味道如何?”北宮曜對滿屋的人說道。
仆人把食盤擺上桌,孫叔笑嗬嗬地說道:“北宮兄,你太客氣了,上次烤羊的美味,我還記著呢!”
孫叔的兒子孫天鵬接口說道:“筱言最會弄這些個,調料啥都是她搗弄出來的。”
筱言聽到話題轉移到她的頭上,隻能低頭嘿嘿笑著,笑得天真可愛。
她眼尾餘光忽然捕捉到一絲探究的眼光,下意識地抬頭望去,那個方向坐在三個人,上官琴、北宮采萱及北宮慕辰。
沒待她細看分辨,一道逼人的冷意不容她忽視,筱言瞟見穿著粉黃長裙的小壽星—采萱,雙眸狠狠地瞪著她,那眼光裏不僅是嫉妒,似乎還有點恨意。
“萱兒,想吃啥,到外麵跟仆人們說......”北宮曜微笑著偏頭問著采萱。
片刻前狠瞪著筱言的采萱,臉上霎時浮現甜甜的笑容:“爹,我知道了,大哥,我們一起去。”
門口突然多出兩個人影,驚得采萱連退了兩步。
“北宮兄弟,你太不夠意思,有好吃的也不叫上我們兩個老頭子!”腆著圓鼓鼓的肚子,腰間係著醒目藍綢的白發老頭佯裝生氣地說道。
“古前輩......”北宮曜恭敬地站起身,話還沒說完,另一個腰間係著紅綢的白發老頭搶著說道:“北宮兄弟肯定是要請我們吃烤羊,得了,咱們也不多說,盛情難卻啊!”
兩個白發老頭身形一動,閃到擺放食物的桌旁,雙手各抓起一塊烤羊背脊肉,張口就咬,當周圍的人不存在似的。
慕辰拉拉呆愣的采萱,兩人一同走出屋子。筱言認得這兩位不速之客,正是姓古的兩個老頭,兩人住在一間木屋,平日很難見到人影,偶然才出來晃蕩一圈。
筱言自問不是個好奇寶寶,對倆老頭來曆秘密啥的都不感興趣,有句話叫好奇害死貓,她還想太太平平的過完這古代一生呐!
筱言想起一件事,忽然站起來,眼睛正好遇上一道探究幽怨的目光,是她!一直悄悄打量自己的人是上官琴?
筱言朝門走去,卻見上官琴沒事似地偏過頭,淡淡的和北宮曜說著話,筱言納悶,難道是自己眼睛看錯了?
“小丫頭,這烤羊的味道有進步!”古老大雙手啃著羊骨頭,頭也沒抬地說道。
筱言咧嘴保持微笑,“你們多吃點,多吃點。”
筱言轉身跑出門,心中暗自嘀咕,這兩個老頭似乎對吃食很有興趣,千裏之外都能嗅到香味。
筱言走到屋外後側麵的烤架旁,接過田嬸手中的幾串土豆片,“我來烤,這個我拿手。”
站在一旁瞅著仆人烤食物的采萱撇了撇嘴,“哥,你挑好了嗎?”
“哥,我們進屋吧!”采萱拉著慕辰的手臂扯了扯。
“等一下!”筱言想起出門前的目的,顧不得右手還拿著油漉漉的土豆片,“采萱,生日快樂!”
采萱轉身欲走,不料慕辰站著未動,她嘴裏冷冷地嗯了一聲。
筱言大氣地寬慰自己,不要跟年幼的小屁孩計較。她左手在懷裏摸索一陣,取出一樣東西遞到采萱麵前,“送你的禮物。”
采萱身子僵硬,慕辰微笑道:“采萱,這珍珠真的好漂亮。”
慕辰接過粉紅的大珍珠,眼中有絲疑惑,看了一眼筱言,對采萱說道:“這顆是天然的粉珠,極為罕見。
采萱聽到慕辰說話,忍不住瞟了一眼,眼中泛起一片亮光。慕辰把珍珠塞到采萱手中,采萱掙紮片刻,終於握住粉珍珠。
“走,我們進屋嚐烤羊的味道。”慕辰牽著采萱,走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