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居家旅行,必備良藥。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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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相攙扶,或拖或拽好歹把大部隊脫離戰區,個別傷重的送去學校的醫務室診治,大部分的人都帶著傷口回到教室。這是清美曆代沿襲的慣例,但凡可以忍受的輕傷都要先自己忍受下來,把醫生留給傷重的夥伴。特別標注,清美認知的輕傷和外界的認知不在一個層麵上。
    教室裏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和汗味,摻雜在一起變成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也許並不好聞晏默卻不覺得討厭。
    陳廷呼痛至餘看到晏默從書包裏掏出四個顏色不一的瓶子,歪歪扭扭的走過來問:“什麼東西啊?”
    “外傷藥。”
    “都是嗎?”
    “嗯。”晏默小手一揮擺出廣播腔,“消炎用的藥,,止痛內服的藥,,止血的藥,去疤痕的藥膏,各有所長,解除您的一切後顧之憂。乃是您居家旅行必備良藥”
    陳廷眨巴眨巴眼睛,說:“雖然你的表現很白癡還是拿來用用吧。”
    英率心中默默說你們兩個半斤八兩。
    晏默的藥用過以後效果立竿見影,陳廷的傷口原本還洇洇的血跡很快止住最重要的是疼痛減輕,引得更多人蠢蠢欲動。既然一起打過架那就是兄弟,和兄弟也沒什麼好客氣的。古力借完以後換西門勇,口碑良好的結果是傷藥一去無回。
    “晏默你的藥還真管用。”陳廷笑嘻嘻的說。
    晏默說:“久病成醫,從小受傷多了用藥也多,時間長了就漸漸知道那種藥最好用。”
    陳廷嘲笑她說:“果然你們女的就是嬌氣,我們男的都是天生天養自然愈合。”
    “哦?是嗎?那把藥洗了吧以後也千萬不要用。”晏默不客氣的說。
    陳廷趕緊閉嘴當自己什麼都沒說過。
    英率趴在桌子上還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露出的手背皮肉翻卷血跡斑斑,傷人的時候也在傷害自己會不會很痛?
    ”要不要給你上上藥?”晏默走過去問。
    英率抬起頭神情慵懶疏離,目光訥訥的看著她處在將睡未睡的過度階段。
    晏默的指尖剛觸及他的皮膚他立刻縮回手,仿佛晏默手裏長著刺碰一下都會痛,刺得他精神跟著清醒目光轉為犀利。
    晏默縮回手僵硬的站在他的身邊,她不知該作何反應,也許平時她會甩下冷臉說對方不知好歹然後揚長而去,可是每每在這個人的身邊她都會莫名其妙的變成傻子。
    “你很多事。”英率冷漠的說,最終是他揚長走出教室。
    這個人背影和當時把傘推給她自己冒雨而去的背影一樣的挺拔清俊卻感覺沒有一絲相似的影子。
    陳廷過來安慰她說:“別介意,英率就是屬於悶騷型的那種人,他沒有惡意放心放心。”
    管他是不是悶騷型有沒有惡意,晏默生氣了。她並不是在生英率的氣而是在氣自己。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她的腦袋被打傻了嗎?為什麼看著那家夥的時候腦袋空空的,心髒好像也會停止跳動一樣。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在她腦海裏定格慢放烙下清晰無比的痕跡。為什麼生性好強的她在英率跟前總有大氣不敢出一下的的感覺?
    從小到達未有一次她遇到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心情讓她疑惑,不安,拚命的想要抓緊卻觸摸不及。
    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擺在比他低微的位置上?憑什麼?
    難不成這家夥是總攻體質她一下拜倒在他所謂的王八之氣下?開什麼玩笑!
    二年3班大捷齊聚在小食店慶祝,這一餐自然老大請。
    對比啤酒堆成的小山空蕩蕩的桌麵上隻有六個個小菜。晏默沒有酒量這一頓隻想著填飽肚子,可十幾個人圍著四個小菜讓她怎麼好意思下筷子。果然男性這種生物把喝酒看得比吃飯還重要,喝起酒的情況下菜肴隻做錦上添花方便酒水下咽。可是晏默的肚子好餓啊!
    可憐巴巴的拿起筷子夾起黃瓜絲在嘴裏仔細咀嚼。
    不是說那個英率有個有錢的老爸嗎?他怎麼這麼小氣連個飯也不讓人吃飽!
    隔著一顆顆晃動的人頭看到另外桌子上英率俊挺的側臉,很奇怪的感覺人群中她總能第一眼發現他。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卷發女孩,清純可愛,小心翼翼的捧著杯子的可憐模樣格外使人憐愛。那個女孩是誰?為什麼會坐在英率的身邊?英率那樣的人居然會允許一個女孩靠著他那麼近,他不是討厭女孩而是隻討厭她對不對?
    “漂亮吧!”陳廷順著晏默的視線說:“那是女高的校花很有名,可是對我們老大情有獨鍾哦!據說還是在去年的時候這個校花下晚自習被幾個小流氓非禮,我們的老大恰巧經過於是英雄救美。從此那個校花就看上我們老大了,後來還一直窮追不舍呢!”
    “還真是俗爛的肥皂劇橋段,英雄救美後美人都會心甘情願那自己做報答。”晏默腹誹著,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不去看,別人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是男生也一定會喜歡那樣的女孩吧。晏默喃喃的說。她低頭看看自己,剛剛和陳廷鬧著玩打了一架衣服上不光沾著塵土還有半個清晰可辨的鞋印。用手使勁搓了搓,汙跡揉開黑乎乎一大片顯得更難看。
    晏默覺得坐立難安,她在心裏驚慌著卻不知道自己驚慌什麼。
    “晏默你喝什麼水啊喝酒喝酒!這種時候你可不能偷奸耍滑。”陳廷把晏默杯子裏的潑掉倒滿啤酒。
    “我不太能喝酒。”晏默為難的說。
    “哎呀能打的人那裏不會喝酒,從今以後就是自己人連杯酒都不喝太傷交情了吧?”陳廷端起就被遞到她的嘴邊。
    其他人也跟著勸酒,盛情難卻晏默接過酒杯一口氣灌進肚子裏。
    在清美裏混的最好的要不會打架要不會喝酒,能打喝酒又爽快的人最招人喜歡,這仿佛是男人的社交準則。晏默這家夥鬼的很雖然心裏叫苦連天但麵上架子擺的十足,幹掉一杯眾人齊齊叫好,等著她的自然又是滿滿一杯。
    夜已深,街上人煙清冷,晏默腦袋昏沉沉的,搖晃著出了小飯店。
    陳廷那個笨蛋還想灌醉她結果自己被抬著回家,哈哈!太搞笑了!還有西門勇跑進人家女廁所撒野還非要責怪別人走錯地方!那個女的怎麼說他都不聽,最後被老板架出來。哈哈!一幫自食其果的笨蛋!
    晏默甩甩頭想要自己清醒一點,不甩則以一甩暈得更厲害。跌跌撞撞摸到最近的一根電線杆,電線杆左晃右晃居然還躲。晏默踹了電線杆一腳,罵罵咧咧的說:“電線杆乖乖給我站好,不然拿鐵鍁把你刨了然後碎屍萬段!”
    撲到電線杆上摟緊了全身放鬆下來,好一會兒感覺有點力氣她又跌跌撞撞往前走。沒走幾步又看到一個電線杆趕忙抓緊然後往前走幾步,再找一個電線杆抓住。
    她喝醉了!好久沒有試過喝醉的感覺了。記得以前她墮落過一段時間,抽煙喝酒也是那時候染上的。內心並不覺得煙酒有多享受,她喝酒一向當藥喝。
    那時秦洛曾說過她酒品奇差,曾化身為奧特曼把身邊的朋友當小怪獸打,後來她就戒了酒,再後來爸爸媽媽過世煙也跟著戒掉了。
    那時的自己好幼稚啊,以為全世界都對不起自己,覺得全世界隻有自己最委屈。父母囉囉嗦嗦一點都不了解她,每天都闖禍惹他們生氣仿佛越讓他們擔心自己越開心。
    直到有一天爸爸媽媽都不在了,世界上真的隻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失去了多麼重要的東西。嫌他們麻煩,嫌他們囉嗦,嫌棄他們覺得他們給自己丟臉,全部全部的一切仿佛是她一直站在上峰其實不過是仗著他們愛自己不跟自己計較而已。真的有一天,沒有人再煩她,沒有人再要約束她。沒有人再會在乎她的喜怒哀樂,她真的是一個孤獨的人了。這個世界不會有人再去愛她了,再不會有人了。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
    我很後悔,可是我不會停在原地難過,我會一直一直往前走。你們也希望我這樣的對不對?
    爸爸媽媽,我好像生病了怎麼辦?
    心裏空蕩蕩的好難受,我該怎麼辦才好?
    我遇見了一個人,他看起來好寂寞,好孤單。明明站在人群裏卻好像全世界隻有他一個一樣,看著他就好像看到曾經的自己一樣,忍不住想要靠近一點。
    爸爸媽媽,我的心裏破了一個洞,每天每天都在裏麵呼嘯著冷風,他的心裏是不是也有一個洞?
    爸爸媽媽,無論多困難我都會咬牙堅持下去,一定乖乖的念完高中,一定會念大學。就想你們曾今希望的那樣。要在天上一直看著我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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