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沒有這樣做了。
    懷裏的吳邪安安靜靜的沉睡，沒有再見到他時的劍拔弩張。
    頭抵到他的額頭上，冰涼。現在的吳邪，就像活死人。
    靜靜地靠在牆上，吳邪，我該拿你怎麼辦。
    吳二白帶著解雨臣和吳三省出去了，房間隻剩下吳一窮和睡死過去的胖子了。
    張起靈並不在意，吳一窮既然早就知道吳邪是天命，那麼，就逃不掉了。
    吳一窮歎了口氣，走到床邊來。
    “張起靈，或許要和你談談了。”
    後者隻是輕輕的點點頭。
    “我也像小邪那樣叫你起靈吧。小邪這個孩子在剛出生時就被確定為天命這個我們都很吃驚。畢竟天命應該全部都是女人。那時候有人說這個孩子生的太邪乎，都希望我們把它扔掉。但是小邪的爺爺怎麼也不同意，還為他取了吳邪這樣的名字。小邪的母親也是舍不得，又因為小邪天生的天命體質，他母親產下他後身體虛弱，喪失了生育能力。對小邪更是疼愛。”
    吳一窮頓了頓又道，“小邪小的時候很虛弱，總是被其他的小男孩欺負，可是他從來不哭。他總是很聽話的孩子，一直很喜歡和他爺爺呆在一起。他爺爺也是很寵愛他，事事都順著他得意，把什麼最好的都給這個孩子。小邪的爺爺曾說，小邪這一生注定無妻。我們都盡量陪著那孩子，希望他在我們有生之年不會那麼孤獨。等到他帶你回家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小邪他，逃不掉天命的命運。他第一次告訴我要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是麒麟族的族長。可是他並未說破，他並不知道麒麟族的族長一定是天命的婚配者。所以那個孩子希望可以陪你走過婚約以前的日子。他並沒有想過能陪你一直走到盡頭。他希望你以後有完美的家庭，有妻子，有孩子，可以替麒麟族繁衍下去。他從來沒有想過天命到底有什麼樣的特殊性。”
    吳一窮搖搖頭，苦澀地笑道。“我那個時候想著，小邪那樣做是最好的。既然不知道，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他。可是沒想到會差點害死自己的孩子。”
    張起靈抬頭，“吳邪他，是因為知道自己不能作為我的妻子，而正巧你們把霍秀秀送到我床上。這樣，才會選擇成全我。是這樣。你們不知道，這樣他會痛苦，我也會痛苦。而造成這樣結果的你們，卻可以置身事外，對吧？”
    吳一窮搖搖頭，“現在這樣，已經沒什麼可以挽救的了。喚醒小邪地記憶難上又難，就算是你身為麒麟族也沒有辦法救他。當初不告訴他天命是可以誕育孩子的，是不想讓他去冒那個險和你在一起。現在這樣的狀況，能試的都要試試了。”
    張起靈皺眉，“你當真要拿吳邪的性命做賭注？”
    吳一窮搖搖頭，“不隻有小邪一個人，我和他二叔都會陪著他熬過那段日子。起靈，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
    後者沉默，吳一窮抬腳要走。
    ”明天把那個胖子弄醒，他是醫生。我要確保吳邪萬無一失。”
    吳一窮點點頭，關上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