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奇丐 第四章 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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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也不追趕,奔到楊聰的身邊,那阿福見是楊聰,先是吃了一驚,然後轉頭對魏老板道:“老爺,是昨天那個小乞丐!”那魏老板也吃了一驚,也沒想到楊聰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見楊聰的手臂和右腿都在流血,便飛快地俯身點了他右腿的“白海穴”和“委中穴”,隨後點了他的“肩井穴”和其他穴道,楊聰頓時覺得疼痛大減。
他剛才被那漢子在林子裏追殺,苦苦撐了許久,終因氣力不夠,被那漢子連刺中右腿和肩膀,好在刺入不深,但腳步漸漸慢了下來,最後終被那漢子趕上,他危機之中滾到了一棵大樹後麵,那漢子正準備向楊聰下毒手時,眾人便趕到了林子裏,那漢子見大事不妙,隻好丟下楊聰逃之夭夭了。一個家丁上前幫楊聰包紮了傷口。
魏老板和藹地問道:“小兄弟,你怎麼在這裏?那惡人為什麼要殺你?”楊聰忍著痛,便把自己昨晚無意中聽到這幫人的陰謀細說了一遍。那魏夫人聽了,連連心疼地說:“好孩子!好孩子!多虧了你了!”說著她抬頭向魏老板道:“老爺,你瞧這孩子多可憐啊!咱們可不能……。”
那魏老板聽了點點頭說:“阿福,你把這位小兄弟抱上我的轎子,咱們回去吧。”楊聰此時正不知要到哪裏去,現在又受了傷,不知如何是好,現在聽見魏老板要收留自己,連忙向他磕頭道:“多謝老板和夫人搭救之恩。”
那魏老板連忙扶起他說:“快別這麼說,小兄弟,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們,我們早就中了他們的暗算了,我們理應照顧你,你如果不嫌棄的話,以後就在我們錢莊做一個小廝如何?”
楊聰聽了又磕頭謝了一次,那阿福把楊聰抱上魏老板的轎子,魏老板對楊聰道:“小兄弟,今天的事你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否則咱們都會被官府捉去審問,知道嗎?”楊聰聽了懂事地點點頭。
魏老板指揮眾人掩埋了那幾個蒙麵人的屍體,便與眾家丁一起步行返回了城裏,楊聰和那個受傷的家丁坐在轎子裏,楊聰心想:魏老板真是一個好人,等我傷好以後,我一定要好好幹活。眾人返回城裏,也不再提起這件事。
楊聰在西蜀錢莊養了兩個月的傷,傷口漸漸好了起來,這期間魏老板和魏夫人來看過他兩次,眾丫鬟和家丁對他也甚好。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多月,楊聰的傷便全好了,他每天幫眾人掃地、擦桌子、劈柴等,什麼活都幹,眾人見他勤快,個個更加喜歡他,有什麼做不來的活都叫他幫忙,連魏老板夫婦有時外出也叫他一起出去,眾人逐漸把他當做了自己人。
轉眼楊聰在錢莊呆了三年,他除了每天幫眾人做粗活之外,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一個人便偷偷地練功。這無相神功練起來無跡無相,太陽穴無任何痕跡,表麵上誰也看不出他此時是一個深懷絕技之人。這無相神功他每修煉一次,便覺得體內舒服無比,因此不知不覺他此時已經修煉到了無相神功的第二層。這三年的時間裏,他也逐漸由一個小孩子變成了一個英俊的小夥子。
楊聰也漸漸發現這西蜀錢莊有些古怪,他發現這裏的丫鬟和家丁人人均習武,而平時個個都裝著什麼武功都不會的樣子,這裏的護院、家丁和丫鬟都相敬相愛,沒有什麼尊卑之分,他們除了對魏老板夫婦恭恭敬敬之外,每天晚上都集中到後花園習武,而魏老板夫婦居住的小院子除了春蘭冬梅和阿福之外,那是誰也不準進去的地方。而那後花園有一座閣樓,更是任何人也不準靠近的地方,連魏老板夫婦也很少到那閣樓去,而且那座閣樓日夜有人把守,跟錢莊的銀庫一樣戒備森嚴。楊聰雖然覺得奇怪,但也從不到那裏去,因此倒也相安無事。
一天晚上,魏老板把眾人召集到大廳,鄭重地向眾人宣布道:“過幾天,我們錢莊將有重要的客人到來,從明天起,所有人均不得再進後花園一步。所有的飲食均由春蘭和冬梅負責,你們隻需送到門口即可,知道了嗎?”眾人齊聲應和,楊聰心想:不知道是什麼重要人物要來錢莊,如此興師動眾的。那魏老板又吩咐了幾件事,便令眾人解散了。
楊聰正要與眾人一起離開,魏老板卻叫住他道:“阿聰!你留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楊聰聽見叫自己,連忙轉身道:“老爺,你有什麼吩咐?”魏老板和藹地說:“阿聰,你在錢莊已經有三年了吧?”楊聰點點頭,魏老板接著道:“你明天就到阿福那裏領三百兩銀子,投奔親戚去吧。”
楊聰一聽要打發自己走,嚇得心裏一慌,連忙跪下道:“老爺息怒,小的不知犯了什麼錯,還望老爺指出來,小的一定改。”魏老板笑道:“別慌!你沒犯什麼錯,你人勤快又聰明,我們都很喜歡你,隻是你是外人,如果你留在錢莊,我怕你萬一闖了禍,恐怕我也保不了你,你也不小了,也該出去闖闖了,你明天拿了銀子,去投奔親戚做點小買賣吧!”
楊聰連忙道:“小人自幼父母雙亡,又無親戚,才流浪到江湖的,老爺要小的走,小的確實不知道該往哪裏去,老爺還是讓小的留下吧,小的會很聽話的,一定不會惹麻煩的。”
魏老板聽了,也歎了一口氣,他也知道楊聰說的是實情,便又心軟了,道:“你如果堅持要留下來,那也行!隻不過得委屈你一段時間,你要搬到後麵的柴房裏去住,而且不得到前廳和花園來一步,等過了這一陣子再搬回來。”
楊聰聽了點頭稱是,便退了下去。第二天,楊聰便搬到了柴房去住,他自從陸莊死後不久,便吃盡了那陸羽夫婦的苦頭,後來流浪到江湖,經常露宿街頭破廟,受盡了白眼,好不容易才在錢莊住了下來,這裏的丫鬟夥計一個個對他很好,現在即使搬到柴房去住,他也不覺得委屈,反而歡歡喜喜。
一連兩天,他都隻能在廚房裏幫燒火劈柴,沒到前廳一步。第三天清早,楊聰隻見錢莊眾人忙碌了起來,魏老板和魏夫人等人很早便在前廳大門等候,春蘭冬梅和阿福等人一直站在門口外等候。楊聰知道那一定是在等人了,他畢竟年少好奇心強,便一直偷偷地在後院偷看。
將近中午時,隻見一輛馬車停在了錢莊的大門口外,從馬車上下來了兩個丫鬟,馬車旁邊站立著十多個人,一個老者以及十多個家丁打扮的仆人,那老者和那兩個丫鬟均戴著鬥笠,那兩個丫鬟的鬥笠上還籠著黑紗,看不清她們的容貌。魏老板及魏夫人連忙跑出去迎接,阿福和春蘭等人早已站立在門外等候多時了。那馬車剛在門口停住不久,那兩個丫鬟便掀開馬車的簾布,扶著一個姑娘下了馬車,那姑娘也戴著籠著黑紗的鬥笠。
一行人很快進入了天井,楊聰偷偷地在遠處觀看,隻見那兩個丫鬟和那老者進了錢莊的大門後,便拿下了頭上的鬥笠,隻見那老者古銅色的臉,年過六旬,須發皆白,目光如電,太陽穴高高突起,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內力極其深厚之人,那老者身穿淡青色粗布衫,一臉的威嚴和傲氣。
那兩個丫鬟約十五歲左右,鵝蛋臉,麵若桃花,黛眉星目,櫻唇含春,膚色如胭脂,一身綠衣裳,竟是兩個絕色佳人。那兩個丫鬟扶著那個從馬車下來的姑娘,那個姑娘穿著一身粉紅帶綠的綢緞,頭上仍然戴著那個籠著黑紗的鬥笠,披著一件外黑內紅的披風,那鬥笠上明顯看到繡著一朵白色的蓮花,看不清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