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情起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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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了附近小巷裏的一家咖啡店,店裏的老板是對法國夫婦,店內的布置也是典型的歐式風格,溫馨而浪漫,特別是店前老板還特意種了一趟薔薇,這個季節裏還有薔薇花零零星星的開著,像是幾片白色的雪花落在上麵,夜風吹過來了,隨著綠葉一抖一抖的感覺要飄下來。
唐雅之前跟蕭延銘來過一次,沒想到老板娘Marry竟能認出她;熱情的用略有些生硬的中文跟她打招呼,“唐小姐,晚上好。”
其實做生意的都有些識人本事,但她還是略顯詫異;畢竟上次來的時候,她隻是遠遠的觀了她一眼。“你記得我?”
“蕭先生是我們的朋友。”Marry微笑,“今天還是拿鐵,少糖?”
她也微笑,“是的!”
“好的。”Marry又問容誌浩,“請問這位先生需要點什麼?”
容誌浩說:“意式,特濃,不加糖。”
“好的,請稍等。”
咖啡上來了,他們卻都沒有喝,唐雅隻是拿著勺匙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咖啡,容誌浩也不說話;深夜了,咖啡店裏這會兒隻有寥寥的幾個人,可是燈光卻將裏麵打的直暖,唐雅想起上次跟蕭延銘來的時候,他熟門熟路的帶著她走到店裏最靠角落的位置;她有些意外,他說:“你不是就喜歡這種角角落落。”
那天外麵飄著小雨,她的手從車裏下來就變的冷冰冰的,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咖啡杯上捂著,他那樣的疼著她,她甚至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她覺得心裏有些堵的慌,像是有什麼東西塞在胃口,於是,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但今天的咖啡不知道為什麼比以前她喝的苦多了,她不禁鼻子一酸,竟有點想落淚;她怕眼淚真的流出來,趕緊揚起頭,卻不想迎向頭頂微暈燈光的一刹那,眼淚‘唰’的就流出來了;容誌浩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遞了一塊手帕過來,“你們又吵架了?”
她否認,“沒有。”
容誌浩沒有再問,隻是說:“你被他影響了很多。”
唐雅捏了捏手帕,“是嗎?”
他說:“我記得你以前很不喜歡咖啡,帶你去個咖啡吧都很不樂意……”
唐雅雖然今天能這樣平靜的麵對他,但是她心裏這會真的難受,更是無心聽他說這些,“我想你提議出來坐坐,並不是為了跟我說這個的吧。”
“我找你確實是有話要說。”容誌浩淡淡的望著她,“唐雅,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善良,所以我想麻煩你去跟蕭延銘請個不情之請,讓他放過沈氏。”
原來是為了沈氏!
他說:“據我所知,他也是沈氏的一個股東,雖然隻持了A股的19%,但他這樣直接抽走對沈氏的投資,有欠公正和公平。畢竟做錯事的是沈聆,不是沈氏。他如今這樣強勢打壓沈氏,對誠大也是百害無益的。”
誠大在商業圈的覆蓋區域很廣,房地產,娛樂業,保險業,百貨,餐飲等等,唐雅有想過沈氏殞落這麼快也許是因為它就算不隸屬在誠大的名下,至少他會占有其中一部分小小的股份,沒想到竟讓她猜對了,可是她沒有猜對容誌浩,她以為他會為沈聆說話,卻沒想到他半句都沒有提,不,他提了,卻是將責任也怪在沈聆身上。縱然沈聆對她的那些事做的很不近人情,但突然看到她身邊的男人都這樣冷為淡,她突然覺得她可憐極了;她微微笑勾了唇,“容先生,我想你找錯人了。這些話,你應該去跟蕭延銘說。”
容誌浩說:“我找過他了,他不肯見過我。”
她恍然明白過來,‘哦’了一聲說:“那你找我也是沒有用的,工作上的這些事,他向來都不喜歡我參與進去。”
容誌浩知道她是不想幫這個忙,有些無可奈何,但也沒有為難她,“這樣吧,麻煩你幫我約下蕭延銘,我來跟他談。”
“不必了,我沒興趣聽容先生那些廢話。”唐雅還來不及拒絕,就聽見蕭延銘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
他回來了?!
她心裏一片驚喜,抬頭望過去;他靠在咖啡吧台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旁邊盆景上的綠葉,見她抬頭,語氣很不善,“還不過來!”
他這樣說著氣話,她禁不住笑了,走過去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不回答,反而打趣她,“我走了這麼久,你就隻有這一句話跟我說。”
她搖頭,老實回答,“有很多。”
“什麼?”蕭延銘順手攬過她的腰,她仰頭說:“我以為你生我氣了,這麼久都沒回來,連個電話也沒有。”
“想我了?”蕭延銘低頭吻了她一下,“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她任他的吻落下來,“我以為你不想見我。”
他低低的笑,“所以,你就又一聲不響的搬回這種鬼地方。”
她止不住上揚的唇角,“說話不要這麼直接好不好?這裏是我家!”
“就是鬼地方,又破舊又偏僻,巷子又多,跟迷宮似的,害人在裏麵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他指指外麵一條幽深的小巷,“上次去你家,我就在那條巷子裏轉了很久。”
她想起他暈頭轉向的樣子,又忍不住笑,“那你還不是找到了。”
他哼了一聲沒說話。
回到家裏的時候,他的行李箱還扔在客廳裏,想是回來見不著她就出去找她了;她突然就有些想哭,回身就緊緊的抱住他,他不防她轉身,愣了一下問:“怎麼了?”
她鼻頭酸酸的,“我很想你。”
這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跟他說這樣的話,他雖詫異,但明顯的很愛聽,“有多想?”
她不說,反問他,“你想不想我?”
他皺眉,“是我先問的。”
“女士優先。”
“我不是紳士。”
“那你做一回紳士。”
“你確定?紳士可是披著羊皮的狼。”他笑起來,低頭要吻她,她笑著別臉躲過去,“我開玩笑的。”
他重新把她的臉扳回來,“我是認真的。”
他看著她,眼睛裏的欲望像冬日裏的燎燎大火,近乎瘋狂的燃燒著,她心裏喟歎一聲,終於伸手勾住他的頸,輕輕的吻了上去,說:“很想很想,滿滿的,整個心髒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