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情起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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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延銘一笑,低頭含住她的耳垂,“心疼你還不來不及呢,我可舍不得逼你。”
唐雅的腦子‘嗡’的一下全懵了,整個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下墜去,他及時的抬手攬住她,唇跟著就壓了下來;唐雅望著他放大的俊臉,一雙眼睛呆呆的愣著,天!他在做什麼?他吻她!他居然吻她!她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不,她已經不能呼吸了,他再不放開她,她真的就要暈過去了……
“啪。”電梯外傳來一聲響。
他終於放開她,揚了揚眉,似很滿意的向後退開一步;她呆呆的抬頭望去,電梯門大開著,外頭站著她們秘書室的好幾個同事,一個同事手裏的文件嘩拉拉的像飛雪似的飄了一地,怔怔的看著他們忘記了反應,其他的同事也是傻傻的看著他們,完全呆掉了。電梯的右邊,向東深也有些微怔的望著他們。
天啊!這種場麵讓她以後在公司如何見人!她羞窘極了,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偏偏他還看著她笑,一臉得逞的笑……她又氣又惱又窘,卻拿他沒半點辦法。還好向東深過來了,尷尬的咳了咳,“蕭先生……”
他回頭,掃了一眼電梯外仍處在呆愣中的人,不悅的皺起眉頭,“什麼事?”
電梯外愣著的一幫子人全都回過神來,趕緊低下頭,若無其事的去做事了。向東深這才說:“就是關於……”說到一半又停下,他不耐煩了,“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像什麼樣子。”
唐雅看見向東深望了自己一眼,然後就聽到他說:“運祥的容先生已經在辦公室等您好些時間了。”
運祥!容先生!容誌浩!
唐雅的臉‘唰’的全白了,不可能!不可能!她一定是聽錯了,容誌浩怎麼可能會來誠大?他不可能會來的!可是,當她抬起頭,看到向東深後麵站著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驟然停止了……
她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來了!
蕭延銘睨了她一眼,聲音輕不可聞,“怎麼?太驚喜了?”唇角勾起的笑,詭異極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句話竟然心虛的低下頭去。
容誌浩看見她低下頭,微微有些失神,但很快的,他便微笑著走過來跟蕭延銘打招呼,“蕭先生,您好。”
蕭延銘也微笑,伸手回握他,“容先生,久等了。”
容誌浩說,“蕭先生客氣,我也是剛到不久。”
兩個人明明相熟,卻生疏的客氣,讓人能清晰的感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容誌浩直入主題,並不打算繞彎子,“蕭先生,我想我此行的目的你應該有所了解……”
蕭延銘笑了笑,“容先生,回辦公室談吧。”做了個請的手勢,側頭跟向東深說:“把灣邸投標的企劃案準備一份給容先生。”然後,就朝辦公室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跟唐雅交待,“唐小姐,幫容先生倒杯咖啡送進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能感覺到,他又生氣了!可是,他在氣什麼?!
唐雅一直看著他和容誌浩進了辦公室,還呆呆的愣在那裏。向東深是在商場上打混多年的人,早就瞅出了他們之間這些端倪;他猶豫了一下,提醒她,“唐小姐,蕭先生讓您給容先生準備咖啡。”
她這才晃晃的回過神‘哦’了一聲,向東深看她失神的樣子,像是想跟她說什麼,可是又不好啟口,於是就拿著資料走了;唐雅總算是徹底回神了,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叫住他,“向經理……”
她問:“容誌浩是為灣邸的案子過來,是嗎?”
向東深說:“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蕭先生是上個星期交待我們調整過灣邸的投標企劃。”
調整企劃案?做為他的私人秘書,她為什麼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問題的時候,她說:“調整企劃?董事會那邊不是說不準備拋售這個項目?”
向東深笑笑,說的含蓄,“唐小姐,我們隻管執行。公司高層的事兒,我就不好說了。”
唐雅明白他的意思,也笑了笑說:“我知道了,謝謝。”
容誌浩一向喜歡意式咖啡,特濃的,不加奶,不加糖……唐雅磨著咖啡,才猛然發現,原來,她還記得這樣清楚。唐雅覺得心裏的煩躁的很,不知道是因為記得關於容誌浩的事,還是剛才見了容誌浩心裏覺得別扭,不覺得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些,等她一杯咖啡磨完,容誌浩果然已經走了。蕭延銘笑她:“等著喝你的咖啡,估計得提前幾個小時預約。”他走過來,湊到咖啡杯上瞅了一眼,皺眉,“特濃的?我不喜歡。”
本來就不是給他煮的啊!她說:“你想喝我再幫你煮。”
他擺了擺手,把咖啡接過去,“算了,就喝這個吧。”
這杯咖啡這麼濃,他那麼討厭苦味的人,若是喝下去肯定要跟她抱怨,就說:“別喝這個,很濃。我再給你煮。”
他說:“沒事,偶爾喝一下也不錯。”
他說的好聽,喝下去指不定怎麼說她呢。她說:“真的很苦的。”
他一下子又氣了,“你在介意什麼?”
她聽出他的意思了,心裏一股火也竄了上來,“我能介意什麼?我有什麼好介意的。”
“是啊!你摸著心口問問自己你在介意什麼!”他憤怒至極,端起咖啡摔出去,杯子‘啪’的一聲在地上摔的粉碎,咖啡也溶溶的灑了一地,有幾滴還濺到她的褲角上;他說:“不過就是一杯咖啡,你推三阻四的做什麼,專門為他做的愛心咖啡,我喝不得是不是?”
他怎麼能這樣曲解她的意思,她氣壞了,“蕭延銘,你不要太過份!”
他冷笑,心裏止不住的怒意,“到底是誰過份!平時在我麵前裝的好好的,見了那男人連臉色都變了。那麼愛他跟著我做什麼,滾回去找他好了,省得在我跟前礙眼。”
他說她賤,他在說她賤……她心裏一酸,眼淚緊跟著就湧出來了,可是,她就算再賤也有屬於她的驕傲;她仰起頭看著他,眼中火辣辣的疼,“蕭延銘,你說什麼?!”
有種……就再說一次!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了她許久,一字一句,狠切切的咬牙,“既然那麼愛他,就給我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她的眼淚像珠子似的滾滾落下來,心裏難受的想要厥過去;她說:“蕭延銘,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他怒不可遏,“那你想讓我說什麼,歡迎你跟他舊情複燃嗎!”
他原來是這樣想她的!他在她心裏原來是這樣低賤……她突然就什麼也不想說了,低頭咽掉所有的眼淚,轉身拉開門就走了。
她連辦公室都沒有回,就直接出了誠大;深秋的天早早就暗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便沿著街邊一直往霓虹深處的地方走,誰知沒走出多遠,她就覺得後麵有人在跟著他,她走快,後邊的人跟著她也走快;她放慢,後麵的人也跟著慢下來;她整顆心都吊了起來,想起新聞裏經常播那些手段狠毒的劫匪,她怕極了,剛好前麵駛過來一輛空的士,你趕緊招手,卻不想叫前麵的人給截住了,她倒還算冷靜,佯裝熟絡的喚了乘車的一聲人,那人抬頭看過來,她便快步的朝那人走過去。
馬路邊車流匆匆,呼呼的從她身邊擦過去,她聽到自己的心‘咚咚’的跳的像打鼓,又有一輛車從她身邊駛過去,然後忽的又倒回來,在她身邊停了下來,她警惕的看過去,就看到容誌浩從車裏走了下來,他叫她,“唐雅……”
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是你啊。”
他疑惑的問:“你以為是誰。”
“沒有。”她回頭看了看身後,並沒有發現什麼;難道是她多心了麼?
容誌浩說:“你怎麼一個人走在這裏?”
“我下班了,出來走走。”
他沒有說話,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說:“你哭了?”
她沒想到他看出來了,笑了笑說,“可能有點冷,風一吹就成這樣了。”
她以前偷偷哭的時候,也是這樣撒謊,容誌浩知道她不想說,也不拆穿她,跟著笑了笑說,“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丟東忘西的。”伸手去揉她的頭,唐雅往後一縮,避開他的手,卻露出了頸子上的吻痕;容誌浩怔了一下,還是伸手輕輕的撫上去,唐雅嚇了一跳,又要往後縮,卻被他掌住了腰;她掙紮,“容誌浩,你幹什麼?”
他眼神裏有濃濃的疼楚,“你跟他在一起了?”
唐雅一下子僵在那裏,他笑了,低低的說:“你果然讓他碰你了……”
他那樣笑著,說出的話更像萬千根細針一樣刺進她的心髒;她覺得今天倒黴透了,先是蕭延銘那樣說她,現在又換成他。
她憤怒的推開他,冷冷的笑,“我為什麼不能讓他碰我?”
容誌浩說:“你明明不愛他……”
“不愛又怎樣。”她笑的燦爛,“現在的我沒有資格談愛情。”
“唐雅……”容誌浩說,“回來吧!回來我身邊,讓我幫你,好不好?”
她心裏無限悲哀,“誌浩,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他隻是說:“我把灣邸買回來……你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