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起身，小薇還在哭，我都有點擔心她會不會像某故事的女主一樣，哭著哭著眼睛就瞎了。
    “別哭了啦。”我坐在小薇旁邊，說真的我很擅長和人類保持距離，可是很不擅長安慰人類。
    哈哈，什麼人類不人類的，其實我也是人不是？…嚴格說起來我還算是個人吧？
    小薇沒有回答，我想現在的她應該也不會想要說話。
    天使和月英一早就不見了，我想很少會有人像我一樣每天都睡到中午才起床。
    “都說別哭了嘛，”我歎了口氣，看著一直哭的少女，不安慰她就看起來我很冷血，安慰了我又覺得超級尷尬，“人死…不能複生嘛。”
    “嗚嗚…嗚嗚嗚…”我的天啊，小薇哭得更慘了。
    我說錯什麼了嗎？
    “笨女人！一大早就弄人家哭嗎？”這是天使和月英剛好回到基地，一回來開口就是嘲諷人的話。
    我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我是在安慰她啊。”隻是她越哭越傷心罷了。
    “那你就別再安慰了。”天使翻白眼。
    “有時候不知道的人，真的以為你們認識了很久呢。”月英說，不過她樣子看起來有點落寞。
    不過我倒是被她的話嚇了一跳，“沒有啦，才沒有認識很久。”拜托，要是被誤會什麼的自己可是會莫名其妙的死翹翹的啊…
    咳咳，雖然我覺得呆在這個時代的自己也會危險就是了。
    “感情看起來特別好。”月英笑。
    “切。”天使撇過頭，我知道要不是有所顧忌他肯定會當場開罵。
    “上麵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尷尬的笑笑，試圖轉移話題。
    “可能是因為這一次都是血的關係，所以還沒有清理好吧，不過我們上去也是為了把上麵布置成有血跡一樣，太幹淨的話會惹人懷疑的。”月英回答，的確我們有時候會把上麵布置一下。
    “這一次全都是血，我想也不會有人懷疑小薇沒死的事實。”這一次可是必殺的病毒。
    “切！”天使很明顯還在不爽別人說我和他的關係很好的事情，這個男人也太小氣了啦。
    話說回來，要不是月英自己的本體也是實驗室的人，不然我們早就跟著一起死翹翹了。
    不過…“月英，我就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我抬起頭看著月英，“我想就算你的本體是內部的人，但是你應該也沒厲害到可以憑著自己一個人隔絕所有病毒吧？”
    而且還要在短短的時間裏麵做出什麼基地，搬遷攝像機，隔絕病毒…“你這些事情真的是一星期裏麵做的嗎？”說真的，我很好奇。
    尤其在昨天，我見識到病毒的威力以後。
    我看見月英的臉色有點奇妙的變化，“然後我也有點懶得思考難道那些病毒那麼快就會不見？為什麼每一次無論我還是峰還是你去了外麵過後都能安然無事回來，雖然我不否認不是每一種病毒都會讓每個人都致命，不過身為第5代克隆的你，沒可能每一次的病毒你都有抗體吧？”
    要說我和天使有抗體那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我和他都不是人類…
    但是眼前這個克隆體怎麼看都不可能會有那麼多的巧合吧？
    “語嫣，你這是什麼語氣？”天使皺起眉頭，我知道他其實很想罵我【笨女人，不要搞內訌】之類的話。
    “我說過了，我不是那麼容易就會相信別人的。”我說，看著月英的表情我知道我的懷疑不隻是我的猜想。
    這一切果然不可能是巧合。
    “所以才會說你…”天使把月英拉倒自己身邊，“不管怎麼說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不想解釋的話就別解釋了，我才不會像那個女人一樣整天懷疑別人。”
    “所以我才說峰你太相信別人了。”月英笑了一下，不過就再也沒有回答。
    我聳聳肩，表示其實自己也沒很在意答案，畢竟現在我和月英都是在同一條船上，鬧內訌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至於小薇，她還沉溺在喪失弟弟的悲傷情緒中，當然也沒時間理會月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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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我依舊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的起床，天使如往常般的早就不在基地。
    “你沒跟著一起去嗎？”我問月英，順便瞄了一眼小薇。
    看樣子小薇已經不哭了，不過那空白的眼神顯示她還沒完全從悲傷中脫離。
    “今天有點不想上去，”月英看了下天花板，“今天上麵的一切又會恢複成原樣吧？”她問著，閃過一絲愧疚。
    我坐在月英身邊，“雖然說是經曆了30多代克隆，不過其實也隻不過是短短的一年這樣吧？”或許可以說是短過一年。
    沒想到才一年，就死了那麼多的…克隆人。
    月英點頭，不做任何評語。
    “所以這個模擬城也沒開始多久是吧？”我伸了個懶腰，“就是因為還沒開始多久，所以外麵的人根本就來不及察覺什麼，而那些知道什麼想要反抗的人，根本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麵反抗吧。”
    月英繼續點頭，不過神色有點不對勁。
    “所以說啊，要是有那麼一群人要反抗的話也是需要時間的呢…”我說，“也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後隻剩下那麼一個人，所以那個人也隻好一直等待機會出現，好反抗什麼的。”
    “所以一開始才會說【我一個人也無能為力啊】這樣的話。”
    月英沉默了很久，“你果然是知道什麼了吧？”
    “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隻是隨便說說罷了。”要我相信一個克隆人那麼有本事又建造基地又能對抗病毒…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什麼時候開始那麼想的？”月英。
    “一開始就覺得很奇怪了，然後我也很奇怪啊，你住在這裏那麼久難道就沒想過拉攏這裏的克隆人嗎？雖然說輕舉妄動不好，不過你也沒阻止過我們拉攏是吧？”我頓了一下，“沒有阻止的原因是因為自己之前沒有想過，還是知道就算拉攏了也是沒可能的事情…包括我之前說的，你身上沒有一處不可疑。”
    “你很聰明。”月英笑道。
    我摸了摸鼻子，突然被人誇獎什麼的真是讓人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不算什麼，我想峰那家夥其實也早就察覺到了。”就隻是天使的本性根本就不擅長懷疑任何人。
    “不是這樣的，”月英搖頭，“峰他早就知道一切。”
    我傻了一下，這…這坑爹的設定是怎麼回事？“你說什麼？”
    小薇的眼神依舊還是空白，她根本就對我們的話題不感興趣…我說真的，死了個弟弟需要那麼受打擊嗎？
    “峰他早就知道一切了，他一開始和你一樣懷疑我，不過在他知道以後也沒什麼表示，”月英的眼神暗了一下，“我曾經以為他沒有對抗那些人的意思，不過在遇到你之後，他卻表示出自己想要反抗的心情…所以我才會認為你們的感情很要好。”
    “是你想多了。”我說。
    “我想我在和他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漏了點事情吧？所以那天他才會把人帶回來，”月英笑了笑，“沒辦法啊，要說的事情太多了，更何況我還以為要戰鬥的至始至終隻有我一個人。”
    “我不懂…”
    “所以才會讓你們做了無謂的反抗，”月英說，“昨天我和峰說清楚了之後，峰就說他想要一個人出去走走，說什麼計劃需要改變之類的。”
    “什麼意思？”我完全不明白月英的話。
    月英終於正眼看我，“其實克隆人的生命在他們掃蕩結束過後就會直接死亡，因為克隆人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安插了一種晶片，隻要他們掃蕩結束後，外麵的人就會按下一個按鈕，那些存活的克隆人就會直接死亡，然後灰飛煙滅。”
    “雖然是灰飛煙滅，不過那個過程也需要一天的時間。”月英補充道。
    “那為什麼…”
    “為什麼你還沒死？”月英笑了下，“那是因為你根本不是克隆人啊，晶片根本影響不了人類，而他們又不能對人類做什麼，怕影響實驗數據，所以你隻是個被洗腦的人類，摻著克隆人一起丟進來被實驗罷了，所以那些人才要在病毒完結後再出來掃蕩，就是要把你們這些還沒被病毒殺掉的人類清除…”
    洗腦？人類？克隆人？外麵的人？
    好複雜…所以我的角色設定到底是什麼呀？
    “所以你隻是被丟進來一起做實驗的人類，之前的確是有你的克隆人，而且也有著和我的克隆人一起當好朋友的記憶，不過問題是在某一天，他們不是把克隆人丟進來，而是把真正的你洗腦了丟進來。”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解，“為什麼一開始要欺騙我？”
    顯然我現在疑惑的表情已經被月英解釋成為震驚，因為她搭上了我的手背，表示安慰我。
    “因為還是有很多人覺得克隆人和人類不一樣，他們這樣做，那麼買家就會更相信他們的病毒，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會建造出這個模擬城市的原因。”一切都隻是為了讓那些買家安心，“而語嫣，難道你以為我能對一個覺得我們是真的青梅竹馬的人說出，病毒結束後你就會死的事實？”
    我笑了下，沒想到這種東西還有人要買。。。更沒想到原來月英那麼體貼。
    “之後我是想要告訴你真相，不過就一直沒有機會，而且。。。”月英頓了一下，“依照峰和你感情那麼好，可能他已經和你說了也不一定。”
    我尷尬的笑了笑，不想要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我們倆沉默了一陣，最後是由我先開口，“所以小薇她已經死了？”我問，看著眼神依舊空白的小薇。
    月英點點頭，“如果拉攏克隆人有用的話，我早就做了，你說他們的壽命那麼短暫，我拉攏了又有何用？反而增加暴露我的行蹤罷了。”
    “從以前就隻有你一個人罷了嗎？”我問。
    月英搖頭，“外麵還有我的同夥，我們本來打算一起合作的，我混進這裏拿公司的犯罪資料，然後她再救我出去，把這些資料公諸於世，”月英頓了一下，“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到現在都無法聯絡我，可能有她的苦衷吧。”
    “你有她的聯絡方法？”我問。
    “當然沒有，本來我就被當成實驗目標一樣被洗腦然後丟進這個模擬城，不過後來她找上我，告訴我這一切過後要我幫助她一起揭穿這公司的真麵目，”月英說，“加上我本來就是這公司的小職員，所以對公司運作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我沒被洗腦就混進來了，這個基地當然也不是我做的，本來的計劃是要我拍下這一切，然後等病毒出現的時候，她會幫我偽裝成那些白衣人混出去，然後告發這家公司，可是…”
    “可是對方一直都沒來是吧？”
    月英點頭，現在我總算能了解這一切了。
    “所以我是個被洗腦了然後被丟進這個城市的可憐人？”我再度確定。
    月英點點頭，“是的。”
    “那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找到其他的真人類然後一起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