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第六十二章 蛇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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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絕對、絕對討厭!
    我腹誹道,經過深思熟慮——保險起見,我還是過去好了。
    “大少爺,您打算在我這寒舍待到什麼時候啊?”
    赫連軒坐在沙發上,優哉遊哉地翹著二郎腿,尤其是那張上天嚴重偏心的臉,怎麼看怎麼欠抽,“為什麼這麼問啊?”
    “。。。。。。”我忍住想狂扁赫連軒一頓的衝動,“。。。。。。少爺,您這句話才奇怪吧。。。。。。”
    這他媽是誰的房間啊!
    “隔壁。。。。。。有蛇。”
    “哈?!”這算什麼啊!找借口能不能找個高明一點的,哄小孩子嗎,“廢話,這種地方沒有蛇才奇怪吧。”
    “你知道是什麼樣的蛇嗎?”赫連軒漫不經心地翻看著茶幾上的書,泛黃的紙頁一看就不是近代產物,“內陸太攀蛇。。。。。。知道嗎?”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點點頭。
    “毒性有多強,我想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吧?”赫連軒不溫不火的說,“走到門口的時候,克萊恩感受到了蛇的氣息。”
    哈?怎麼可能啊?
    “因為是冷血動物,蛇的體溫與環境溫度幾乎相同,倘若隻有一條蛇,無論多麼敏感的儀器檢測出來都有一定的難度。”赫連軒優雅地翻頁,“。。。。。。可是,如果超過一定的數量呢?”
    我不覺背後一涼。
    “如果啊,同種蛇的數目超過兩位數,那結果可就不一樣了。”赫連軒道,“隻要一打開門,數百條最毒蛇便會撲向空間裏唯一的熱源——接下來,我沒有打開門的理由,你應該知道了吧?”
    “。。。。。。哦。”我極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不信的話,要親自去隔壁看看嗎?”赫連軒笑道,“親自去看一看,總比在這裏聽別人說要可信得多,不是嗎?”
    雞皮疙瘩迅速冒了一身,我咽了口唾沫,“那。。。。。。還是算了。”
    默默地想了一下,我問道:“為什麼克萊恩會什麼都知道啊?真的是什麼‘神’啊‘鬼’啊的力量嗎?”
    “。。。。。。”赫連軒丟過來一個鄙夷的眼神,“喂,什麼年代了,連這些都信啊?”
    。。。。。。真不爽。
    “知道Parapsychology嗎——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赫連軒依舊漫不經心的翻著書。
    我不滿地看著他,雖然壓根就沒有打算真要弄明白什麼,但是那小子從鼻孔裏看人的態度。。。。。。真的很欠扁啊!
    “嗬。”赫連軒笑了一聲,右手微微支著臉,看著我,“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像什麼嗎?”
    “真是不巧啊,我他媽的還真就不想知道。”
    赫連軒笑得妖孽,琥珀色的眼瞳中泛出了幾分修羅般的殺虐,“不過是一條看門犬,這樣竟然對主人。”
    我實在忍無可忍,怒瞪著他,“喂!他媽的別把老子當成大少爺你的東西,赫連軒!能不能不要再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我他媽的不就是欠了你四十萬嗎、而且這一切是誰一手造成的啊、還真拿我當開涮的了?喂,到底有沒有完啊,我忍了你多久忍了你多少,不要再得寸進尺了!不就是投胎的時候比別人快那麼一點嘛,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折磨人、這種遊戲有意思嗎!我告訴你,赫連軒,本大爺才、才不是你的附。。。。。。附、屬物。。。。。。”
    “是嗎?底氣挺足的啊,繼續說啊。”
    “我、我。。。。。。才不是。。。。。。”我的聲音越來越小,連自己都不能分辨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讓、讓開啦——”
    赫連軒那絕美的容顏,離我的鼻尖隻有不到一指的距離。
    我已經退到了牆角,背後抵著堅實的牆壁,徹底沒有了退路。
    “嗯?這麼說,你對我的不滿倒挺多的嘛。”赫連軒微微笑著,眼神中透出罌粟般攝魂而又危險的信號。
    他抬起了手,“砰”地一聲支在了牆上,將我鎖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
    赫連軒的身影擋住了光線,高居臨下地看著我。
    左胸口心跳得厲害,我不敢抬頭和那雙恍若惡魔般攝人心魄的眼眸對視。我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可身體僵硬得不得了,動彈不得。
    赫連軒低下頭,彼此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縮短,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溫涼的鼻息。
    “一直以來,忽略你的想法,還真是抱歉呐。”赫連軒淡淡地笑,優美的聲線裏我有了一種海嘯的危機感。
    赫連軒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也不曾有一點的退後,彼此之間抱持著一種曖昧而微妙的距離。
    我混亂的大腦在極力阻止思維,想下一步應該怎樣逃離這個讓人喘不過氣的惡魔,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頭緒,赫連軒卻把手從我的兩邊拿開了。
    我還沒有做出反應,他卻隻是微微偏了偏頭,改變了一下角度,便含住了我的唇。
    怎麼?
    怎麼了嘛——
    我的大腦更加混亂,卻再也沒有半分力氣去推開他。
    奇怪的是,明明對方沒有用一點的蠻力,自己去如同掉進蛛網一般,痛苦地掙紮卻無法逃離。
    心髒,真的快要裂開了。
    來自唇上的溫熱,仿佛要將人融化一般,好難受。
    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將我緊緊束縛住,任由那如鳥羽般的唇瓣在自己的唇上廝磨,將自己的力氣一點點抽走。和之前不同,動作很輕,很輕。
    輕得,讓人心碎。
    如同過了一個世紀,心髒好痛,痛到我沒有任何力量去推開他、反抗他。
    赫連軒的唇,不知何時離開,而我的耳邊低語道:“Punishment。”
    聲音依舊肆虐,低沉而略帶磁性,讓人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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