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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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了劉奎和楚清。
楚清那張白皙的臉上掛著淚珠,眼圈也是紅紅的。許凡站在門口,不知所措,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呃,我回來拿點東西,馬上就走。不用在乎我,繼續繼續······”
說完慌慌張張地跑到自己桌前把要看的書都拿走,對著兩個人笑笑,轉身關門走人。
坐進車裏的時候還是有些莫名其妙。
韓野看他一眼:“怎麼?”看他安全帶還沒係好,就傾身過去,仔細地係好後,又看了看呆呆的小兔子,發動車子。
許凡抓抓頭發,“呃······”想了想,還是把劉奎和楚清的事情托盤說出,“我剛剛進去的時候,楚清好像是哭了吧。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韓野笑笑,“八成是他們的事兒家裏人知道了。”
許凡一愣,哦了一聲,不說話。
韓野轉了個彎,淡淡地說:“我媽早就走了。老頭子年輕的時候花心,不知道在外麵留了多少種,現在都五十多了,還在滿世界地追年輕女孩子。他說人老心不老,愛情不老。對於我們,他從來就是放牛吃草,隻養活不教育也不幹涉。嗯,我那幾個兄弟姐妹也從不來往,見了麵打個招呼就是了。”
許凡扭臉看車窗外的景色,不說話。
韓野看著他粉紅的耳垂,笑了。
劉奎抓了把頭發,“我說跟家裏人說,你非不讓,怎麼?你還真打算相親去?”說著說著,臉色隱隱地變得猙獰起來,捏住楚清的下巴,“告訴你,休想!”
楚清看著他,眼睛裏泛著淚光,不說話。
劉奎冷哼了一聲,“回家。”
楚清猶豫了一下,伸手把他的手從下巴上拉下來,趕在男人怒斥前低聲說:“你勁兒太大了,痛······”
劉奎冷硬的臉色一下子緩和下來,坐在他身邊,心疼地拿著手指摩挲著下巴,“還疼嗎?”
楚清搖搖頭,靠在他肩上,“阿宇,我不會去相親的,你知道的,所以不要生氣了好嗎?”
劉奎抱著他,皺眉:“那······”
“舅舅的身體不好,我是怕他······”楚清說,環著劉奎的手緊了緊,“我不想他太生氣。”
劉奎伸手揪著一縷頭發玩著,“老頭身體好著呢,你不用擔心他。先去吃飯,吃完飯就回家。”
楚清沉默良久,在他懷裏點頭。
許凡看著跟在自己身後進廚房的男人,哭笑不得,“你是監視我呢?”
韓野勾起嘴角,“怎麼會?”
“那就走開,去客廳看電視或者是什麼的,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許凡毫不客氣地開始趕人。
韓野摸摸鼻子,“我怎麼礙手礙腳的了?”
許凡回頭,瞥他一眼,“還要我說你上次包的餃子嗎?”
“呃······”
小兔子成功地把大灰狼趕走,心情很好,決定多做幾個肉菜安慰一下大灰狼。
魏揚看著麵前的人,眼神深處是淩厲的光芒,卻藏得那麼好,一點都沒有泄露出來。
“就是這樣,你先下去吧。”魏父揮了揮手,眼光甚至沒有在兒子的臉上停留,就像是對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是。”魏揚走出去,輕輕把門關上。
——你年紀也不小了,徐家的小姐不錯,你有空接觸接觸。
那個男人是這樣說的吧?魏揚冷笑,推開自己的房門,在電腦前坐下。
他打的什麼注意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徐家的小姐,驕縱任性,私生活混亂,經常上那些不入流的小報的封麵。雖然徐家在商場上的實力不算小,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娶她。老頭子這是想廢物利用,用一個汙點般的兒子換來一個實力雄厚的親家。嗬,這主意真是不錯。
不過,會不會如他所願那就說不準了。
魏揚手指敲擊著桌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就那麼勾起嘴角,在暗黑的臥室內笑了起來,無聲的,靜寂的。
三天後,魏父帶著兩個兒子踏上了去美國的飛機,臨走的時候又囑咐魏揚:“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事。”
“是。”魏揚淡淡道。
魏揚窩在臥室內一天,第二天就約了徐小姐吃午飯,好巧不巧地被狗仔隊找到了,占了報紙封麵一大塊版麵。遠在美國的魏父看到這個,冷笑一聲:“算這小子識相。”
十天後,魏父返國,安全抵達之後在高速公路上不幸出了車禍,當場身亡。大公子大出血,在醫院搶救,二公子也生命垂危。
魏揚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室外已經亮了很久的紅燈,眼睛轉了一圈,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眼眶通紅的媽媽。
“媽。”魏揚輕輕走過去,坐下。
魏母看到兒子,瞬間找到了依靠般地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小揚······”
魏揚輕輕地拍著她的手:“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現在隻能等著。”
魏揚沒有看到那個所謂的大媽,恐怕是在公司裏吧,心裏想的也不過就是若是真有個什麼萬一,也好第一時間把公司抓在手裏。
看樣子手術還要很長時間,魏揚把母親自己勸了回去,吩咐司機小心開車,自己在慘白的走廊上坐著,等著最後的結果。
眼睛微微垂下,魏揚也是很困,這幾天一直忙,雖然一直到臥室,但是睡眠時間卻不多。今天也是,到了淩晨兩點多才睡的,睡下不到兩個小時就被電話叫醒了。
隻不過,連老天都在幫他嗎?魏揚淺淺地揚起嘴角,笑了。
他這幾天一直在忙著從那些小股東手裏收購股份,加上他本身持有的百分之十五,現在已經有百分之二十五了,成了魏氏第二大股東,再加上他雖然是私生子,卻也是魏家人,以後的事情······
以後的事情,有趣了。
魏揚摸著下巴,笑。
來來往往的護士醫生看著這個少年垂著頭,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都感歎:原來這種富貴人家也有所謂的親情在嗎?
晚上七點,十多個小時的手術終於結束了,滿臉疲憊的醫生跟後來到來的魏家人說:“大公子的情況實在是太嚴重了,若是能撐過這三天就能醒過來,若是撐不過去的話······二公子的情況也不是很好,我們已經盡力了,是,植物人。”
走廊上頓時一片哭泣聲,隻是誰是真心誰是假意,自己心裏清楚罷了。
三天後,術後就一直在重症監護室裏的大公子沒有醒過來。而二公子則永遠地躺在了病床上。
魏揚平時溫文有禮,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但是一旦行動起來,卻是有著雷霆般的魄力。
在不久後召開的股東大會上,作為第一順位繼承人的魏夫人和魏揚,展開一場激烈的爭奪。
魏夫人看著眼前的少年,眼裏射出冰冷的光:“你並沒有管理公司的經驗,而且現在還在上學,並不適合繼承公司。”
魏揚懶懶地笑,這笑容和平時一點都不像,好像他一出現在這間會議室裏時,就帶上了麵具,完美地飾演著另一個角色,“大媽,您年紀大了,還是早點休息好了。”
女人最忌諱別人說她老,魏夫人當場變了臉色,魏揚一揮手,“父親曾經立下過一份遺囑,我們就聽聽律師是怎麼說的吧。”然後請魏夫人到旁邊的小型會議室去了,畢竟是家務事,不能張揚。
律師看著的三個人,魏揚、魏母和魏夫人,然後清了清嗓子,拿出遺囑宣讀。
魏夫人臉上毫無血色。
“您······”魏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妝容精致也掩不住頹喪的女人,“都聽到了吧?”
魏夫人幾乎咬碎了一口白牙,麵前擠出一個笑容,“那大媽就,恭喜你了。”
雖然極不喜歡這個三兒子,但是畢竟是魏家人,魏父說什麼都不會把自己一生的心血交到外人手上。
魏母抓著兒子的手,神情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