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關 一度空間 第二章 遊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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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在幾分鍾的等待後,那個被吊著的男人終於有了些蘇醒的跡象,不過顯然因為這極不舒服的姿勢,讓他想要奮力掙紮都比較困難。
“如果你已經醒了,請不要驚慌,更不要劇烈的掙紮,因為你的身上連著一個機關,如果你晃動的太厲害可能會觸發它,所以你一定要保持冷靜,聽懂了嗎?”眼鏡男平靜地說。
被吊著的男人先是一愣,估計是剛醒過來一時間不能接受目前的狀況,但幾秒之後似乎發覺到問題的嚴重性,微微點了點頭。
“很好,那麼請你把你左手邊褲子口袋裏的錄音機拿出來,然後丟下來。我們會想辦法救你。”
他是左手被吊起的,所以他用右手十分費力的摸索到自己左邊的口袋,而且因為身著的病人服有十分的寬大,所以口袋離他手所能及的距離稍微遠些,更由於他是被吊著的,身體沒有著力點,整個人開始輕微晃動起來。而就在這時,隻聽到一聲輕微的“啪嗒”,似乎那個牽扯著鋼琴線的馬達開始運作了。
“不要動!停下!不要動!”眼睛男大聲說。
被吊著的男人大概也感覺到那個可能將會一觸即發的機關,馬上停止動作,讓自己的身體漸漸停止晃動。
這時每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誰也不希望有人鮮血四濺的死在自己的麵前。殷凝更是屏住了呼氣,生怕自己的呼吸也會觸發那個該死的機關。
“啪~“又是一聲輕微的聲響,那個機關好像停止了運作。盡管不知道那個東西是通過什麼感應運作的,可這看似不起眼的東西若是真的運轉起來真的能夠要人命。
“好,記住動作幅度盡量小些,你能行的。”
被吊著的男人用手把自己的衣服一點點往上拉,終於手指勾到了錄音機上的掛繩,從口袋裏拿出錄音機,緊接著丟給離他較近的眼鏡男。
眼睛男打開錄音機的蓋子,卻發現裏麵已經有了一個磁帶,這大概就是那個被吊著的男人的。然後按下了播放鍵。
“唦唦唦”磁帶開始播放,“各位好,當你們按下播放鍵開始聽這盤磁帶的時候,就證明各位已經大概明白現在的狀況了。我們要玩一個遊戲,聽好了,一定要挺清楚從現在開始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因為這個錄音機隻有播放鍵,沒有其他功能而且當這盤磁帶播放完之後,這個錄音機將會自動報廢,我的每句話隻能播放一遍,所以請聽清楚我將要說的遊戲規則……”
“媽的!”火爆男咒罵了句。
卻不料有三個人異口同聲,“閉嘴!”
“……你們現在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裏,這個房間裏的空氣隻夠你們六個人用5個小時左右,這裏沒有窗,不過有一扇門,而鑰匙則可能在任何一個地方,也可能是任何一把鑰匙,不過你們要先找到能夠打開拴住你們鎖鏈的鑰匙。相信你們每個人都已經找到了磁帶了,每盤磁帶都分別是一個房間的遊戲規則和提示,它們同樣隻能夠聽一遍,希望你們不要放錯了磁帶的順序,畢竟機會隻有一次。另外再找到那把房間的鑰匙之後,必須輸入一組六位數的密碼才能把門打開,關於這組密碼的提示,密碼就在這個房間裏,祝各位好運…………哦,對了,如果開始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的話,可以考慮讓一些人停止呼吸,也是不錯的選擇。唦唦唦———”
錄音播放完後,眼鏡男試著想把裏麵的磁帶取出,卻正如剛才磁帶裏所說的那樣,磁帶卡在裏麵,拿不出來,也不能重新播放,“驗證一下總是沒錯的。”
“還真是變態。”漂亮女人擦了擦哭花了的臉,她似乎已經冷靜下來,聲音裏也沒有哭腔了,“鑰匙……大家還是找找身邊有沒有鑰匙吧,剛才磁帶裏不是說任何鑰匙都有可能打開這些東西嗎。”
鑰匙,現在這是被關在這個房間裏的幾個人唯一的念頭,找到鑰匙就是逃出這個房間唯一的辦法,不論什麼鑰匙。也許後麵還會有更加變態的遊戲在等著他們。可誰都不想這麼早就死在這裏。
殷凝開始在自己能夠活動的範圍內仔細搜尋任何鑰匙形狀的東西,“看來這個變態下手還算輕的,至少沒有給我們每個人準備一把鋸子,讓我們自行截肢手術。”
“嗬嗬,但願像你說的,他不是真的那麼變態,不過後麵至少還有五個房間等著我們,誰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眼睛男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同樣和殷凝一樣認真的找鑰匙。
“救我。”被吊著的男人很辛苦的說。他的左手手腕已經被手銬磨出血印來了。
“恩,請你在堅持一會兒,至少必須有人先掙脫這些,才能幫到你,不然大家也無能為力。”
男人點點頭不再做聲,很是配合。
這個房間裏的擺設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水泥灰色的毛坯房來形容,房間的四麵牆都暴露著一些管道,這便是用來固定在場幾個人活動範圍的道具。房間的各個角落裏都散落著一些粉筆頭和尖銳的碎瓷磚。
整個房間是偏長方形的,殷凝的位置在左下角,火爆男在她的對麵,漂亮女人的位置在房間的右上角,他的對麵則是神經質男,眼睛男則在殷凝和神經質男生的中間。在眼睛男對麵的牆倚靠著一張很舊很舊的木質桌子,而在靠近神經質男生和漂亮女人一側牆麵的位置則倒著一把同樣破舊的木質椅子。
然而根據大家鐵鏈的長度所能夠達到的活動範圍,除了神經質男生能夠勉強勾到那把椅子之外,每個人之間的活動範圍都有盲區,除非有人掙脫鐵鏈之後,將整個房間細致的搜索一遍。
鑰匙。
此時每個人都或站或趴著尋找著,除了還蹲在角落裏不停絮絮叨叨的神經質男生,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放棄他所在的房間角落。他依舊雙手抱著頭,兩隻手的食指和中指不停地輪流敲打著自己的腦袋,身體也不停地前後搖晃,嘴裏念念有詞,但是很輕,沒人能夠聽清楚他在絮叨些什麼。
“喂!傻子!”火爆男終於又開始極品了,他拾起腳邊的一塊碎磚向神經質男生那邊扔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頭上。
殷凝最看不得這種仗著自己有點優勢就欺負別人的家夥,還向人扔那麼鋒利的碎磚,簡直就是討厭至極。一開始她頂多覺得這個人隻是單純的脾氣差點,沒想到這麼讓人厭惡,所以暗自決定叫他極品男。
“人家隻是精神緊張不知所措,可這並不代表人家的智商有問題,憑什麼叫人傻子!”
一時間空氣裏彌漫了一股隱隱的火藥味,眼鏡男和漂亮女人都停下動作,就連被吊在房間上方的男人也看向劍拔弩張的兩人,似乎要不是有鐵鏈拴著極品男,那男人一定會很極品的毆打眼前這個瘦小的女子,此時反倒要感謝這該死的鐵鏈保護了殷凝。
“哼,他不傻,那就是你傻!哈哈哈”極品又撿起另一塊小碎磚向殷凝扔來,殷凝險險避開,那碎磚幾乎是貼著她的臉飛過去的。
眼鏡給殷凝使了個眼色,用口型說,“不用理他。”
見過極品的,沒見過這麼極品的,殷凝瞪了他一眼心裏咒罵,決定不再理會這種人。
殷凝點點頭又望了眼仍舊蹲在角落裏的神經質男生,這家夥究竟是怎麼回事?即便被人罵被人丟碎磚也不為所動,這孩子究竟是什麼狀況?真的精神崩潰?還是他本身精神就有問題?而且到目前為止,大家都沒有相互自我介紹過,所以殷凝隻能用極品、眼鏡、漂亮女人,神經質男生來定義這些人。而且看情況大家似乎都不想被人了解一樣。要不要開個頭自我介紹一下呢?總不能老是“喂喂喂”的叫別人吧,太不禮貌了,不過對於某些人,殷凝很樂於用喂喂稱呼或者幹脆就叫他“極品”。不過看看眼前的情景還是算了,大家似乎都忙著找那不見蹤影的鑰匙,誰會有興趣關心別人叫什麼,怎麼會被人綁架到這裏的。估計也沒人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法克!”極品又開始爆粗口,還很粗暴的拉扯拴在腳上的鐵鏈。
然而在極品一貓身的時候,殷凝注意到從他衣服領口滑落出來的一大串項鏈,其中的一個項墜正好就是鑰匙的形狀,而且吊墜的顏色和質感都與那條項鏈本身的顏色和質感不匹配。
極品男似乎感覺到了殷凝的目光,猥瑣地笑道,“妞兒,這麼快就繃不住了?”
繃你妹!殷凝心裏大罵,她盡量不去理會,指了指極品胸前的項鏈極不情願地說,“你的項墜上就有一把鑰匙。”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極品,除了神經質男生。
“哈哈哈!看來連老天都知道幫我!”極品興奮的拽下那個帶有鑰匙的項鏈,一骨碌坐到地上想把鑰匙插到鐵鏈的鎖上,可是試了半天,就好像水晶鞋不認的腳,根本不對盤。
“媽的,你存心耍老子!”極品男氣憤的把鑰匙扔向殷凝,因為力道很大,鑰匙被甩到地上後又彈起,卻恰好落到殷凝的腳邊。
這倒正好,順便可以試試這把鑰匙。
因為剛才磁帶裏說過,任何鑰匙都有可能,極品男的鎖打不開,不一定自己的也打不開。
殷凝拿起鑰匙,插進鑰匙孔,轉動了一下,她心裏暗暗地祈求,希望就是這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