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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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令犀的笑容有點蒼白,也透著點病態,卻還是令司徒雪一愣。
司徒雪回到寢宮的時候,向隨身的丫鬟打探了關於淺令犀的事情。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替身,但是還是驕傲的,他以為那個淺令犀也不過是一個美人而已,司徒雪一度驕傲地想擺脫替身的身份,所以他總是很聽話,隻要白軒賢一笑,他便也會覺得高興。
現在看到了淺令犀,司徒雪似乎也有點明白白軒賢對淺令犀那麼忘不了的原因,那的確不是能令人忘記的人。
而對待競爭對手的自己,淺令犀還可以一直保持著笑容,態度沒有多大的變化,與自己突地上門來示威不同,淺令犀一直作為一個旁觀者。
如果一個人的樣貌隻能輕易吸引別人的視線,但是人格魅力呢?
耀國派遣使者來項國友好外交,項王設宴款待,地位稍微高一點的妃子都受到了邀請,淺令犀也不例外。
這是白軒賢這段時間內第一次見到淺令犀,他隻覺得淺令犀似乎更瘦了,臉色也更差了。
看著淺令犀,便會覺得有什麼在堵塞著心房,悶悶的一抽一抽地跳動的心房,帶著點點刺痛。
白軒賢迅速別過頭去,在淺令犀看向這邊之前。
白軒賢對坐在不遠處的司徒雪揚揚手:“雪妃,你過來朕這裏。”
司徒雪眨眨眼睛,精致的臉上綻開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淺笑著站起來走了過去。
冷雙易不禁提醒:“王,耀國使者在場,這樣不是……”
耀國使者聽到了便笑道:“丞相大人不必顧及我們,在耀國,最講求的是享樂及時、盡興,在自由的時刻定必不能受到任何拘束的!”
白軒賢不禁笑道:“說得好!說得好!”
司徒雪倚著白軒賢坐,手上拿著酒壺,給白軒賢倒酒,輕輕笑了起來:“王,你醉了!”
白軒賢似乎真的醉了,眼角瞄了一眼定定坐在那裏不動的淺令犀,大笑一聲:“朕怎麼會醉呢!要醉也是看到美人你才醉的!”
司徒雪掩著嘴笑起來,輕輕推一下白軒賢。
呆著的淺令犀伸手握起麵前的酒杯,一仰頭飲見了杯底。
酒過三巡,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醉了,連一向淡定的冷雙易也禁不住頻頻借一些無聊的話邀酒的顧彥,喝下了不少。
耀國的幾個使者更是已經走上去和表演舞蹈的年輕女子一同歡欣跳舞了。
白軒賢一手摟住司徒雪,卻未與他說話,隻是一個勁地自個兒喝酒,視線看著低頭喝酒的淺令犀。
司徒雪不是不知道白軒賢在看什麼,但是見他似乎不高興,也就不過問了,隻是幫著倒酒。
淺令犀喝得臉上有點紅,本來蒼白的臉色因為酒氣添了幾分顏色,眼神也變得朦朧而慵懶。他穩穩微暈的頭,站起來,想走。
“淺妃,朕知道你的舞技不錯,獻舞幾段,如何?”
淺令犀看著白軒賢,似乎在猜測這句話是不是他說的,因為語氣實在生疏得可怕。
白軒賢輕勾嘴角,把麵前的酒杯晃了幾下:“淺妃,如何?”
司徒雪見這樣的氣氛很是尷尬,便大著膽子說道:“還是臣妾來吧!”
白軒賢卻不看他,隻是看著淺令犀,笑容定在臉上,森森冷冷的。
從此至終,這個遊戲根本就隻有兩個人參與。
淺令犀站在那裏並不動,也不急著說話,在他看到白軒賢的眸有了些許波動的時候,才一笑,說道:“那,妾身獻醜了。”
白軒賢定定地笑著,眼前的這個笑容,他太熟悉了,如此妖媚,如此張揚,這是他看了足足一年的笑容。
淺令犀款款走到大殿中間,這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有驚豔的,有羨慕的,有傾倒的,也有不悅的。
本來起舞的女子在白軒賢的擺手下都退了下去,隻要耀國的幾個使者站在那裏,顯得有點突兀。但是他們也不生氣,看著媚笑著的淺令犀,反而笑容加大,眼神曖昧。
白軒賢不動聲色地皺起了眉。
音樂聲緩緩響起,淺令犀開始了富含誘惑的舞蹈,不論姿態還是笑容,都像是在肆意地挑釁著白軒賢的忍耐力。他就不相信,白軒賢看到這樣的他還會無動於衷,即便不愛了,還是會有不讓別人碰的心吧。
淺令犀開始貼緊一個耀國使者舞蹈,一雙勾人的媚眼不斷眨著,似乎在傳遞什麼濃情愛意,那個耀國的使者一下子就隻知道笑了,癡癡地看著淺令犀,一動不動的由他擺布。
司徒雪定定地看著淺令犀,即便在魅惑人方麵,淺令犀還不夠他有修行,但是,這樣的程度,就已經足夠了,足夠令他身邊的人怒火中燒。司徒雪微微側頭看一下白軒賢,隻見白軒賢握緊酒杯,眉毛越皺越深。
耀國使者的手環上了淺令犀扭著的腰肢,淺令犀在心底有千百個不願意,但是笑容依舊像麵具一樣停留在臉上。曾經,他違心地笑了一年,這樣的程度,他還是能應付的。
淺令犀腰上的力加大,腰肢扭得更有力,與女子的柔弱不同,與男子的勁力也不同,別有一番韻味。
耀國使者定定看著淺令犀妝容映襯著的眼睛,想吻上去。
淺令犀有點遲疑,想別過頭去的時候,一聲清脆的響聲,刺耳無比。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白軒賢,包括淺令犀。
白軒賢手中的酒杯被他一捏而碎,碎片濺開來,也把他的手心弄傷了,汩汩的血在指縫間流出。
司徒雪一驚,慌忙地拿起白軒賢的手,丞相連忙鎮定下來,大喊道:“傳太醫。”
本來醉得差不多的滿朝官員都酒醒三分。
白軒賢看了淺令犀一眼,便站了起來,和司徒雪一起走到殿後了。
淺令犀想跟上去,剛走一步,便被耀國使者拉住,扣住他的手腕,然後便想親他。淺令犀掙紮著。
顧彥走上前去,把淺令犀拉了出來,假笑著對耀國使者說道:“這是淺妃,是王的妃子,王隻是要他出來獻一舞而已。”
然後顧彥便向一邊的舞女使了眼色,她們便笑著走過來把耀國使者拉到席上去。
淺令犀看著顧彥微微點頭以示感謝,然後便退了回去。
顧彥見冷雙易旁邊的一品大員已經醉得東倒西歪了,便拉著他的腳把他拽開,其他人看見了也不以為意,因為都醉得不輕。
冷雙易睜著兩隻眼睛看著顧彥,等他坐下了,還是隻是看著他。
顧彥附在冷雙易耳邊說道:“我看耀國,也就是一個禽獸國,專養禽獸!”
“那不是很符合你的身份,你還是歸順耀國吧!”
“喂,你這是什麼話呢!我們小乖乖怎麼會喜歡上禽獸!”顧彥小聲責備道。
冷雙易才不理他,站了起來說道:“我去看看王。”
顧彥猛地拉住他:“你去看什麼,人家小兩口在鬧脾氣關你什麼事!況且就那點血,能死麼?”
冷雙易瞪顧彥一眼,顧彥眨眨眼睛捂住嘴巴,自知說錯話。
淺令犀走了出去,他沒有去找白軒賢。即便很擔心,但是他還是沒有去找他。
其實仔細想想,這樣的結果又未嚐不是他滿意的?如果白軒賢真的狠下心來了,也不是不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