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的.我的搖籃曲。 第四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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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國聚壽
風曆213年六月十三,鋯旗醉雪王後大壽,幾方使傑都來朝賀壽,儲雪國大將軍納藍泓葉護送太子宮雪伽軒在旗境北方的國道上緩緩行來,一行除此二人外,還有七個黑衣蒙麵的男子,和一名翠煙仙絲錦衣女子。
“泓葉,那個旗境的女子真是天上來的仙女嗎?”錦衣女子問向旁邊小心護送她的男子。
“泓葉確實看她從天上掉下來的,是不是仙女就不知道了。”
“藍兒,此去聯姻,可有覺得委屈。“同樣一身黑色雲緞的宮雪伽軒問出了最擔心的問題。
“聽人說鋯旗的長孫無缺有天人之姿長得比所有女人都好看,琴棋書畫樣樣皆精,文韜武虐和哥哥有得一拚,十八般武藝更是一絕,行軍打仗和泓葉難分秋色,真想見識一下他的風采,若是能嫁給這樣的男子,一定會很幸福吧!”儲雪國十六歲的七公主宮雪藍傘雙眼流露難掩的喜悅。
“唉………”宮雪伽軒歎息著便不再言語。一旁的納藍泓葉也默默的皺起了眉頭。
一路人就這樣又無聲的向前走著,還有兩天他們便可到鋯旗國首城諾寒城了。
距鋯旗以西10裏,浩浩湯湯來了一隊人馬,300左右的人擁簇著兩輛華麗的用八匹馬拉的馬車,整齊的走著,黃金砌成的車蓋,車身鑲嵌著不同的獸物,玉鈴子聲音丁零地響著,兩旁是隨行的仕女,遠看皆如一人模樣,年齡都在十六到二十左右,全都身穿藍色宮裝,手持各種寶物,用錦布蒙著,放玉托之上。車尾隨行著短裝打扮的武士,他們皮膚黝黑,個頭比常人高大許多,一臉煞氣,雙手持巨斧,身下黑色的馬亦步亦趨地跟在前麵的車馬之後。
最前麵的馬車之中,一男子斜躺在狐皮做成的軟臥裏,黑色的頭發打成卷,隨意的係在腦後,眼睛半閉著,指尖輕輕的敲擊著膝蓋,在想著什麼,一旁的仕女小心的為他掌扇,另一女香爐裏加了些檀木。
第二輛馬車之中,一名十六七歲的女子手持女紅,正在繡著什麼,“啊…痛,痛,痛“女子皺了皺了眉頭,一旁一個作貴婦妝容的女子,趕緊拉過那女子的手小心的用嘴吸附指尖的血跡。
“瞧你,非得學這個小女兒的東西,真不知道那長孫無缺是不是給你種什麼蠱,讓我們一直喊打喊殺的小公主,竟學起外邦的女紅來了。”貴婦調笑道。
“櫻嫂嫂就不要笑琥兒了,聽說其它諸國的女子,皆是閑靜少言,溫文如玉,琥兒這麼皮恐他不喜歡怎麼辦。”叫琥兒的女子有些憂慮道。
“我們的小公主終天長大了,琥兒好說也是我們鑫夜第一美女,我還怕那個長孫無缺配不上你呢。瞧你這小模樣,我呀要是個男人還不知要怎樣為你神魂顛倒了,這女紅啊就別學了,你看看你這小手哦,都紮成這樣了,你想讓你哥哥和我心疼死嗎?。”貴婦揉揉琥兒的頭發,寬慰著。
琥兒看了看自己繡得兩隻鴛鴦,會心一笑,一旁默默的繡完最後幾針。讓貴婦看著直搖頭,歎息著。車隊繼續行進著。距鋯旗還有5天路程。
鋯旗以南旗英河方向,急駛來一輛朱漆大船,紅色的綢緞是一浪高過一浪的扭著腰肢,像極了“醉心樓”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像是在討好那每一縷路過的輕風,她們勾弄自己的長發,舞動那帶有刺鼻花粉味的香巾,招攬生意,船的前方掛著一枚映紅的旗幟,上麵繪著一隻黑色的獨眼蝙蝠。給人不寒而栗的感覺。船四周窗戶緊閉,船身泛著一股死氣在水上漂著。就像這船上沒有人一般,但那大船像是有眼睛一般向鋯旗方向緩緩而去。
鋯旗一年裏日日都如一日,在這片土地上各種各樣本來該在不同時節開花的植物,都開放著,空氣裏,菊花香,荷花香,杏花香,梅花香……各種花香包圍著這個國家,所以在外都稱鋯旗為“芳香之城”。
風曆213年六月十三,在千呼萬賀中迎來了國母,慕容醉雪的壽辰。
語河殿內早已是人頭攢動,長孫無敵和慕容醉雪高坐於水晶做成的雕花大椅上,位於右側的王後慕容醉雪,隻見她本已三十有四的年齡,卻有如年輕稚子般如水的肌膚,淡淡的額眉,額間點綴一梨花樣的花鈿,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娥,頭上雲鬢高高的盤起,枝一杈梨花樣的白玉簪,從容而有高貴,身上著湖藍色緞地,衣身繡各種姿態的蝴蝶,蝴蝶中間,穿插數朵梨花。長孫無敵著黑玄青絲錦袍,頭冠一琉璃色弁,綴以五彩玉。右手戴一白玉扳指,神色間露出點點喜悅與愛憐之情。真是好一對璧人。
“鑫夜國千葉罕天見過旗王與王後,這12色夜光杯是罕天的小小心意,望王後喜歡,祝旗王與王後鶼鰈情濃,白首齊眉。”隻見這人二十歲左右的模樣,身著織金錦袍,腰上係一條吐骼帶,頭發打成卷兒係在腦後,聲線鏗鏘有力,神態不卑不恭,那隨行來的12名女子皆身穿藍色宮裝,手持玉托,玉托之上為12種顏色各異的夜光杯,晶瑩剔透,做工精細。模樣各異,光彩奪目。
“罕天王子客氣了,此次鑫夜真是給足鋯旗的麵子了,不僅罕天王子親來為朕雪兒賀壽,還送了鑫夜稱之為國寶的夜光杯,世人皆知,這12夜光杯實乃天下絕物,罕天王子慷慨相送,實及乃我鋯旗之福啊”長孫無敵回以一笑。
“實則,除此之外,罕天此來是奉父王之命與鋯旗結秦晉之偶,萬世與鋯旗交好,如旗王同意,鑫夜願年年送黃金萬兩,布帛3000萬匹,糧食1000萬石,為鋯旗提供軍需,和牛羊。做為舍妹千葉琥珀的嫁妝。”聽著千葉罕天一一列出條件,鋯旗群臣的臉上露出各種各樣的神情,有欣喜的,有懷疑的,有看好戲的。
“儲雪也願與鋯旗結為姻親,特送上血梨種為王後祝壽,另,如果旗王同意貴國太子長孫無缺和伽軒妹妹宮雪藍傘的婚事,儲雪就立即休戰,不再犯鋯旗邊境,伽軒可以承諾送鋯旗14座城池作為藍兒的嫁妝。”一身黑色雲緞的宮雪伽軒負手而立,英姿勃發。
長孫無敵眉頭一閃即逝的緊湊,當即笑道:“缺兒出息了,能得鑫夜和儲雪兩國公主厚愛,隻是這缺兒隻有一人,實在是不能委屈兩位公主。今日缺兒又缺席未至,早年我便答應雪兒,缺兒的婚事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鬧騰。這…。如今之計先將此事押後,等缺兒回來再做定奪,兩位公主可有異議。”
“不防,今日為太子生母生辰何故不見他人呢,我千裏迢迢從鑫夜趕來就為了見識貴國太子的風彩。”鑫夜公主千葉琥珀嘟著嘴有些小抱怨。
“這…王兒早些時候在邊關受了些傷,需細心調理,朕便放了他的假了。“長孫無敵說著別有深意的瞄了眼堂下安坐不動的儲雪國大將軍納藍泓葉。再看他身邊的儲雪國七公主,卻是咬著下唇,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心想:這可愛的小模樣到是像沒什麼心機的女子,可惜了,可惜了。長孫無敵在心底歎了歎,這些人有什麼目的。他心裏卻是有些眉目,隻是,是與不是,還等待確定罷了。
“各位王子公主皆不遠千裏來為母後賀壽,雙兒不勝感激,前些日子便練了曲子,今日便在此獻醜了。”長孫無雙站將出來以解堂上尷尬的氣氛,隻見她一襲粉紫色的宮裝,外罩一件紗衣,看起來素雅,卻顯得華貴,縷縷的發絲隨意的束起,軟腰處掛一藍色蝴蝶形小香囊很是顯眼,頭發用一根普通的香鈴玉簪插住,一雙小眼盈盈泛著水霧,既大方又似害羞,臉頰處嵌一梨渦,看著竟讓人有幾分醉了,櫻桃般的小嘴微微楊開,似笑又似不笑。
“哦,這想必是鋯旗的無雙公主了,果然是位妙人兒。”
“罕天王子山謬讚了。”長孫無雙,微微欠身回禮道。
“雙兒,是個什麼曲子,奏來母後聽聽。”堂上的慕容醉雪溫柔的看著長孫無雙。
“回母後,是{妖歌}”長孫無雙,一擾長袖。坐在自己的秀桌前,輕撫琴弦。手起滑落之間,清幽繞梁,皎潔之如。清澈的像一副水墨,寧寂不失典雅;抖一聲舒緩,落下一筆惆悵,或明,或暗,或纏綿。餘音繞梁,優美動聽,以臻化境,引人入勝。眾人皆醉。
“你不能進去”
“我都說了你不能進去了”
“還走。喂,你真是個怪人”
“把這個奇怪的東西取下來給我看看嘛”
“我說你不要走那麼快嘛。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啊”
“你給本公主站住……”語河殿外來陣陣聲音打斷了長孫無雙的琴聲,並將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眾人皆向外張望著。
“來人,外麵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吵鬧。”長孫無敵聲音裏透著一絲不悅。
“稟告王上,是無憂公主,和,和,和一個不知道是何人的男子”禦前侍衛長唐詔回答道。
“哦,是憂兒來了,快傳…。”
長孫無憂一身淡綠輕紗羅衣,月白色的腰帶凸顯曼妙的身姿,玲瓏有致。腰間同樣係著掛一藍色蝴蝶形小香囊。挽起一個小巧的發髻,一些寶藍色珠花顆顆點綴,紫玉簪臥於發絲之間,流轉星眸顧盼生輝。那模樣到與那長孫無雙別無二致。隻是神色之間多了些小俏皮的感覺。讓人更覺得好親近一般。
長孫無憂微微的喘息著,追至一男子到了殿內,卻是未刹住腳步,硬是撞了上去。卻說那男子身高八尺有餘,全身被一大紅披風包裹著,嘴上用紅色的綢緞蒙住,眼睛上戴著一奇怪的麵具。眾人皆是看著這一個怪人。不明其意。
“幹嘛停下來不告訴人家,哎呀,鼻子好痛啊,要是破相了,你就娶了本公主。“長孫無憂捂著鼻子一張小臉皺在一起。
聽得此言,殿內那些與長孫無憂年紀相仿的男子,皆是齊齊的鬆了一口氣。如果公主真看上此人,那難免有人對這個奇怪男子經後生活,會拘一把同情淚了。
“憂兒見過父王母後。見過無涯叔叔,見過各位哥哥姐姐,見過各位王子公主。”長孫無憂調整了姿態,一雙小眼迷成了月牙形。
“憂兒你還是莽莽撞撞的,讓大家看笑話了。”慕容醉雪一臉寵愛之色,溢於言表。
“是啊,憂兒你是大姑娘了,再這樣冒冒失失今後有誰願意娶你。”長孫無敵調笑道。
“父王母後不要取笑孩兒了。”
“憂兒,這是何人,難道今日你為母後準備了什麼好玩的節目,快快讓大家開開眼界。”慕容醉雪笑容可掬的看著長孫無憂。
“母後,孩兒不知他是何人。”
長孫無憂打量著來人,她實在好奇,這披風之下有著怎樣的麵容,隻是他身上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讓她不敢肆意。
“來者何人,是為雪兒賀壽的使者嗎?何故要蒙著麵容,何不視於人前”長孫無敵心想此人必是來者不善,暗暗提力施於掌中,一麵小心的護著慕容醉雪。一麵對長孫無雙使眼色,拉過不知厲害的長孫無憂,周遭暗衛隊,也都蓄勢待發。
那人長袖中落下一紅色血玉雕刻著一隻獨眼的蝙蝠,詭異非常,蝙蝠腹部突出一個墨字。長孫無敵。宮雪伽軒。千葉罕天當即認出,此玉為墨竹國國王墨罕帝羅的信物血蝙蝠,有些識此物的人也都震驚了。
想那墨竹國也都算是傳說中的國度,相傳那是南源的不毛之地。從不與外界有任何的聯係,就算國家要擴充疆土,也從不會考慮墨竹,墨竹的國王墨罕帝羅是個很神秘的人物,這如今這一人能巧無聲息的出現在王城,就真的不會是為賀壽那麼簡單了。
“她在哪兒…。“神秘人其聲有些沙啞,就像是耳邊呢喃的情話一般,有一種蠱惑人心的感覺,讓人想要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使者所問何人,使者攜風塵而至,竟是為了尋人否“長孫無敵臉上有些許薄怒。
“她在哪兒,你兒子帶回的女人在哪兒“神秘人狠聲道。身上迅速被殺氣籠罩。殿內之空氣竟如郭西的寒冬臘月。讓人不寒而栗。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神秘人,知道此人不好惹,能獨身而來,要不是能全身而退,絕不會有如此膽色。一人挑千軍萬馬之勢,這墨竹的力量不容小覷。
正值眾人劍拔弩張之季,一聲音如九天之外飄來,打亂殿中所有人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