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聽著蓮兒的話，腦袋一片空白，是感動還是震驚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蓮兒，還是被你知道了。”
    “姐姐，這些事情本就不該瞞著我，我們不是說好的，以後無論什麼事，我們都一起去麵對嗎？”蓮兒站起來，握住我的手，“你可知，這世上就剩我們兩個人了，我們還不能相互依靠，還能指望誰？”
    我反握住蓮兒的手，將她拉入近，緊緊的抱住她微涼的身軀。
    寒風將蓮兒的長發吹起，遮攔住我的視線，長發映著微涼的月光，顯得如此清冷，崖邊兩人相擁而立，一生一世一雙人。
    “好了，蓮兒，我們回去吧。”褪下外套，給蓮兒披上。
    “嗯。”這孩子，聲音都帶鼻音了，是受凍了吧。
    心裏有些疼了，抱著蓮兒，將蓮兒送入了房裏。
    準備退出蓮兒的房間，蓮兒突然反抱住我，“哥哥，今天能陪我睡一晚嗎？”
    轉過身來，摸了摸蓮兒的頭，“傻蓮兒，當然可以，哥哥什麼時候都能陪你。”
    “哥哥你知道嗎？我愛你。”
    “當然，哥哥也愛蓮兒。”蓮兒，你可知道我有多愛有你。
    “哥哥……”蓮兒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出口，但猶豫了半晌終究隻是說了聲“算了……”
    看著蓮兒，鬆開抱著我的手，徑直走向床邊。心裏有些疑惑，但始終沒有說出口。
    褪下外衣，上了床，天生畏冷的蓮兒直往我懷裏鑽，緊緊的抱住蓮兒，沒有催動內力禦寒，就用自己的體溫，一點一點的將蓮兒冰涼的身體抱暖。
    不知是酒能助眠還是其他，這一夜，我睡得很好，很安。一覺睡到晌午，還不願意醒來。直到眾人皆已醒，雞早已鳴過三遍，熱鬧的炮竹聲將我吵醒。我才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緩緩的和蓮兒一起，起了床。
    又是新的一年，新的氣象，新的征程，也是新的開始。磨嘰了一年的我，在今年也要開始嶄新的人生，一個不同尋常的經曆。
    幫蓮兒扣好衣物，“好了，蓮兒，新的一年裏，你又長大了一歲了。”
    “哥哥，你也是呀，哥哥十七了呢。”
    我點點她的鼻尖，“蓮兒也十二了呢。”站起身來繼續說道“以前不少人十三便定了親，十五便成了親，你說我是不是也要，為我們蓮兒去物色一下，找個小相公。
    “哥哥，蓮兒不要。”蓮兒的突然抱住我的脖子，柔聲說道，“蓮兒要陪著哥哥，這輩子，下輩子都要。”
    “傻蓮兒，你怎麼可能一輩子陪著哥哥。你總要嫁人的。”
    “不嘛，蓮兒就要陪著哥哥。”
    “”好，蓮兒一輩子陪著哥哥，哥哥也舍不得蓮兒離開呢。”
    “好，那蓮兒就陪著哥哥一輩子，說好了的，來拉鉤。”我伸過小指勾起蓮兒的小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一大一小兩個聲音重合了。
    聲音不大，但卻像是橫亙千古，比用血繪成的誓言更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