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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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公子請吧。”連翹見風柳跌坐在地上動也不動於是走上前去攙扶他,風柳抬起眼看了連翹一眼腦袋昏昏沉沉的,肩膀上的傷口幾乎痛的麻木了,看著被血染紅的衣衫,風柳恍恍惚惚覺得自己是否是在做夢。
“風公子先包紮一下傷口吧。”畢竟生活了幾個月還是有著一份人情,連翹拿來了藥箱散開風柳的衣襟將藥粉倒在傷口上,被藥粉一殺鑽心的疼痛讓昏昏沉沉的風柳清醒了過來,他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忍不住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風柳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去想,多日的親昵居然在短短的隻言片語中就分崩離析了,想起玉景公子那無情的一劍,風柳覺得自己的心像撕裂了一個創口一般痛楚由胸口向四麵八方延伸到全身每個角落。
“哎……”看風柳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連翹忍不住歎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我一直想和風公子說道一下,但是怎奈我家公子身份不宜與常人知道,事到如今連翹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風公子還要多保重自己才是。”說完捧著藥箱出去了。
風柳一個人還是癡癡的坐著,腦中一會是玉景公子溫柔的笑意一會是拿著劍刺入自己時的冷漠,看看這間自己住了不到兩年的屋子風柳一時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公子,公子,你這是怎麼了?”風柳聽見有人喚他睜開眼睛看見小瞳站在自己麵前嚇得目瞪口呆的樣子,他不過剛剛出去了一小會怎麼本來好好的公子變得如同大病了一場似的,看見風柳衣服上的血跡小瞳臉一下子變的刷白:“公子,你,你怎的受傷了?”說完就要上去查看風柳的傷口。
“無事,已經包紮過了。”風柳一抬手避開小瞳伸過來的手,這會也許是痛到極致了,風柳覺得腦中一片清明,剛剛還糾結不清的想法現在卻覺得已經不想再去研究了,轉眼看向小瞳,蒼白的臉上一雙眼睛亮的嚇人一字一句清楚的說道:“收拾收拾東西,小瞳我們要離開這裏了。”
“啊?”小瞳一聽整個人都傻了,他剛剛不在前廳所以發生了什麼他完全不曉得,一回到屋中就看見風柳受了傷,而且還要他馬上收拾東西走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好:“別愣著了,難道要人把我們的東西丟出去才行嗎?”風柳一咬牙站起身來動手開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小瞳這才明白風柳不是和他說笑,嘴唇顫抖了幾下,雖然很想問問是為了什麼,但是看風柳的樣子什麼也不敢問,住的好好的突然要被人趕出去,心裏難免委屈小瞳眼睛一酸流下兩行眼淚,開始動手收拾東西。
風柳將自己和小瞳的衣物以及從月樓帶來的東西收拾了一個包裹,這些日子玉景公子送的玩意他一件也沒拿,包括哪些玉飾古玩,字畫,雖然玉景公子曾經言明這些都是送給他的但是他一樣也沒要,剛剛收拾好東西連翹就進來了:“公子可要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落下的?”
“不必,”風柳冷冷的說道:“這些日子多謝姑娘照顧了。”連翹看看風柳收拾的東西沒說什麼送他和小瞳一起到了門口,小瞳混混噩噩的抱著兩個人的包裹似乎還是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一個勁的揉著眼睛和鼻子,那裏已經有馬車在等著他們了,等風柳上了馬車,連翹將一個小包裹從窗口遞了進去:“這是我家公子的一點心意,風柳公子還請收下。”
“風柳不敢。”風柳說著就要將包裹遞出來,但是被連翹堅決的推了回去連翹一雙圓圓的眼睛裏滿是哀求和憐惜:“公子莫要如此,我家公子自有他的難處,風公子還請不要怪他,看在這幾日的情分上東西還是收下吧,不然我家公子隻怕也會於心不安的。”
於心不安?玉景公子拿劍紮人時可是半點沒有手軟,有怎會於心不安,風柳一時居然想笑,但是又怕眼裏含著的淚水滾下來,知道這東西是玉景公子撇清二人關係才給的也沒再堅持:“既然如此,風柳就收下了,風柳什麼人也不怪,什麼人也不怨,這是風柳的命,風柳隻怨造化弄人,時運不濟,還請連翹轉告玉景公子,風柳走了今後斷不會出現在他眼前,還請玉景公子放寬心才是……”說道這裏眼裏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洶湧而出,風柳連忙放下車簾,馬車夫也沒有等風柳開口一揚鞭子,老馬拉著風柳主仆二人緩緩離開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