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華說：“也好，那這個我就不去查了，頭兒還是你去查吧。”
    “好，這個‘劉星’你就去重點查查，剩下的幾個我去查，都查詳細點，當然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漏出去。”
    “頭兒，沒問題。我這就去查。”
    “好，我們一起走。”
    杜子貴做足了聲勢，才懶洋洋地帶著人踏上了去燕子灘的路。
    小車穿行在彎彎曲曲的省道上，路麵不平，顛簸得厲害。
    杜子貴微閉著雙眼，時不時地往窗外看上幾眼，山上鬆樹蔥蘢，有風吹過點頭含笑。
    司機見杜總不說話，也就沒有了平時的幽默，隻是專注地開著車，車內一片沉寂。
    杜子貴想想這回如此興師動眾，感到真有些滑稽可笑，但是如果不這樣做，怎麼會找到周娟這個“地下工作者”。
    想到這兒，杜子貴竟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何不試試周娟的電話通了沒有？他掏出電話，撥打了周娟的號碼，但是那邊提示依然是關機狀態。這個周娟，這麼大的聲勢，她都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裏？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張雲打來的，趕緊接了問：“張隊長，你好。”
    “你好，你在哪兒？我有點事情找你。”
    “我下鄉采訪了，你說什麼事情？”
    “杜總，行動真快，親自帶隊下鄉了。”
    “什麼呀，這是自己分內的工作，你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是這樣的，你那邊說話方便嗎？”
    “我在車上，你稍等一下。”杜子貴看了看司機說，“把車停在路邊，我接個電話。”
    司機停好車，杜子貴拉開車門跳下去，後麵幾輛車也停了下來，杜子貴招了招手，叫他們繼續前行，自己又往前走了一段才說：“好吧，現在你說有什麼事情？”
    張雲說：“我現在在你們單位，我們查到一個電話號碼這段時間老往你們劉部長的辦公室裏打，我想來了解一些情況。”
    “一個電話號碼？”杜子貴沒有反應過來，有些奇怪地說，“那有什麼，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可是杜總這不是一般的號碼，是佳軍的。”
    “佳軍的？張隊長，你不是開玩笑吧？這怎麼可能？人都死了，還能打電話。”
    “杜總，這是真的，這個號碼是在佳軍出事後，頻頻往劉部長的那部座機上打的。”
    “這是怎麼回事？”杜子貴有些不明白地問。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想找劉部長核實一下，你看怎麼樣？”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直接去記者部找劉部長問問，這次她沒有下鄉。”
    “好的，杜總。祝你馬到成功，早點回來。”
    “謝謝，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請你及時告訴我。”
    “沒問題，如果劉部長那有什麼情況，我也會及時跟你溝通。”
    “好的。”
    杜子貴掛掉電話，十分疑惑，怎麼可能？人都不在了，還在打電話，平時也沒有見到劉部長跟佳軍有什麼來往啊？
    上了車，他問司機：“你認識佳軍這個人嗎？”
    “認識，但是不很熟悉，是羌城的能人！”
    “那你知道他跟我們報社誰的關係好？”
    司機見老總這樣問，想了想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論周娟的話好像劉部長跟她們一家子關係比較好，她們經常在一起吃飯逛街。”
    “哦？劉部長！”聽了司機的話，杜子貴不再說話，眯著眼睛繼續假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