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張雲翻了翻報紙，說：“嘉陵江？去嘉陵江！肖華，你聽你老婆說，最近嘉陵江有什麼新聞嗎？”
    “沒有吧，嘉陵江有什麼新聞？”
    “嘉陵江，嘉陵江……”張雲不停地重複著，“大家說說，這個杜子貴我們有必要去監視嗎？”
    有人說：“沒必要吧，人家是正常采訪活動，對這個案子也沒有多少幫助，我們哪有那麼多的精力去。”
    “要不，叫當地派出所密切注意他們的行動，一旦有情況告訴我們一聲就行了。”
    張雲想了想說：“就按你們說的，先通知當地派出所密切關注，看看他們到底玩什麼花樣？另外，肖華你擬個通知給各派出所，讓他們秘密地尋找周娟，一旦發現周娟立即上報。”
    “好，就這麼辦！”
    張雲拿起佳軍的通話單，一個一個的統計起來。以前這種事情，他一般都是交給其他的人去幹，但是今天他想自己幹，他不想到時候再找不到線索，自己再重複地翻看一遍。
    張雲在白紙上畫了一張表，他要統計出每月和佳軍通話人數最多的電話號碼。尤其是出事的這個月。
    這時，肖華的電話響了，肖華看了看手機，悄悄地出門接去了。
    有人猜測地說：“肯定又是那個部長夫人的電話。”
    “人家那叫黏糊，生活過得多有情趣啊！”
    “是的，人家過的這種生活才叫生活呢！”
    “不要跟人家比，幸福的含義是不一樣的。”
    ……
    聽著這些話，張雲苦笑了一下，見大家說得越來越遠，就插嘴說：“大家不要議論人家的私事，目前這個案子連一點線索都沒有，都趕緊幹活，閑話少說點。”
    聽了隊長這話，大家不再開腔，都埋頭幹起了活，辦公室裏一下子安靜起來。
    過了好長時間，肖華才回來，走到張隊的身邊附在耳邊說：“頭兒，我有點事情想請半天假。”
    張雲抬起頭，看了看肖華說：“什麼事情需要請假？”
    “頭兒，我真的有事情，不然請什麼假嘛。”肖華有些委屈地說。
    “你看大家都這麼忙，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請假，目前整個案子都還沒有進展，你的事情能不能放一放。”
    肖華有些乞求地說：“頭兒，不請假真的不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必須要請假啊！”
    張雲說：“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火燒眉毛的事情，叫你這麼著急。”
    “頭兒，不能說，真的不能說啊，如果能說的話，我肯定就說了啊！”
    張雲想了想說：“好，不算給你假，你先去辦事情，但是一旦我給你打電話，你必須很快趕回來，這樣你看行吧！”
    肖華有些為難地說：“好。”轉身提起辦公桌上的包急匆匆地走了。
    夜已經很深了，張雲揉了揉有些酸困的雙眼站了起來，辦公室裏的人都走光了，公安局大院裏漆黑一片，早沒有了人。
    張雲此時顧不上去感慨這個孤獨的夜晚。他看了看自己理出來的這份電話單，心裏泛出了一絲喜悅。他鎖定了幾個頻繁和佳軍通話的號碼，特別是佳軍出事後，還有人用這個電話頻繁地給一個固定座機打電話。張雲想立刻知道這幾個號碼的主人是誰，可是看看夜已經很深了，其它單位都下班了，隻能明天去查查這些電話號碼的主人了。
    張雲非常清楚這份單子的重要性，他不能叫任何人知道。如果有人知道了，就會打草驚蛇，把事情弄糟糕，引來許多麻煩事，對辦案不利。
    他慎重地把這份名單和筆記本裝進包，鎖好辦公室的門，下樓準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