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11)隔世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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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妹妹的話,周娟從心底裏油然生出了對媽媽的崇敬之情,她覺得自己的媽媽太偉大了,她一定要去看看,看看這個一直都沒有謀過麵的媽媽。
回到家,周欣取出媽媽的照片給她看,周娟一看媽媽年輕時果然十分漂亮。可想不到媽媽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不覺落下了傷心的淚水。
哎,自己今生已無法跟媽媽見麵了!可憐的媽媽,這麼苦的日子你為什麼不來找爸爸?為什麼不向他討個公道?還獨自把妹妹養活大,而自己一天福都沒有享過!
周娟對妹妹說:“欣兒,媽媽真了不起,把你培養這麼大,她可希望你做一個有出息的人,你千萬不能幹傻事,這樣我們才能對得起媽媽。”
周欣很鄭重地點了點頭說:“我一定會的,姐姐你放心。”
周娟說:“那就好,那就好。”
清晨,城市的上空一群鴿子吹著哨音,從人們的頭頂劃過,落在廣場上的一角等待早起的人們給它們喂食。太陽也穿過樓群,把柔和的金光普照在每一個人身上,給了人們無限的希望……
周欣和周娟兩人,手提一籃水果,懷抱一束鮮花,早早地來到了城外的公墓,她們要去看望自己的媽媽。
那一刻,她們臉上是嚴肅的,莊重的。誰也沒有說話,墓地裏一片安靜,她們穿個小徑,迎著初升的太陽,一步一個台階慢慢地走了上來。
周娟顯得十分激動,她有無數想說的話在胸間打轉,可是千言萬語隻化著那一聲:“媽媽,我來看你了,我來看你了,我是你的女兒周娟呀!”
周娟有些急切起來,她想快點見到自己的媽媽——自己的親媽媽。墓地裏的青鬆翠柏似乎明白她的心思,都呆立不動,靜靜地注視著她。
二十米,十米,五米……終於踏上最後一步台階了,迎麵墓碑上一張微笑著的照片映入了周娟的眼簾,那就是自己的媽媽——親生的媽媽!
周娟感到有一股暖流正擊穿著自己,多麼慈祥的笑臉啊!媽媽你是在對我笑嗎?周娟有些眩暈,媽媽,媽媽我終於見到你了……一頭撲上去放好鮮花,什麼都不顧了,大聲地哭起來……
“媽媽,我終於見到你了,見到你了……”
“媽媽,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的女兒周娟。”
“媽媽,我們團聚了,我們團聚了……”
“媽媽,你是一位好媽媽,可老天不公啊,讓你早早地離開了我們。”
“媽媽,你想過你這個女兒嗎?”
“媽媽,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啊,為什麼啊?”
“媽媽……”
……
一千個一萬個媽媽,不停地從周娟的嘴裏如竹筒倒豆子般湧了出來,哭聲悲慟,驚飛了樹丫上的小鳥……
周欣一看姐姐這樣,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她也放聲大哭起來。從出事那天起,她都沒有好好哭過,沒有地方向媽媽傾訴自己的痛苦,這會兒她再也忍不住了,說:“媽媽,你怎麼走的這麼早啊?如果有你在,我一定不會被那個騙子騙的,都怪我當初任性沒有聽你的勸告,媽媽你能原諒女兒嗎……”
……
姐妹倆各自都有滿腹的心事向媽媽傾訴,在這個清晨,她們跪在媽媽的墳前,訴說著各自的痛苦和思念……
她們就那麼忘情地哭著,忘記了周圍的一切……隻有金子般的親情在這裏靜靜地流淌,流淌……
兩人在公墓坐了整整一上午,才回到周欣的家。雖然已過了吃午飯的時候,但是她們倆誰也沒有覺得餓,都那麼靜靜地坐著,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過了一陣,周娟說:“周欣,上次我跟你說,讓你跟我一塊回羌城的事,你想好了嗎?”
周欣慢騰騰地回答道:“不……我想留在這兒……我要守著媽媽。”
周娟說:“可是你不跟我走,我放心不下,你還是跟我回去,畢竟那兒還有我,還有你的親人啊。”
“姐,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好,你讓我好好想想,可以嗎?”
“我的假期後天就到了,我得回去工作,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好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