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記事  第二十一章 白衣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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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啊...嘖嘖...絕對的美人兒啊...”
    我支著下巴,不時擦擦嘴角逆流成河的口水,一邊嘖嘖感歎,一邊用星星眼不斷像眼前蓮花般的小美人兒拋著媚眼。
    果不其然,菲亞在我有形無形的不斷騷擾下,終於臉紅了個徹底。幾次掙紮後,終於用細弱蚊蠅的聲音說,“醉醉...你還是鬆手吧...”
    小美人兒略帶反抗的想要把柔嫩雪白的小手從我的狼爪裏拔出來,無奈卻敵不過我撒嬌耍賴的本事。我換上泫然欲泣的清純表情,“小菲...你不喜歡我了麼?”
    也許真的被我水汪汪的眸子震撼到了,菲亞粉紅的小嘴微微張著,可愛的愣了一下,才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我的身後,結結巴巴的說,“醉醉...主上看起來很不高興...”
    我說嘛,怪不得!
    不滿的回頭看了下破壞我和美人兒調情的罪魁禍首,發現他竟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我不耐煩的想要掙脫樓宛傾極具占有欲的懷抱,屢試失敗後,為了不讓小菲亞質疑我的男子氣概,我終於漲紅了臉,氣呼呼的瞪了樓宛傾一眼,“你差不多一點!!”
    不顧周圍有人在場,還能厚顏無恥裝可愛的,大概隻有後麵的這隻黏人鬼了。
    樓宛傾水色的眸子蕩漾著名為委屈的東西,聽了我的話,腰間的手臂稍稍鬆了鬆,隻是頭粘人的鑽進我的頸窩,溫熱的呼吸輕輕噴灑在我的耳珠上。
    “可是昨晚累到醉兒了,你說罰我給你揉腰的嘛~”這個色胚絕對是故意的,貼這麼近,當我是聾子啊!
    我忍不住想要揉揉被身後人氣息弄的癢癢的耳珠,可樓宛傾那隻不老實的手已經一下一下,極其挑逗的按上了我的柳腰。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很快卻又舒服的軟在樓宛傾懷裏,愜意的眯眯眼,想起昨晚的辛苦,現下的享受讓我心理稍稍平衡了些。
    菲亞傻傻的含著手指,端端正正的坐在另一頭,臉上漫上了可疑的紅色,不知想到了什麼,隻是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樣子可愛的很。
    我忍不住輕笑出聲,剛想調戲幾句,卻被那個聽到就討厭的聲音打斷了。
    “老三~你這裏又藏了個新的美人兒?”
    大家聞言望去,雖然聽聲音就猜到來人,但我還是很給麵子的都做出了驚訝狀。
    樓容玉笑的欠扁,今天換了一身極其低調的湖藍色長衫,卻難掩他渾身散發出的風騷。我頂著他猥瑣的笑容,隻能不住感歎,不知這個怪大叔何時才能按套路出牌。
    菲亞是第一次見樓容玉,初見生人,更顯急促不安。樓宛傾仿佛並沒有看到樓容玉,隻是戳戳我,指向窗外,“看,今天太陽多大多圓。”
    “樓、宛、傾...!!”
    這招果然奏效,樓容玉鐵青著臉,幾乎是咬碎了牙吐出這幾個字。薄薄的麵皮上立馬泛起了一層紅。
    可他們兩兄弟,最擅長的就是厚臉皮。
    即便被此般忽略,樓容玉還是自動自覺的坐了過來,他的接近讓菲亞像受驚的小白兔,略帶恐慌的看了他一眼,便動也不敢再動。
    對普通人來講,樓容玉身上的氣息太過危險,就像出於本能,大家會習慣性的避開讓自己恐慌的東西。
    因為緊靠著樓宛傾,所以絲毫不受樓容玉氣場的影響。我有些不高興的看著樓容玉,怕他欺負我的小菲亞,可鑒於他此刻還算老實,我稍稍放心。反正樓宛傾不幫忙,我還可以叫大白來。
    一說大白,我摸摸肚子,發現那條蛇果然又跑了。
    估計是看兒子去了。
    “主上,茶端來了。”
    門口先是傳來曼妙悅耳的聲音,如清泉叮咚,緩緩流過人的喉間。接著出現一個纖細秀美的白衣身影,烏黑的秀發未紮,如瀑布般泛著誘人的光澤,披在白衣上,這一黑一白的映襯下,竟有極致的美感。小人兒柔柔的放好茶盤,雙膝跪地行了個禮,整個動作優雅流暢,隱隱含著股媚意。
    不光是我,就連樓宛傾一瞬間都被迷惑了一般,大家都是不自覺的咽下唾液,直直的盯著白衣少年。
    直到白衣小人兒抬起頭來,大家才像是解開了咒語一般,緩過神來。
    湘如清秀俊美的臉上帶著絲疑惑,站起身來,把茶為我們一一擺好,正要乖巧的退出去,卻被樓宛傾叫住。
    “湘如...你現在屋子裏侯著吧。”
    湘如轉過身,似乎很驚訝,但還是很快轉換過來,溫柔的點點頭。
    樓容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湘如,饒有趣味的看了幾眼樓宛傾,“在這未央宮,還真未見過穿白衣的宮人~”
    隻可惜,可憐的樓容玉又被忽略了。
    稍後吃過午飯,樓宛傾去了蓬萊山頂,我喚來秦青,想問下湘如的事。
    可話到了口邊,卻變成了一堆無關緊要的問題。
    說不了多久,我就心煩意亂的打發走了秦青。
    賭氣的倒在床上,我想不清自己是在生什麼氣,也搞不清自己滿腔子的酸味是在為了誰。我隻是本能的感到了所謂的危機。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樓宛傾對湘如也和那些宮人不同。蘭池宮得過寵的宮人有三十多人,還有一批又一批的美人兒在那裏,可偏偏就一個湘如穿上了白衣,這意味著他不再需要受各管家調遣,也不會被當作禮物。
    他變成了一個很微妙的存在。
    而最讓我不安的是,樓宛傾從未給過我什麼承諾。
    我也沒有對他說過什麼情呀愛呀的東西,隻是我覺得有些東西可以心照不宣,而沒有必要時刻放在嘴邊,這不符合我的性格。
    還在思索著,突然聽到大白的聲音。
    我起身順著聲音尋找,幾乎翻遍了屋子,終於在窗邊的花盆裏找到了大白。
    他看起來不太好,身上髒兮兮的黏著泥土,似乎是從窗內進來的時候不甚翻身掉進了花盆。我趕忙把大白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他感覺到我的溫度,揚了揚頭,要我別擔心。
    到了晚上,大白稍微好了點,我問他怎麼了,他竟然說是吃的太撐,差點沒力氣爬回來。
    我深深的感到自己被人耍了,掐著腰狠狠的教訓了這條騙人的壞蛇,並罰他不許纏在我的身上睡。大白委屈的倒在桌子上裝死,直到我在床上發出了平穩而安寧的呼吸,他才如戰士一般遊到我的身邊。
    夜裏,他金色的眸子閃閃發亮,帶著極強的警惕,對著窗邊的黑影發出絲絲的警告。
    許久,窗邊的影子終於散開。
    我翻了個身,嘴裏還在不住念著,“你從了小爺我吧...保你...吃香...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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