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南是想聽聽林然的心裏話的，可是後來一想幹嘛要給自己難堪，誰都知道林然愛著的人是顧佳年，為什麼還要聽她親口說出來。
    這麼多年的等待已是枉然，又何必讓自己那麼難受。
    掛了電話，腦子裏一直在浮現林然最後一句“程靖南，我不許你掛電話”，嗬，林然，怎麼到現在呢還是這麼狠心，我不掛電話再來聽你宣判死刑嗎，抱歉，我的心胸真沒豁達到那個地步。
    這樣真的是結束了，以後自己的世界裏絕跡不會再出現叫林然的女孩子，再也不會。可是心裏怎麼像是被剜去了一個大洞般疼痛難忍呢？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程靖南都是在輾轉反側中度過。
    東方破曉魚肚泛白的時候，514407的來電顯示。
    “不是說了不再聯係嗎？”
    “程靖南，開門。”
    “什麼？”
    “我說開門，我在你家門外。”
    不太相信的程靖南走到門口打開，果真站著電話那端的人，眼睛紅腫定是哭了一晚上的結果，有點蓬頭垢麵，怎麼，這麼在意自己形象的人，胡亂套了一身運動裝就出門了，素麵朝天？不過還是驚人的美。
    驚心動魄的美。
    程靖南連忙逼迫自己把眼睛從某人身上移開，沒有傾身讓道的意思。“林然，你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你能不能讓我進去？”
    “有什麼話現在說吧，姍姍還在家裏，一會不太方便。”裝13的程靖南。
    “程靖南，你讓開，我今天非要進去。你讓開。”使勁推開了門框上倚著的人，邁步走了進去。
    這是程靖南在A市自己的單身公寓，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涉足過地方，就連程前也隻是知道大體位置從沒有造訪過，林然能得知地址程靖南自然是有些奇怪。
    “程靖南，你未婚妻呢，不是在呢嗎？拉出來我們見見，別藏著掖著了，今天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該說的都說出來。”
    程靖南無奈的歎了口氣。“好，林然，你別亂翻亂看了，什麼人都沒有，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好好聽著。”
    “程靖南，刺激我有勁嗎？怎麼你那小心思還沒改掉？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在乎，我不關心？好，程靖南，我今天就告訴你這一切，你聽好了。”
    程靖南給她端上一杯水，林然擺了擺手。“不用。程靖南，你說你愛我，你在怎樣愛我，在一遍遍的打擊我在一遍遍的取笑我？愛人不是這樣子的，靖南，我們是平等的，即便我的腦袋不如你靈光各種能力都不如你，你不應該打擊我的，是，你隻是以為在開玩笑，可是玩笑開久了就成了內心所想，靖南，你不覺得你一直在淩駕於我之上嗎？我們是愛人我們是平等的，我要的也隻是平等的愛情，而不是你情緒高漲了獎勵給的愛，靖南，你愛我的方式一直不對你知道嗎？然後就是姍姍的事情，她隱藏的太深太隱蔽我完全沒有察覺出來，嗬嗬，我還有點恨你把我們姐妹倆的感情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當時為了還債我放棄我退出，可是當時我小啊我不明白自己對你有這麼深的感情，後來我後悔了，可是你根本不給我後悔的機會。次次都是針鋒相對惡言相向，我承受不住了，我不想在你麵前搞的自己那麼難堪，你明白嗎？”
    一番話說的程靖南也為之動容，林然的聲音又開始哽咽。
    “那顧佳年呢？林然，顧佳年在我們幾人之間扮演了什麼角色你能告訴我嗎？你和顧佳年發生過什麼？”
    提起顧佳年，林然元本還有話要說的，可是說道兩人發生過什麼，林然竟然不知如何開口了，是要如實相告還是撒個善意的謊言，在這個節骨眼上似乎都不是什麼好計策。
    於是又開始沉默。
    “嗬嗬。”程靖南站起身冷笑了一下。“林然，其他都不是重點，我想聽的是顧佳年，我們之間最重要的問題是顧佳年你知道嗎，說到顧佳年你怎麼能沉默了呢，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不能告訴我嗎，既然我們兩個相愛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嗎？可是你不樂意告訴我說明了什麼，顧佳年於你還是不一樣的存在，林然，你真的愛上他了。好了，回去吧，我們還是就這樣吧，再見不如不見。”
    “程靖南，我、、我、、我是有苦衷的。”
    “別說了，回去吧。”
    林然承受著被人轟出的難過失意的走在大街上。和顧佳年的事情怎麼開口怎麼交代，不是簡單的一兩句就能說的清的啊，說了程靖南你能原諒嗎，我不幹淨了程靖南你還會要我嗎？
    思慮間，林靜的電話打了過來。“和他談完了嗎？”
    “嗯。”
    “回去吧，我在買票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