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白華開了心竅，總是好奇一些，莫問不常說話，也就讓錦岫這有耐心的細細給他說。
    白華一臉的認真好學的樣子，總是讓錦岫有些無力招架，而且，這雖然都是平常的學問，紙上談兵卻是講不完道不盡的。白華還剛有了心竅，也不能像莫問那般可以眼觀千裏之外。
    她已經許久沒有出過穀了，以往也是為了莫問去尋些書籍，一些用品，白華問的錯綜複雜，自己也不想胡亂的解釋，常常被堵的啞口無言。
    心中卻有疑惑，這幾日來莫問總是要休息兩個時辰，看其周身尋走著真氣，莫不是被傷到了。
    白華也覺得這世間太多的新奇之事了，他總想要馬上知道了。
    前幾日他才問莫問這一片一片的紙有什麼意思，莫問才突然警覺，白華還如孩童般肚中沒有半點的文墨，興起就教白華寫字，後來才發現這小東西沒有寫字的手。
    惹得錦岫翹彎了嘴巴。
    “莫問做事情卻是從來不會出紕漏的，唯獨遇上了你，才有這魯莽之舉呢。”
    白華看著一頁書有圖畫，長得……很像自己的模樣，細細看卻也有些不一樣的。
    “岫姐，這是什麼？長得很我很像呢。”白華低著頭看著書，搖著他那大尾巴。
    “龍？”錦岫看著白華那還是幼子的模樣，九尺龍身，渾身雪白晶瑩龍鱗，四肢強健的腳爪，站立起來的樣子巍巍然已經可以預見到那再過幾百年矯健威猛的樣子，除卻那翎角，龍就長得就是白華這般。
    龍是天帝九子後裔，天家尊貴，長得如此之像，蛟依然是妖界一族，實難想象。
    “龍，蛇身、獸腿、鷹爪、馬頭、魚尾、鹿角、魚鱗，他能顯能隱，能細能巨，能短能長。秋分潛伏深水，春分騰飛蒼天，吞雲吐霧，呼風喚雨，鳴雷閃電，變化多端，無所不能。龍神可以用喜水、好飛、通天、善變、顯靈、征瑞、兆禍、示威，是享獸。”（百度真的很萬能啊，萬歲！！）錦岫悠悠的撫摸著白華的脊背，手下微涼，能夠摸到柔軟的皮肉，以後銅皮鐵骨，不知道摸上去是不是如玉石鋼刃。
    蛟，為龍無角，升仙登天台，脫胎換骨九天龍嘯之時，蛟才是真正的龍。
    “龍，好厲害。”白華聽得萬分憧憬，大尾巴掃的更用力。
    錦岫微笑如水，在半空虛點了一下，半尺幻影浮現在白華的眼前。
    萬頃海域突然驚濤駭浪，龐然大物破水而出，搖頭擺尾，蛇身風卷雲湧，踏雲而上，直上九天，突然盤身而望下界，盡然是一條金身蛟龍，張牙舞爪，聲聲龍嘯驚天動地，腳踩浮雲神態金貴，口吐龍珠頃刻間，呼風喚雨……
    白華滿臉震驚，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立身而起。臉上神色變了數變。
    莫問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將白華的一絲一毫的神色都看如來眼中。那份羨慕，那份震驚，差點讓莫問不能自控想要碎了那幻術。
    一切的源頭從這裏開始，那條金龍直衝雲霄的衝力好似鑿通了莫問的心，殘風席卷，一片空曠。
    幻象轉瞬即逝，而白華久久不能成言。
    錦岫心驚地不敢正視莫問冰冷的眼睛，卻不知道所為何事。而那白華還又不自知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感受著驚濤駭浪撲麵而來，那條龍，和自己現在的原型有八分的相似，隻是沒有那對龍角和那五趾（蛟是四趾的）的爪，一聲龍吟可以驚天動地般。
    “好厲害，我也能這樣嗎？”華光縱生，溫馴的白華身上似有神光照著，平常熟悉的神色都肅穆的不像是白華。
    白華緩緩地側過身，看著已經睡醒過來的莫問就站在自己的身後，就是看不清那張臉色，就連往常的聲音也透著不可捉摸。
    “你自然是可以的。”莫問平心靜氣地開口。
    白華歡呼了一聲，高興的忘乎所以。
    “成龍哪是那般容易的，你為什麼不……”
    莫問打斷了錦岫的話，“我會助他的。”
    “小孩的話怎麼可以作數，小華可能根本不知道神龍，脫胎換骨，前程往事就會忘記啊。”
    忘記，總比記住要來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