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相思引 第三十二章 囚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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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一陣激烈的碰撞後,兩人人已過了近百招,彼此都摸了個底。
這年輕人,不簡單!
蘇錦年沒想到莫輕寒年紀輕輕便就有如此修為,同時,莫輕寒也驚歎果然不愧是當年與韓鬱桑齊名的寒天教主!
蘇錦年不欲與他久鬥,一掌將莫輕寒震開幾步後,他仰天長嘯一聲,灌注了內力的聲音幾乎傳遍了整個孤燕島。
長嘯過後,一群白衣人如鬼魅般冒了出來,在外沿將整個擂台為了起來。
眾人正在驚愕之中時,白衣人忽然紛紛向場內散出一陣白色的煙霧。
“輕寒!閉息!”場外匆匆趕到的南宮鴻茗大聲叫道。
莫輕寒一凜,隨即旋身躍起,屏息避開了那陣煙霧。場邊還處於驚訝狀態的眾人都還沒能反映過來,大部分未能及時避開那陣煙霧。
隨後趕到的南宮鴻芷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小瓶,倒出兩粒紅色的藥丸,自己服下一粒,又給了南宮鴻茗一粒。
“阿芷,可看得出這是什麼毒?”匆匆服下藥丸,南宮鴻茗發現周圍的人癱倒了大片,不覺有些心急起來。
“不知道……”南宮鴻芷咬了咬下唇,還沒等身邊的南宮鴻茗有所反應,便起身一掌拍開一個白衣人,進了眾白衣人的包圍圈。
“阿芷!”來不及阻止的南宮鴻茗見弟弟深入險境,不禁大驚,要知南宮鴻芷一直醉心岐黃,在武學上並無很深的造詣,此時以身犯險,怎叫人不擔心!
好在白衣人除了阻住想要逃出的人之外,並未怎麼為難眾人,由得南宮鴻芷一臉平靜地給中毒之人診脈。
始終放心不下弟弟的南宮鴻茗還是跟了進來,正欲問詢問,卻發現南宮鴻芷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月獄’!”
南宮鴻茗不知道“月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但看南宮鴻芷的樣子,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解的毒。
“他們……是攬月宮的人!”
落在樹上的莫輕寒俯視著場內,見南宮兄弟正給武林群雄喂著丹藥,但丹藥恐怕有限,沒法救所有的人。
他回頭尋找蘇錦年,卻發現早已不見其人影。
“中了我攬月宮的毒,可不是這麼容易解的!”一個帶著媚意的聲音突然如炸雷般貫穿了所有人的耳膜,此人顯然內力不凡。
正在努力施救的南宮鴻芷抬頭,隻見一個穿黃衣的蒙麵女子在眾白衣人的簇擁下,走進了場內。
那女子走到南宮鴻芷麵前,五官中唯一露在外麵的眼睛帶著一絲輕蔑打量著他,“就是你?自稱是宮主徒弟的人?”
那不屑的眼神顯然觸怒了心高氣傲的南宮鴻芷,聽了這話,他冷笑一聲,“不知貴主上何人,可配當我南宮鴻芷的師父?”
“你!”那女子正欲發怒,忽然被一人喝住。
“月瑤!別忘了正事!”來人卻是蘇錦年。
那黃衣女子憤憤地瞪了南宮鴻芷一眼,“本座今天不同你這小娃計較,反正憑你也解不開這‘月獄’!沒有那本《洛神譜》,你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南宮鴻芷眼神一黯,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拳。
月獄,月獄。顧名思義,它就像一個牢獄一般,能將人的內力鎖住,同時也像煉獄一般,能讓中毒者在月圓之夜,痛苦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南宮鴻芷知道,自己所製的情神丹雖能解大部分常見的毒,但如“月獄”這般的奇巧毒物卻是解不了的。那女子明顯帶著輕視之意的話挑起了他的好勝之心,他暗下決心,定要解此毒!
另一邊,那黃衣女子拋了南宮鴻芷,同蘇錦年一起上了擂台。
“蘇教主,你確定他會出現?”
“不知道。”相較於那黃衣女子月瑤的急迫,蘇錦年臉上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笑意。
月瑤聽了他的話不禁一驚,“我們設了這麼久的局,你居然……”
“別急,”蘇錦年的目光跟隨著莫輕寒從樹上躍下,來到南宮兄弟身邊,“隻要他在這裏,我就有辦法讓他出來!”
月瑤看著蘇錦年,不再說話,可她心裏卻不自覺地湧出一股寒意。
“各位所中的毒乃‘月獄’!如果大家不想因劇痛而死,就請幫忙,將一個人找出來!”
“蘇……錦年!枉我謝清華還將你當朋友,穿雲可是你害死的?”此時的謝清華已內力全無,但仍舊保持著一派掌門的風範。
“朋友?”蘇錦年嗤笑一聲,“當年謝穿雲等人逼死洛君時,可曾想過洛君也把他們當朋友!”
聽到“洛君”二字,謝清華臉色一白,“怪不得,怪不得……吳遠,流雲子,駱平沙……還有穿雲……”他猛地抬起頭,對上蘇錦年帶著殘酷笑意的眼,“你想為他報仇?”
“……是的。”
謝清華不再言語,他知道,蘇錦年不殺幹淨所有人,是不會罷休的,他也知道了,蘇錦年最後想找的人是誰。
“他不會來的,”好久之後,謝清華再次開口,“且不說他退隱江湖多年,不會來赴這武林大會,就算來了……他和你一樣恨所有人,又怎會施以援手?”
聽了這話,蘇錦年微微一笑,衝身後的人道:“去把二少爺請來!”
那人應聲而去。
“隻要他還有一絲愧疚,他就會來!”
“主上,主上!”
聽到外麵的敲門聲,蘇洛顏緩緩從床上爬起來,正欲起身開門,卻見自己此刻衣衫不整,身上還有司徒風鑰留下的曖昧痕跡,趕緊向外喊了聲:“等等!”
換好衣服後,蘇洛顏推門而出,發現外麵等著自己的人竟然不少。
“左使,教主請你過去。”司徒風鑰麵無表情,語氣裏帶了絲讓蘇洛顏感到陌生的畢恭畢敬。
蘇洛顏白著臉,張了張嘴,卻終是沒有說什麼。
“走!”蘇洛顏目不斜視地從司徒風鑰身邊走過,白色的衣擺在司徒風鑰眼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也在司徒風鑰心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望著那纖細單薄的背影,司徒風鑰不可抑製地感到心痛。
罷了罷了,他對我沒有情又怎樣?也許,還是像這樣站在他身後默默守著他,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