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不是終點 第2章 流逝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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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被廢棄已久的隱秘工廠,這個工廠曾經是一個黑心商人用來研製假藥的地方,後來被國家有關機構發現,查封並廢棄,而那黑心的藥商卻在被發現之前,提早逃出了國。
此時,那掉漆的鐵門被粗魯的踹開,一閃一閃的老舊日關燈亮起,三道五花大綁的人影正被人豪不溫柔的丟在地上。
“頭,不是一個女人嘛?怎麼多了兩個?”其中一個小弟不解的問著他們的老大,也就是那名叫做小A的保鏢。
“你懂什麼,老大自有想法,一邊去。”另一名小弟很是狗腿的搬來一張木凳子放到他們老大麵前,嬉笑道:“老大累了吧,先坐著休息。”
“恩。”A老大坐下身子,扯開脖子上的領帶,抱怨連連:“啊啊啊!這當保鏢的活還真不是人幹的,每天西裝領帶的,熱的老子都透不過氣來了。”
“老大真是辛苦了,小弟這就給您扇扇風。”狗腿小弟不知從哪弄出一把扇子,非常殷勤的在A老大身後扇著風。
“老大,老喝杯水。”另一名小弟趕緊遞上一瓶礦泉水,說道:“不過這女人也真難對付,我們這接了任務到現在都一個多月了。要不是雇主那邊提議我們潛入梁家,還真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是啊,估計這會我們還蹲在梁家大門外的草叢裏喂蚊子呢!”狗腿小弟附和著。
“哈哈,喂蚊子的是你吧!”其他幾名小弟聯合取笑他。
“你們……”狗腿小弟牙咬瞪著他們,想罵回去,可惜沒人給他機會。
“好了你們幾個,都給老子閉嘴!”A老大皺著眉發話。“吵吵吵的,有什麼好吵的。”
“雇主給老子打電話了,你們幾個都給老子安靜點!”手上的手機響起,顯示無號碼,A老大就知道是誰打來的。對著幾個小弟厲聲警告過後,就接了起來。
“喂,老板……好的,對,人我們已經抓到了……是是,還抓到一個梁家的保鏢,和那個女人的兒子……對,她兒子!”
“哦……好的!不過這麼做,這價錢……老板你覺的?……好好好,沒問題,我一定幫你把他們都解決了,一定幹淨!嗬嗬。”
A老大笑著掛了電話,幾位小弟一見通話結束,就馬上開始不停的東問西問起來。
“老大,那邊老板怎麼說?”
“是不是給咱們加錢了?”
“要把他們三個都解決了?”
“老大……”
“你們幾個,給老子安靜點!”A老大忍無可忍的吼道:“一個個閉嘴聽老子說!”
“是!”四個小弟異口同聲,然後像個小學生一樣站直身子,就等A老大給他們解說。
“咳咳!”A老大清了清嗓子,然後才說道:“老板發話了,價錢再加一倍,將這三個都解決了。”
“加一倍!”四名小弟同時咽了咽口水。
“恩。”A老大拍了拍大腿,笑道:“這錢可沒那麼好拿,老板說了,那保鏢先不管,可這母子兩必需讓他們痛苦死去。”
“這個好辦,就交給我們吧。”小弟們信心滿滿的說道。
“怎麼?你們還能想出什麼損招來?”A老大明顯瞧不起他們。
“嘿,老大可別忘了,這工廠以前是幹什麼的。”其中一名小弟說道。
“藥廠啊!有什麼問題?”A老大不解。
“就是說,我們之前來這裏檢查過,那邊角落了瓶瓶罐罐的還擺著很多說不出名字的藥物。都拿來給他們試試不就行了。”小弟們壞笑著解釋。
“你們這幾個家夥,行啊!哈哈……夠損的啊!”A老大被他們逗得開始拍退大笑起來。
“嘿嘿……小意思,老大別見笑就好。”小弟們也挺謙虛的。
“嗬嗬……”A老大前一刻還在笑,下一刻就拉下臉對著還在嘻哈笑著的小弟吼道:“愣著傻笑什麼?還不快去把那些藥拿來!”
“誒?……是!”小弟們一驚,立刻就跑到角落裏去搬著那些罐子。
A老大看他們那傻樣,也就撇了撇嘴,然後看向地上這幾個被綁著手腳,封住嘴巴的人。便站起身來,向前邁了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你說你這女人,做什麼不好,怎麼偏偏就跑去做別人的情婦呢?這勾三搭四的,現在好了吧,一個個可都恨的要殺你呢。”
A老大蹲下身子,對著喬媽媽一陣搖頭歎息,然後又看著一邊的喬亦洛。咂舌道:“嗤,你看看你,不止害了自己還害了你無辜的兒子,你說你值得嗎?真不懂你們這些沒權沒勢的女人怎麼就這麼愛勾引別人丈夫呢?”
“唔……”喬媽媽聽了他的話,即使被封了嘴,也忍不住唔叫出聲。
“怎麼?想說話了?”A老大勾起嘴角,伸手撕去她臉上的膠帶紙,大發慈悲的說道:“說吧,給你立遺囑的機會。”
“呼……”喬媽媽喘了口氣,然後動了動很是刺痛的嘴唇,艱難的開口說道:“放過我兒子,你要多少錢,我能給你。”
“額?”A老大先是一愣,然後大笑道:“你說你都要沒命了,你還惦記著你兒子?”
“我們做這種生意的,在道上最重要的就是信用,這種臨時換老板的事……”A老大看著她,眼神開始變得犀利了起來,將那膠帶紙重新貼回她嘴上,道:“是想讓我被道上其他人追殺嗎?”隨後又笑道:“不過我倒是可以讓你兒子死的舒心點。”
“……”喬媽媽垂下頭,隻是一瞬間,那神情似乎就變的蒼白很多。這種結果……不正是預料中的一種嗎?
“老大,找了幾種比較容易下肚的藥水!”狗腿小弟抱著兩個罐子,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
“不會是敵敵畏吧?”A老大站起身,接過一個罐子,放到鼻子旁邊聞了聞,那難聞的味道讓他懷疑這就是傳說中的敵敵畏!
“老大,你放心吧,這絕對不是敵敵畏。”小弟保證著。
“嗯。”A老大點點頭,然後指示道:“先給他們倆個試試。”
A老大指的是那個叫小C的保鏢和喬亦洛,小弟見了指了指喬媽媽,問道:“那她呢?”
“雖然上了年紀,可怎麼說也是個女的,紳士點,給她個痛快。”A老大拍拍小弟的肩膀,然後重新坐回凳子上觀看著。
幾個小弟也不再囉嗦,動作非常迅速的合力壓住那個保鏢,撕開他嘴上的膠帶紙,然後將那罐幾乎黑漆漆的藥水倒進他嘴裏。保鏢使勁掙紮著,可惜一個人怎麼也敵不過四人,那瓶藥水就這麼倒進他嘴裏一大半。
當小弟們直起身子的時候,地上的保鏢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很明顯,斷氣也隻不過時間的問題。
然後就到了喬亦洛……同樣的方式,被灌進了幾乎同意的藥水,隻是分量少了很多。因為喬媽媽突然掙紮起身以自己的身體撞開了那個罐藥水的小弟。
可不管如何,本就虛弱的喬亦洛別說掙紮一下,就是連眼睛都已經無法睜開。
喬媽媽趴在他身上,眼裏的淚水不斷的掉落,那被封住的嘴裏隻能發出‘嗚嗚’聲來。
她是在懺悔,也是在祈禱……
“行了,別浪費時間。”
原本小弟們還想教訓下他們,沒想到還沒來的及行動,就聽到了A老大的聲音。
“老大……”小弟們不滿意,他們玩的正高興呢!怎麼就停了呢?
“別拖到天亮了,早點辦完早點回去休息。”A老大轉動著脖子,站起身拿出衣服裏的槍,對著還剩一口氣的保鏢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碰。’的一聲響後,就能看到保鏢胸口處那迅速蔓延出來的殷紅,那保鏢甚至連哀叫的機會也沒有,就那麼斷了氣。
“怪隻怪你運氣不好……”A老大吹了吹槍口裏冒出的白煙,麵無表情的轉過身,說道:“動手!”
小弟們聽了,也就沒了玩下去的心情,紛紛拿出懷裏的槍,對著喬媽媽和喬亦洛就是一陣掃射……
碰,碰,碰……
這就是一個夢,也許對喬亦洛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夢……一個他做不完,也忘不掉的噩夢。
為什麼要忘記?為什麼要逃避?為什麼……
害怕嗎?或者……那結果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媽媽……失望嗎?大概,也許……
埋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很多次都想將它忘掉。隻是再次回憶起來的時候,卻一次比一次要來的清晰明白,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