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深,傷之痛 第9章 醉酒的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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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是一家普通的酒吧,開個小區旁邊的某條小巷子裏。這家酒吧沒什麼特殊,生意也說不上好,每天冷冷清清的樣子就連老板都貼出了要轉讓的通告。
因為位置不佳,店麵有些老舊的原因,也沒人願意接手。老板沒辦法,隻好每天接續守著,最起碼還能維持生計。
這日,天剛黑,可店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天黑後原本正是酒吧之類最為熱鬧的時間,可偏偏是這‘七月半’最為安靜的時刻。麵對這種情況,吧台內的中年老板也隻是無奈的搖搖頭,然後開始整理起東西,準備關門下班。
可就在中年老板整理到一半時,一名高大冷酷的男人踏了進來。老板原本想說已經下班了,可一看到男人那陰沉的臉色,也就將到口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裏。
中年老板放下手中的抹布,揚起笑臉對進來坐在吧台上的男人說道:“先生,請問要喝點什麼嗎?”
“酒,給我最烈的酒。”
男人的聲音很冷漠,那中年老板卻也聽出了絲絲怒意。明白這個男人估計此時心情不是很好,也就沒再磨蹭,轉身拿出櫃子裏那幾瓶酒精濃度算是最高的洋酒。取了個杯子放了幾塊冰,連同酒瓶一起放到了男人麵前。男人的左手放在額頭上遮住了那眉眼,所以老板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見男人那喝酒就像喝水一樣的動作,不由得微皺起眉頭。
開酒吧的什麼都不怕,就怕客人喝醉酒。不付錢還算小,可要耍起酒瘋來,那就比較麻煩了。中年老板開這家酒吧也有十幾年了,對於酒鬼之類的也見過很多。所以對於那種失魂丟魄沒法講理的人最為頭痛無比。
沒辦法隻好對著仍然大口大口灌酒的男人勸道:“先生,您少喝點吧!這酒後勁大,這麼喝下去會醉的。”
聽到老板的話,男人那拿著杯子正準備往嘴邊送的手停頓了下。但也隻是一下,接著又開始大口灌酒。
中年老板也不敢再開口說話了,而是在一邊不斷的給男人的酒杯中加冰。不是老板不想勸這個男人,而是剛才這個男人在停頓那瞬間微微移開了那遮著眉眼的左手,那犀利的雙眸滿是怒火和冰冷,看到這般的眼神老板愣是心跳漏了好幾拍。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那濃烈的洋酒三瓶見底,男人終於忍不住趴在了吧台上。老板膽怯的伸出手推了推似乎已經不醒人世的男人,輕輕的喊了幾聲。
“先生,先生,先生!”
隻是男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別說是發酒瘋,就連一點醉言醉語的可能性都沒有。這讓老板一時間鬆了口氣,可剛鬆了氣,就想到了一個更加煩惱的問題。
該怎麼把這個男人弄走啊?錢也還沒付啊!
老板正思考著要不要去搜男人的身子,看有沒有錢之類的東西。沒想到原本那已經趴下的男人突然抬起頭坐直了身子,連那一雙漆黑的眸子中也是冷靜的沒有一丁點醉意。
中年老板驚訝的張了張嘴,硬是沒發出一個聲音。倒是那原本應該醉去的男人開口問道:“多少錢?”說著還從褲兜中拿出了皮夾。
“九……九百八十元……”老板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的開口說道。
男人數都沒數就抽出一大把明顯多出預定分量的粉色大鈔放在吧台上麵。然後站起身向店門口走去,如果不是看到男人那有些不穩的步伐,老板還真會以為男人喝了三瓶洋酒的事隻是他的幻覺!
老板收起吧台上的錢,笑著歎了口氣。沒想到今晚還能賺這麼一筆啊!
……
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家,迎接喬亦洛的是一屋子的黑暗與安靜。
難道歐習漠生氣的走了?一想到會有這樣的可能,喬亦洛忽然有些心慌了起來。摸索著邊上燈的開關按下去,客廳頓時明亮了起來。
沒有看到沙發上那熟悉的身影,迅速的換下鞋子,喬亦洛就快步走到自己房門前。有些顫抖著伸出手扭開門把,門內一片漆黑。打開燈後,喬亦洛的心也落到了穀底。
原來那個男人還是生氣的走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喬亦洛的心有些失落。
“也許習漠有事出去了吧,等等可能就會回來了,就別擔心了。”看到男人的東西並沒有被帶走,像安慰更像給自己打氣,喬亦洛傻笑著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然後便向浴室走去……
……
那邊,秋景之的私人別墅裏。
穿著睡衣,頂著一頭雞窩氏的頭發,秋景之坐在自家的客廳沙發上正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瞪著那爛醉如泥般倒在他對麵沙發上的男人。
秋景之現在覺的自己頭都大了,最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開始修身養性,沒出去瞎混,也沒亂交女朋友,保持著早睡早起身體好的想法,那是天一黑,洗個澡就睡了的。為了防止中途被人吵醒,他還特意連手機都給關靜音狀態,門鈴也給裝了避音式的。
可他千算萬算,就沒算到,他家的大門鑰匙某人手中也有一份!想當初他會把自家鑰匙給這人,也是因為想到這人剛從國外回來,私人別墅還在裝修中,這人又不喜歡回大宅,但也不能總住在酒店。這般想著,也就把自家的備用鑰匙交給了這個男人,提議先在他家裏住段時間。當時這男人決絕的很幹脆,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硬是把鑰匙給塞到了男人手中。不過後來這男人也沒搬來,繼續住在酒店裏。時間久了,他都忘了有這事了。
就在剛才這個男人一身酒氣的衝進他房裏,把他從床上拖出來的時候,他都還以為家裏進賊了呢!
現在一想到自己當時硬要把鑰匙交出來的那個蠢樣,秋景之悔的那是胃都要抽筋了。
“老大,你這是怎麼了?啥事想不開要借酒澆愁啊?”
雖然對麵的男人毫無形象的倒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可秋景之就是知道這個男人那大腦還是清醒著的。
不清醒能摸索到他家裏,把他給從床上拽出來了嘛?秋景之扯了扯自己那雞窩氏的頭發,一臉的懊惱。可惜對麵的男人依舊緊閉著雙眼,動也不動一下,久了他都認為這家夥是真的醉昏過去了。
無力的往沙發上一倒,秋景之也不管了,他現在隻想睡覺!
的確如秋景之想的那樣,歐習漠的思緒還是很清楚,可是身體卻已經被酒精被摻透了,麻痹的不想動。
歐習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去喝酒,隻是獨自麵對那空蕩蕩的房間時,心情就在一點一點的下沉,然後變的煩躁沉悶。
一想到喬亦洛為了別的男人反抗他,一想到喬亦洛正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樣子,他就壓不住心中的妒火。可笑的是就在那會他還想到以自己現在這種心態一會亦洛回來可能會控製不住,為了防止自己會像前些天那樣傷害到那人,他竟然理智的選擇先離開一下。
然後一個人瞎逛著,直到看見一家偏僻冷清的酒吧,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要了烈酒他是存心要將自己給灌醉的,隻是‘借酒消愁愁更愁’這句話古人也不是亂說的,酒喝了越多腦子就越清醒。
離開酒吧後,攔了輛出租車就直接奔到景之這裏來了,幸好他有隨身攜帶景之留給他的鑰匙。隻是把景之拖出被窩後,他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倒在沙發上,腦子裏全是喬亦洛的身影。想著那人見不到自己會不會擔心?想著那人會不會想自己?想著那人見自己不在,會不會就跟那個姓曲的跑了?
歐習漠在心裏想了一大堆,越想越心慌,就連秋景之說的話他也沒聽到。滿腦子就是喬亦洛是不是跟那曲黎走了!
睜開沉重的雙眼,歐習漠撐著沙發座微微顫顫的站起身來,因為酒精麻木了全身,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歐習漠隻能靠著強大的意誌力讓自己抬起腳邁出去,搖搖晃晃的似乎下一刻就會摔倒一般。
聽到聲響的秋景之愣愣的睜開雙眼,看到那在勉強自己的男人,瞬間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
“老大,你這是要去哪?廁所是在那邊……前門是大門,誒!都說了那是大門口,你這是要去哪啊?”
秋景之還以為歐習漠是醉的連廁所在哪都不知道了,上前剛抓住這人的手臂,打算親自帶這人去廁所間的。可沒想到這人甩開了他的手,依舊要往大門口走去。
“老大,你是不是要去小學弟那裏啊?我送你過去。”秋景之知道這家夥最近都賴在喬亦洛家裏,如今這副樣子估計也是和小學弟鬧什麼別扭了。這會估計又是想到什麼事了,才急匆匆的要趕回去!可他實在是不放心這人就這樣獨自回去。
秋景之可不想明天某某警署打來電話讓他過去認屍!隻好哭喪著臉拿起車鑰匙,睡衣也不換的就跟著這人離開了家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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