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不主流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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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爵有過很多下屬,讓他們形容下他們的這位上司,最多的除了稱讚其樣貌好,頭腦好外,其餘的概括下就是對蘇爵工作能力的‘心服口服’。這是每一個做過蘇爵下屬的人由衷的感歎。
蘇爵在日本的第一天,就和一大群日本同事爭得麵紅耳赤,主管大人島田甚至不顧時差致電米國總部,質疑新CEO的辦事能力,結果隻贏得Tom大叔越洋的幾聲‘嘿嘿’的憨笑聲。但是當島田走進會議室時,蘇爵意味深長地朝他瞥了兩眼,看得島田頓時覺得背後冒起了陣陣寒意。
如果在蘇爵的做事方法裏隻有靠爭論贏得讚同,那就不存在下屬們的‘心服口服’。第二天,蘇爵早早地出現在了辦公室,吩咐文員打印了一大摞的資料,文初冉抽出一份看了一眼,便傻眼了。昨晚全部資料的彙總,包括與會人員所提出的意見,還有蘇爵個人的意見,辯駁的理由……他是怎麼辦到的?
“Joe,這個……你什麼時候做完的?”文初冉翻著資料問到。
蘇爵沒吭聲,隻是頭斜斜地靠在椅背上。過了一會,文初冉悄悄湊到他跟前,輕輕地替他摘下墨鏡。蘇爵靠著椅子睡著了。文初冉靜靜地站在他身邊,睡著的蘇爵沒有平時的冷漠,一張恬靜的睡臉。文初冉伸出手,有些顫抖,在觸手可及的距離一遍又一遍的隔空勾畫蘇爵的輪廓。
島國的同事,包括那位島田拿到這份資料後都沉默了,他們開始重新審視這位穿著前衛的這個年輕的CEO大人。
在蘇爵要離開前,那位年近50歲的主管在蘇爵入閘前來了一個標準的90度鞠躬
“對不起,之前對您有所誤解,請您原諒,以後的工作還請您多多指點。”
蘇爵摘下墨鏡,回了一個禮,然後湊到島田耳邊,悉悉索索聽不清說了什麼,隻見島田老臉一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蘇爵便扯著文初冉揮手告別了。
“你和島田說了什麼?”
“下次再來你可以自己問他。”想在Tom麵前打蘇爵的小報告……蘇爵揚著嘴角。
文初冉環顧了一下周圍投來的目光
“你為什麼不坐頭等艙,要坐經濟艙。”
“因為熱鬧!”
囧
蘇爵不在的日子,劉以恒也好像失蹤了一樣,因為連續三天都沒有在“98”看見他的人影,這很難得。
“嚴言,見過劉以恒麼?”蘇爵問著吧台後正在收拾的嚴言
“三天沒見了。”蘇爵失蹤了三天,一開口隻是問劉以恒,嚴言不免有些失落。但是剛一說完,門口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劉以恒一路上熱情地和自己的員工打著招呼。員工們感慨:這妖怪天天見的時候沒啥感覺,三天不見甚是想念,而且換了新發型,更是愈發的有型。
劉以恒神采奕奕晃到吧台前
“小嚴言,想我沒?”
嚴言還沒來得及回答,蘇爵便賞了他一記暴栗,劉以恒滿是委屈,抱著蘇爵的胳膊
“小爵爺,你不帶你這樣的。”
蘇爵厭惡的扒開八爪魚一樣粘得緊緊地劉以恒,盡量和他保持一定的身體距離,劉以恒自然明白,於是越發湊得近,直到蘇爵忍無可忍一把抓著他離開吧台往門口走。走到快門口時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折回了吧台。
“嚴言,前幾天我去了趟日本給你帶了點東西,明天有空我帶給你。”
其實在乎一個人無需過多的言語,什麼甜言蜜語有時候隻是浮誇的表麵而已。從心出發,知道什麼事對方最需要的,才最重要。就像蘇爵這樣簡單的一句交待,讓嚴言覺得沒有表白又怎樣,這樣就夠了。
劉以恒跟著蘇爵到了他的公寓,別看劉以恒平時不著邊的一人,家裏收拾的井井有條,而且劉以恒近乎偏執的隻喜歡用黑色和白色兩種色調。
蘇爵放鬆地靠在寬敞的黑色沙發上,也隻有在劉以恒或者嚴言麵前他才會露出如此放鬆的狀態。劉以恒微笑地遞了一杯紅酒給蘇爵,蘇爵搖搖頭卻仍然接過酒杯,隻把杯子放在茶幾上,劉以恒坐在他身邊,微微喝了一口,立馬收起了平時嬉笑的表情
“怎麼樣,這趟日本去得還值得麼?”
“你知道麼?這魚幾乎不用餌就已經在鉤上了!”蘇爵閉著眼睛,想起文初冉看著他的表情。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試,以前在學校,後來再公司……文初冉看他的眼神一直都是毫無掩飾地流露著對蘇爵的情感,從前蘇爵是刻意和他保持距離,現在若要走近,根本不需要自己多做什麼。一趟日本隻是擺平了島國那些頑固罷了。
忽然劉以恒的手撫上蘇爵的臉,蘇爵依然閉著眼睛,他沒有在意劉以恒這些經常會有的小動作,可是忽然唇上的溫熱,讓他詫異得睜開了眼睛。劉以恒帥氣的臉就在眼前,而他的眼中,蘇爵看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哀傷,但是很快劉以恒馬上變回一張笑嘻嘻沒正經的臉
“我這邊都搞定了,剛才算是獎勵吧。嘿嘿~”劉以恒砸吧砸吧嘴,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喝了一口酒,笑得沒心沒肺。
可蘇爵卻心口一顫
“別鬧了,談正事!”
“嚴言,有空麼?”
袁諾站在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嚴言麵前,她看上去有些憔悴。
嚴言像早就預料到袁諾會找他一樣
“就好了,等我把衣服換下,你等我下。”
淩晨的街道很安靜,臨近新年,路兩邊的香樟樹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彩燈,和紅彤彤的燈籠,此時卻越發顯得街道的冷清。
紛繁的景象,安靜的環境,空蕩蕩的心。
袁諾在市中心廣場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點了一根煙,而抽煙的女人一般都有故事。嚴言坐在她身邊,忽然袁諾苦笑了起來,直到眼角掛上了淚水。
“嚴言,你是麼?”
嚴言笑了笑,他自然明白袁諾這句話所隱藏的含義,於是點點頭
“什麼時候發現的?”
“初中的時候吧!那時候攸攸就和我走得很近,她那麼漂亮,我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她對我也沒反應。”嚴言說著眼角瞥了一眼袁諾。
“那時候我們兩都挺迷茫的,為什麼我們不和其他同學一樣呢。我們走那麼近,周圍的同學都以為我們是一對,甚至驚動了老師,還把家長都叫來了,那時候這件事情在我們學校鬧得挺大的。所以攸攸他們家到現在還不怎麼待見我。”嚴言笑了笑,想起那會在學校時候的驚天動地,這是他和攸攸第一次向學校寫的保證書。
“後來呢?”
“後來!我和攸攸查了書,看了資料,原來我們是屬於這個社會的小群體人員。”
“社會小群體人員?”袁諾把吸完的煙頭丟在地上,又從盒子裏抽出一根煙
嚴言伸手攔住了她點煙的手
“你和攸攸發生什麼事情了?告訴我!”嚴言的語氣堅決
“我們之間有感覺。可是她選擇了逃避。”袁諾擋開了嚴言的手,依舊點了煙
“那是肯定的!”對於袁諾所說了嚴言並不意外。
“是啊。不主流的愛情,大多數人都是選擇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