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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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是個很美麗的地方,很樸素古老,空氣中散發著古味與水汽,就算有許多地方都建起了高樓大廈也掩蓋不了那書卷香,大多數生長在C城的女子一般都很溫軟,所以C城又一個名字“溫柔之鄉”
在這個溫柔之鄉裏,比較偏遠的地方,有一所老舊的樓房,這所樓房相比其他的樓房更顯搖搖欲墜與破爛,像六七十年代時候的遺留物,老樓基本上沒有人住,而且四周都被青色的藤蔓包圍,看起來就像一個鬼樓般陰深。
老樓的樓梯是以前用的木做的,因為年代久遠已經腐朽,一腳踏上去很可能踩踏,老樓不高,隻有四層,每一層都隻有兩戶住戶,而且有些住戶的門都已經被蟲子啃壞,留下坑坑包包的蟲眼,從遠處望去,像是無數隻眼睛盯著一般。正在這時,四樓傳來了一陣優美的歌聲。
四樓比前幾層要幹淨的許多,而且樓梯也有走過的痕跡,一個棕色卷發秀美女子正躺在一個老舊的搖椅上搖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秀美女子滿臉慈愛的撫摸著肚子那塊很大的凸起,邊撫摸邊輕吟,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
足風流,妾擬身嫁與。
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一下又一下的撫摸,慢慢的秀美女子停下動作和歌唱,怔怔的望著前方,像是在思戀什麼,眼睛變的空洞,良久女子才張嘴呢喃,“縱被無情棄,不能羞…不能羞”重複了幾次,女子才慢慢的閉上眼睛,半響,一聲輕的不能在輕的歎息從女子嘴裏溢出。
“孩子是無罪的~”
“懷了我的孩子就是有罪,必死”突然一聲冷哼從女子身後傳來,那聲音冷漠似冰,凍人心扉,但卻意外的好聽。原來不知在何時,女子身後已站滿了一排黑衣人,說話的就是站在最前麵的男人。
秀美女子沒有睜眼,眼角卻緩緩流下兩行清淚,“放過孩子好嗎?”
男子沒有說話,眼神無波無喜,俊美如神刻的臉沒有絲毫動容,仿佛無關緊要,男子一頭黑色柔亮長發隨意的用發帶束起,黑色的西裝更顯男人修長有力的身材,白摺修長的手指隨意一指,冷冷的拋下一句,“取出胎兒”
語氣冷漠的好似在說“今天吃什麼飯”
秀美女子身形一震,眼睛霎時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俊美如斯的男子,“你要殺了你的孩子?”
男子冷冷一哼,“就算是我的種,因為你也不能存活於世,流著我的血脈真是肮髒”
怎麼會!!女子大驚,她知道自己逃不過死亡,但是她以為肚子裏的孩子至少能讓他放過一馬,本就知曉這人的無情,沒想到卻是這般冷血,連自己的骨肉都不放過,漸漸的女子平靜下來,盯著男子笑了起來,“蕭默然,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男子平然無波的眼睛看了他半響,才道,“我做事從不後悔”轉過頭朝身後站著的人不悅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動手,”
眾黑衣男子身形一顫,寒氣從腳下串上,冷的打顫,他們知道家主不悅了,斂了心神,強忍著刺骨寒氣走到女子身邊,拿出一把冒著寒光的匕首,手起刀落。女子一聲慘叫,高高隆起的肚子竟是被劃開了一條長口,血和羊水一個勁的往外冒,紅色的血水裏還有一個才成型的嬰兒。
其中一個黑衣男子撿起滿是血水德嬰兒,入手溫暖,還有怦怦的心跳聲,黑衣男子赫然一驚,這孩子竟然還沒死。
蕭默然顯然也發現了,冷冷的撇了一眼正痛苦的睜著眼睛一臉扭曲的女子,冷哼道,“拿過來”
黑衣男子恭敬的遞過去,蕭默然隨手接過,像是接一個垃圾似的滿臉厭惡,隨意的睨了一眼,小小的人兒還沒他一個巴掌大,因為才成型不久嬰兒頭上沒有毛發,手小腳小,什麼都小,蕭默然蹙起眉“好醜”
躺在地上的女子大口大口喘氣,眼睛也漸漸渙散,但她還是牢牢的盯著蕭默然手上的嬰兒,張了張嘴,像瀕臨死亡的魚兒樣,最後漸漸了無聲息。
“主人,確認死亡”
蕭默然輕恩一聲,看著手裏還在呼吸的人兒,一個用力,嬰兒的頭顱偏到一邊,胸口毫無起伏,蕭默然丟下死嬰,接過黑衣男子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隨手的丟在嬰兒身上,“走吧”
老樓依舊樹立在那裏,風輕輕吹過,綠色的藤蔓像是將老樓纏繞的更緊般,一切原樣,如果不是空氣中的血腥味,恐怕誰也不知道這裏剛剛死去兩個人。
……
……
空中好似誰在吟唱…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
足風流,妾擬身嫁與。
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