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莫先生不介意今晚和我擠一張床吧。”司清明已經清理好垃圾，一邊走向莫傷心，一邊微笑著說。
    “我睡沙發就可以了！”莫傷心幾乎是奪口而出的，局促和不安擁擠而來，好像做了什麼很對不起別人的事情。
    “我是說，清明你不是習慣一個人嗎，不用對我太好，我有沙發就可以了！”莫傷心一點也沒發現司清明的名字在他口中這般朗朗上口，慌張的解釋裏，陌生中卻夾雜著濃濃的熟悉感，多微妙啊。
    “這幾天就先擠一下吧，明天我就讓人來把裏麵的書房改成你的房間。”司清明的聲音輕輕的，卻一字一字的回響在莫傷心的心裏，讓人想哭的溫柔。
    莫傷心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隻好沉默下去。
    “還是……我有哪裏讓你嫌棄？”司清明眼含笑意，但是淩氣逼人的氣勢還是盡顯。
    莫傷心上看下看，司清明的確沒什麼可以讓他嫌棄的。
    隻是……隻是……萬一睡迷糊了，就亂性了……那就實在不好意思！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我是怕我睡相不老實！”【半夜非禮了你】，這話莫傷心自然沒膽說出口。總歸先備案，到時候才有狡辯的理由。
    司清明聞言安然一哂，傾盡魅力，讓人不由得心頭一跳。
    “沒關係，我的睡相……也不老實。”如同微風撩撥柳葉一般的輕柔，司清明的話中埋藏著真材實料的【別有用心】，並且……勢在必行。
    莫傷心此刻莫名其妙的背後一涼，微微拉扯唇角，腦子出現了具象化的假象……
    就差沒拉緊自己的衣服，再裹個18條棉被，大義淩然的喝道【雖然本少爺隻是蒲柳之姿，可是我賣藝不賣身的！】！
    隻可惜生活雖然狗血，但人的本性不能如此狗血，於是莫傷心隻能扯扯唇角作罷。
    小莫同學雖然遲鈍，可是動物的野性本能神經還是具備的，雖然他本人毫無自覺，但是腦子裏的片段從剛才就一直設定司清明為有點好心，有點費洛蒙，有點動不動就妖魔化的【反派】角色！
    其實正式同床而臥的時候，尷尬還是難免的，畢竟莫傷心和司清明近乎陌生人。
    莫傷心背對著司清明，想頻繁翻身的衝動被壓下，讓莫傷心在僵硬中顯得蠢蠢欲動。
    雖然司清明其實很享受莫傷心的局促不安，可是莫傷心這麼局促下去說不定就要徹夜難眠了。
    看他今天的臉色，看來並不好，這幾天對於莫傷心是不好熬過的，眼球微微的發紅，雖然依舊明亮，可是卻沒有精神。
    “莫先生傷口難受？”司清明最後還是開口給莫傷心的輾轉難眠找了台階，熟悉的第一步就是溝通。
    “你別叫我莫先生了，你現在是我老板，叫莫先生有點奇怪！”莫傷心瞪著明亮的眼睛，一翻身就對上司清明的眼睛，心裏忍不住顫了下。
    “那我叫你‘莫莫’。”這一刻，莫傷心覺得司清明似乎就在等著他這句話，因為司清明的話接的自然、迅速、早有所備。
    “老板，在公司這麼叫不妥吧！”莫傷心簡直想用眼白看司清明，可是那樣眼睛會廢棄掉。
    稍微冷靜下來的莫傷心可以聞到一個好聞的味道，那是這整個房子的特有味道。
    其實仔細嗅一嗅，那本來就是司清明身上的味道，不像古龍水或者人工香精的味道，好像是本來就附屬存在在司清明身上的味道。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味道，有的人是新鮮出爐的巧克力蛋糕，有的，則是街邊的爛蘋果……
    “我是老板。”奴隸主司清明微微上揚唇角，簡簡單單，輕輕飄飄的幾個字就駁回奴隸毫無力度的反抗。
    “清明，我講一個故事給你聽，要不要。”莫傷心對於這樣的司清明莫可奈何，這位大神是他的老板，房東，衣食父母，緊急救難品！？
    司清明眼睛流光閃動，然後示意莫傷心講下去。
    明明是淡淡的一個動作，附帶散播到空氣裏的費洛蒙還是滿滿的。
    “在法律大學四年裏，小明不僅是被告和原告，而且還是受害者，肇事者，凶手，你知道原因嗎！”莫傷心的“小明”之說自然是別有意味，就差沒直接指著司清明叫小明了。
    司清明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莫傷心，直看得莫傷心心裏發虛。
    “莫莫，會叫我小明的，隻有我【老婆】。”司清明輕啟唇舌，幽幽淡淡的飄出這麼一句話，當下讓莫傷心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你老婆是小氣鬼，不懂得分享的樂趣！”莫傷心憋了半天，才意氣的拋出一句勉強的話。
    當然，莫傷心還在心裏加上【你老婆是小氣鬼，你也是小氣鬼，你們全家都是小氣鬼@#￥%……&*】！
    司清明不懷好意的看著莫傷心，他現在很想像拆禮物一樣，把莫傷心那身布料拆了，就床正法了。
    “睡吧，你需要好好休息……為我工作。”紳士一般的溫柔，司清明雖然加了【為我工作】為理由，但還是不免讓莫傷心小小的感激了一下。
    距離的確是拉近了，因為溝通了，還有同床共枕！
    “萬惡的資本主義奴隸主~”莫傷心呢喃模糊的接近囈語，一邊鄙視資本主義和奴隸主，一邊意識飄飄然了。
    有沒有人說過，安心可以讓一個人再煩躁的情緒都得到安寧，而這份安心並不是隨隨便便任何一個人都能給得起的。
    那剛才的對話算是夫夫夜話之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