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22章 求收藏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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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小受網遊篇。
選角色。
盛淩浩這邊戳戳那兒點點,比了又比,看了又看,最後下定決心:同誌們,術士漂亮啊,我要選術士。你們看,衣服飄飄的,長得也好看,你們誰都別跟我搶。
蘇幕遮慢吞吞地說:可是我已經選了術士了。
盛淩浩抓狂:小幕幕,你怎麼這樣啊,算了,我選法師吧,其實我第一眼就覺得法師最好看,你看袖子和頭飾多好看。
蛋蛋垂著頭操縱鼠標:我是法師,已經在新手村5級了
盛淩浩跳起來捏著蛋蛋的臉往外拉,邊拉邊嚎:蛋蛋,蛋蛋,蛋蛋
蛋蛋眼淚汪汪,拍開盛淩浩的手,指了指邊上:你快選吧,語狐也選好了
盛淩浩傻了眼,看過去。
語狐不負眾望地點點頭:恩,差一個戰士,委屈你了
盛淩浩仰天長歎:為毛我要當血牛啊,不要啊,人家不要啊,偶討厭引怪啦,偶討厭打怪了,偶是嬌弱的零號啊
蛋蛋平靜道:我出新手村了
蛋蛋一個人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夜越來越黑,黑得壓迫人呼吸都困難,房間安靜的厲害。朱靖煜的氣息也漸漸消散,剛才的對話好像不存在一樣。
黑暗中,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很容易胡思亂想。
他不自覺地想到了許多往事。都是年少時候的事情,情竇初開的年歲。
那個時候,自己的世界裏主角都是嚴野。
滿心滿眼都是嚴野。於是,總是來糾纏自己的朱四少就顯得討厭多了,連配角都算不上,可是就是總在自己的世界中轉悠。他不知道到底這位四少爺怎麼就看上了他,怎麼跟他說都不聽,反正他就一句話,我沒有想打擾你,隻是希望你每天開心。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就的那般厚的臉皮,到最後隻能聽之任之了。反正,心裏還是覺得那個人討厭歸討厭到底不會傷害自己的。
以至於這種想法一直影響到了現在。
朱靖煜說他是擔心自己。心裏還是感激的。想到了昨晚上他帶回來的雙皮奶,虧他還記得自己喜歡,那家店的味道總覺得與眾不同,長大後也吃過很多家的,就是沒有那種味道。是因為第一次約會麼,嚴野買給自己的,那時候覺得異常美好,所以就一直記憶到現在?
誰知道呢,連自己都說不清了,到底是喜歡那家店的味道,還是懷念和嚴野的那段感情。
腦海中忽然就撞進了一些話語。
對你來說或許是尋常的一天,對我來說卻是記憶深刻。
那個時候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現在想想,我真是犯賤到了極致了。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店裏的裝潢一點沒變。
我還記得你那天吃了好多的雙皮奶呢,看著你吃,心裏就很開心。
奇怪,怎麼就一句話不落地把他說的話都記住了,蛋蛋抓了抓頭,不自覺地走出房間,四下亂走,心裏有些亂,想做什麼,又不知道到底想做什麼。直到在陽台的一角看到了朱靖煜的身影。
他應該是在抽煙,暗紅的煙頭明明滅滅,冒著淡淡的氤氳的煙霧,偶爾紅星點點,落在朱靖煜那張俊朗帥氣的臉上,竟生出別樣的妖嬈。
走近一些,就能在月色中辨認清楚。俊美無儔,五官精致,烏黑的頭發利落地向後梳理,舉手投足流露著渾然天成的高貴。誰說有錢人都長得五短身材,肥腸灌腦的,起碼眼前這個人就比很出色,即便是站在黑暗處,都是耀眼的存在;隻是那雙向來目空一切的眼睛,此刻放空,投向了不知名的遠方,飄忽而寂寥;整個人沐浴在月光中,渾身散發著悲涼,就好象是一個頹廢的貴族。
蛋蛋心中一動,從來沒有見過朱靖煜這個樣子,蕭索的神情頹廢的氣質,將一個鐵血漢子硬是掰成了一個憂鬱青年,看得人心裏生生疼起來。
叫人懷疑到眼前是不是朱家四少了。
朱靖煜聽到了動靜,偏過頭,見到是蛋蛋,微微一笑。他的神情一下又恢複了往常,嘴角噙著的那抹笑容,溫柔中帶著風流,晃了人的眼。
隻是一瞬間,蛋蛋忽然有些恍惚,有些懷疑到底剛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還是隻是自己的錯覺。
這樣想著,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就怕現在的自己是在夢中。
淡淡的銀色的月光流水般映在他身上,氤氳出清雅的光圈,閑適優雅的身姿看得朱靖煜心動不已。
“怎麼了?”朱靖煜來到他麵前,輕淺地勾起好看的唇,烏黑的眼睛在銀月的清輝下流露出了幾分溫潤。
“就是隨便走走。”蛋蛋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正好,我也想隨便走走。”朱靖煜掐滅了煙頭,語調溫柔地接過話來。
黑夜中,兩個人借著月光,忽然有種一笑泯恩仇的情懷。
“在想什麼呢?”兩個人一前一後錯開走著,朱靖煜回過頭,看向落在後麵的蛋蛋。
蛋蛋正在發呆,沒有留神,就這麼沒頭沒腦地直直撞上去,等到回神的時候,身體已經落到了朱靖煜的懷裏。
那樣的胸懷,寬闊的,象座大山。因為貼的太近,以至於朱靖煜的呼吸悉數噴在了他的脖頸當中,癢癢的酥酥的,伴著的是越來越快的心跳。
蛋蛋掙紮著要逃開,在朱靖煜的懷裏亂扭亂動。
“不要動!”朱靖煜一把抱住壓緊他,“別動!別動!動了我要起反應的。”。
蛋蛋一下僵直了。
朱靖煜撲哧一笑,對蛋蛋的反應著實滿意:“雖然我很想起反應。”。
蛋蛋麵紅耳赤,才想起來某人現在患有不舉的毛病,頓時大怒。
朱靖煜垂下頭靠在陶可的頸邊:“蛋蛋……蛋蛋……”過了好半天,又輕聲說,“對不起。”
蛋蛋漆黑溫潤的瞳仁收縮了一下,最後垂下了眼瞼。他終於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麼那麼亂,也知道了到底想做什麼,隻是看來現在不需要了。
矛盾來的快,去的也快。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可是湊到一塊兒,總是有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感覺。
朱靖煜想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要是事事都管著都幹涉著,難免不產生逆反,也就默認了蛋蛋那跟朱婉言玩在一起,當然管家保鏢的暗中注意也是免不了的。
朱婉言對於這個能夠理解自己的人很是喜歡,她爆發了難得的熱情,將自己所有的親親愛寵毫不吝嗇地拿出來跟蛋蛋分享,也因為蛋蛋的學識,讓她又長了許多知識。
因為日子過得比以往還要充實也就對朱靖煜的“監視”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至於蛋蛋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為什麼大小姐朱婉言會在朱家如此“聲名遠播”,他依舊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做事,隻要不幹涉到他的都不放在心上。
三個人也算融洽。
“婉言,你怎麼會這麼喜歡蜘蛛啊?”蛋蛋把幾隻蜘蛛分類放好,隨口問道。
在他印象中,女生不應該是喜歡一些美美的可愛的無害的東西嘛,更何況蜘蛛這種東西別說是女生了,就連男的也不一定喜歡。
想到朱靖煜的形容,蛋蛋就忍不住想笑。他怕是對這個深惡痛絕吧。
“這個問題我還從沒考慮過誒,似乎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了。”朱婉言很認真地開始回憶,“讓我想想,或許是因為一個故事吧。”
蛋蛋笑著說:“不會是那個蜘蛛與佛的故事吧。”又故作深沉地虛空捋了捋胡子,“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
朱婉言跟著笑笑沒有接話。
蛋蛋疑惑地止住了笑:“不是?”
“你知道的吧,蜘蛛一邊與雄蜘蛛交配,一邊會把他吃下腹中。為了後代的繁衍,雄蛛甘願獻出自己的生命。”
蛋蛋點點頭。
不光是蜘蛛,螳螂蠍子都有這樣的習性。
“而我說的那個故事,是說雌蛛的。說在一個悲哀的月夜,一隻雌蛛,當成為母親時,也已經作了撒手人寰的打算。絲網懸掛在樹梢,她的雛蛛們貪婪的汲取雌蛛贈給的禮物,雛蛛的毒液,滲進,殘食它的肢體。雛蛛享受一番宴席後,各自散去,說它們懵懂也好,論它們殘忍也罷,它們至始至終都未曾望見雌蛛的淚,也不會知道他們的母親為了他們送出的是最最寶貴的生命。”
蛋蛋沉默,他知道有部分的雌蛛為了後代獻出生命。
動物界有時候真的很殘忍。
可是這樣的故事聽來,隻讓人覺得心寒和哀傷,朱婉言為什麼會喜歡呢。他還沒發問,倒是被先問了話:“你呢,為什麼要做動物學家?”
蛋蛋楞了一下,眼神微微閃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最後低下頭,輕聲道:“覺得動物之間要簡單的多,感情也真實的多。”
“嗬嗬。”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窗簾緊閉,隻開了一盞小燈的房間中,各種各樣的蜘蛛無憂無慮生活,發出了不同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什麼。
“我們看片吧。”大小姐忽然提議,一掃剛才的奇怪氣氛;昏暗中,蛋蛋隻看到一雙綠瑩瑩的眼睛,沒來由地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