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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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眾小受在一起。
問:你對另一半有什麼要求?
蘇幕遮眸中水光一閃,蕩漾起無限情深,手指捏出一個漂亮的姿勢:“嚴野那樣就挺好。”
盛淩浩捂臉。
寒熏不假思索:“語狐。”隨手打出一張漂亮的牌。
盛淩浩看了看回答的兩個人,接著把目光轉到了蛋蛋身上:“啊蛋,你呢?”
蛋蛋憋紅了臉,手敲在牌桌上:“不要叫我啊蛋!再叫我翻臉啦。”
蘇幕遮暗自發笑:“淩浩愛亂叫名字是習慣。”
盛淩浩齜了齜牙,無所謂地聳聳肩:“好吧,不叫不叫,那你有什麼要求啊,啊蛋?”
蛋蛋無可奈何知道沒必要再做掙紮,隨口回答道:“他喜歡我我喜歡他他隻喜歡我我也隻喜歡他。”
盛淩浩搖搖頭:“你們啊,實在簡單,膚淺!膚淺!”
蘇幕遮不服,挑眉:“哦?簡單?那你什麼要求。”。
盛淩浩四十五度仰角,眼睛閃閃發光:“呃,身高不要太高,一米七八以上;五官也不要太精致,冷酷一點帥氣一點;氣質嘛,冰山一點啦,不喜歡桃花男,四處招蝴蝶,好煩;不要總笑,像花癡一樣;能力不要太突出,可以管理上百號人就好了;也不要太多金,月薪有個兩三萬就可以了;不用太愛我,隻要把錢全部交給我管就可以了;出手也不必太大方,隻要給我,買一套別墅,帶遊泳池的那種……”。
寒熏麵無表情地將麵前的一堆牌推到:“胡了,清一色加碰碰胡,給錢。”。
蛋蛋,蘇幕遮看著那個在自我陶醉中打出一張破牌的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胡了”
一泡三響。
盛淩浩抬頭四處找人,又急又氣大聲嚷嚷著:“蕭木頭,快過來,我輸得隻剩大褲衩了。”
要說朱靖煜和蛋蛋兩個人同床共枕也不是頭一回了。
這新娘子洞房的話頭一遭那是激動。
而第二回也就漸漸心境平和了,可是換到朱四少這裏就行不通了。
那咚咚咚有力的跟敲鼓一樣的心跳聲正提醒著主人,此刻的心情可不是激動就能形容的。
上一次還是昨天。硬板床,磚瓦房,厚厚的棉絮被子。這一次就換成了KingSize豪華大床,典雅的房間,柔軟的高級蠶絲暖被。
這條件可謂是火箭衝天,雲泥之別。
可是無論是哪樣的條件,隻因為身邊的人是蛋蛋,朱靖煜都覺得,溫馨,連同空氣中都冒著粉紅的泡泡。
可愛的呼呼聲又響起來。這是蛋蛋特有的專屬的。
朱靖煜蕩漾在這美妙的呼呼聲喜不自勝。
他覺得自己定是中了蛋蛋的蠱了,要不怎麼會表現地如此不正常。
可是就算是又如何,心甘情願。
白天的時候因為一直忙碌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現在夜深人靜,躺在床上,腦中湧進來許多許多的東西,夾雜在一起,洶湧澎湃的鬧哄哄亂糟糟的,理不清!
恍恍惚惚的,翻來側去怎麼都睡不著;呼吸間都是那人的味道,溢滿了整個胸腔,那味道化作一雙無形的手,一直撩撥著自己,閉上眼也全部是甜美的麵容。
恨啊!
美人在旁,不能觸碰也就算了,還不讓自己有感覺。
他朱靖煜可不要做什麼柳下惠!想到早上兩個人貼在一起,身體那明顯的反應,就忍不住高興。那個時候若是蘇幕遮沒有進來的話,是不是就,就……不敢去多想,有些害怕,也有些企盼。
翻覆的動作有些頻繁,震動一波一波地傳過來,蛋蛋本來都睡著了,也經不起這般折騰,忍不住幽幽開口道:“朱靖煜,你幹什麼?”
“……”
“你要上廁所就去,我可不陪你!”
朱靖煜立刻流寬線條!
為毛啊!
為毛,蛋蛋要這樣誤會自己啊!
說起來,在那段自己無限犯賤自甘墮落極不要臉的時光中,曾經有一回也跟上廁所有關,那次擺出了一張迷人的笑容來到蛋蛋的麵前。
蛋蛋,你在看書啊?好看麼,借我看看。
數,學,書!
啊,是吧,你的書看起來跟新的一樣,一看就知道你很愛惜它。
嚴,野,的!
那個,我帶了巧克力蛋糕,給你。
不,喜,歡!
這樣啊,蛋蛋,我,咱們一起去上廁所吧。
你,變,態!
呼~
為毛一起上廁所就是變態啊!
那些女生不都一起手拉手去上廁所麼。
男生就不行麼?
少年朱靖煜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垂頭喪氣;但是立刻又振作起來。不就是被罵變態麼!
變態就變態吧。
誰沒變態過!
“你要上就上,可別尿在床上。”
“不會!”朱靖煜沒好氣地說,心情還停留在那個時候。等到說完才驚覺口氣不太好,急忙小聲道歉。
蛋蛋一直閉著眼。
朱靖煜把自己的呼吸都努力地調小一點,心裏想著,蛋蛋不會生氣了吧,這蛋蛋心海底針,可別惱了他,再給自己鬧個失蹤可就得不償失了。
躊躇的時候,蛋蛋又開口問:“我跟你睡在一起,你真的能,能,好麼?”
這話聽著真舒服,朱靖煜自動屏蔽了後麵的那句話。
睡在一起啊!
多銷魂多蕩漾的話語啊!
隻一句話,就讓朱靖煜從頭爽到了腳,傻嗬嗬地忍不住露出一副白癡的模樣。“不知道啊。”隨口答著,他說的也是實話,到現在為止,還不確定老和尚那句禪語,也不知道蛋蛋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天命之蛋,隻是,那又怎麼樣呢,就算不是,他也要綁住了這個蛋。就算是騙他說老和尚說兩個人一定要一直在一起,不論吃飯睡覺都要一起,這樣才能讓自己的病好。
當然,他不知道這樣的謊言能堅持多久,總之,現在就先好好享受著,到時,在想別的法子。
蛋蛋疑惑地重複著:“不知道?”
朱靖煜瞬間回神,腦子飛速旋轉:“哈,那個,大師隻說要一直在一起,他說萬事呈祥,其實,也沒給個確切的時間,我,也不曉得到底會不會好,就算好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嗬嗬,嗬嗬。”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酸楚。
蛋蛋隻能在黑夜中辨別朱靖煜說話的語調是平日少有的軟弱和無助。
他忍不住翻個身,靠近了一些,柔聲道:“你也不要急。”其實從知道朱靖煜得了那樣不可言說的毛病,心裏就像擱了一塊石頭一般,壓得他難受。
他本就善良,見不得人受苦;他也明白對於朱靖煜這樣的人來說得了這樣的毛病還不如叫他死掉來的痛快。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他身邊。
隻是,真的就能好麼?
到現在,他還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
朱靖煜一下把蛋蛋的身子擁到了懷中,聲音帶著哽咽:“蛋蛋,你知道麼,我不敢跟任何人說,你知道麼,我壓力很大,生不如死,我很累,守著這個秘密,很累很累。要是被人知道了,恥笑的不是我朱靖煜一個人,是我們這個朱家,你知道麼!我不能讓朱家成為世界的笑柄!”一邊說一邊將蛋蛋那摟的更加緊了,他表現地好像是一個洪水中失足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怎麼也不肯放手。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將心愛的人抱在懷中,這滋味要多美妙就有多美妙,即便是隔著被子,還是讓他滿意無比。
這可是大進展啊,大進展。
這毛病也不是全無壞處啊!起碼讓他輕易地抱到了蛋蛋。
蛋蛋本來還掙紮了一下,可是聽到朱靖煜的話語,漸漸放棄了抵抗。他乖順地窩在朱靖煜的赤裸的懷抱中,聽著那赤裸裸的心跳聲,感受著隔著被子也隱藏不了的嚇人的熱度,一開始還有些別扭,可是想到朱靖煜的事情又釋然了,有時候越是強勢的人內心越是脆弱。蛋蛋想或許他很苦吧,一個人守著這麼大的秘密,現在,知道的人還有我,我應該幫他分擔痛苦。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地相依著入睡,倒也和諧。
第二日,朱靖煜先醒來。他因為找蛋,這段時間很少去青草園,落下來一大堆的事情,現在總算有些進展,終於有心情去處理工作了。
時間還早。
蛋蛋蜷縮著身子,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打著顫。
指腹撫上臉頰,小心地撫摸著。
那傳遞到心中的舒服的觸感讓他留戀不已。現在他不敢正大光明地去觸摸,但是就算這樣,他也滿足了。
“蛋蛋。”朱靖煜喚了一聲,語氣中有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情深意濃。
下樓,跟管家吩咐了一下,然後就出門了。
從家到青草園,一路上,朱靖煜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可是,就是想不到到底是什麼,直到到了青草園,被一大串的事情包圍,他終於把這份情緒丟到了爪哇國了。
不得不說,朱四少的擔心是對的。
而被他忘記的事情,足以讓他後來後悔到要吐血。
到底是什麼被朱靖煜忘記了。
其實,隻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誰?
蔚欣怡?朱四少的未婚妻?
NO!
大錯!
是朱婉言!
什麼?
你不知道她!你居然不知道她!你!我隻能說你很正常。
確實,這位大小姐朱婉言出場次數太少。()
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小視她!
尤其是在她的地盤上。
朱宅,現在住了兩個主子,一個是朱靖煜,好吧,現在出門了,在頂級的銷金場所青草園忙得暈頭轉向,連自己姓朱都不一定記得了。
另外一個,就是朱婉言。
朱靖煜的大姐!
蛋蛋還在賴床的時候,朱婉言已經起了,大小姐一向早睡早起,一年365天,每天都不睡懶覺也不晚睡,按照往日的習慣,一般都是定時在房間中用完餐,然後要不上網,要不就搗鼓她的那些親親小愛寵。
如此,破壞力極強,朱家人聞之變色的朱大小姐,窩在房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乎跟蛋蛋不會有碰麵的機會,可是!可是!
老天偏偏就開了個玩笑。
昨天,在蛋蛋來之前,朱靖煜曾讓家裏的傭人將家裏一切不該出現的東西統統搬走。
這工程之浩大,連與世隔絕的宅女朱婉言也知道了。
她對外界的事情一向不關心,除了自己的四弟的事情稍稍還有些興趣。
於是,她很好奇,到底是為了什麼,朱靖煜會弄出這麼大的動作。
在經曆了一個晚上的好覺之後,朱婉言精神異常好地吃完飯,然後跺出了房間。
是的,朱婉言出了房間了!
身著一件烏黑色的長裙,上麵的金絲描繪出一朵怒放的大牡丹,張牙舞爪的讓人不覺得是花中王後,倒像是食人花。
她避開了所有下人的視線,摸進了朱靖煜的臥室,一進門,就看到了床上鼓出的一團,像是個人,三步兩步走上前去,探過頭,確實是個人。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完美無瑕的睡顏。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撒進來,金黃的精靈在那人精美的臉上跳躍,真像一個從天上來的仙人。
朱婉言睜大了眼,眼中驚疑不止。她了解自己的四弟,雖說是個大眾情人,可是從來都不讓人到家來過夜的,那麼這個人倒是跟那些人大不同了。
因為這皮相麼?
不該吧。
她也知道青草園的一些事情,了解那裏的美人絕對是天上有地上無的。
看慣了那麼多的美,怎麼可能因為一具漂亮的皮相就給吸引了。
朱婉言嘖嘖地圍繞著蛋蛋看來看去,最後伸出手在那柔滑的肌膚上戳了兩下。
不得不說,朱家的惡劣性子是遺傳的。
蛋蛋本好好地睡著,可是臉上被什麼給搗亂著,莫名地睜開眼睛,然後看到了一張很俏麗的臉孔,那張臉孔上麵的兩個眼珠子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你,是?”蛋蛋還有些糊塗,口齒也帶著一絲慵懶。
“嘿嘿。”朱婉言得意地笑著,伸手就在蛋蛋的頸脖側麵敲了一下,看著蛋蛋又重新閉上眼睛,唇邊的笑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