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第五十章 人是情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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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陽光更為白熾,白池抬頭讓臉多照耀些溫暖,幾天下來,比戰場還讓自己摸不到方向,宇文響泉說是解毒,不讓人進,卻讓白池前所未有的不安,“小胖,過來。”
小胖一直不知所措的在門外躊躇,“那個公子呢?”
“袁公子。。。。。。。王爺一直睡著嗎?”
“不是,早上說是渾身疼痛醒的,我就端了公子交代的說是強筋健骨的藥給王爺喝了,王爺就睡了。那個,公子。”
“不會來了。”
“是真的。”小胖小聲嘟囔,“白將軍,這是公子說如果不回來了就讓你把這個交給白桑丞相。”從懷裏拿出一本書遞給白池。
白池接過,心下就想,你一切都安排算好了嗎?“小胖,如果還想跟著袁公子嗎?”
“想!”白池把客棧告訴了小胖,小胖就跑走了,哎,鋒尚醒來該怎麼交待。
白池一直等到半夜,房門也沒打開,其間肖老將軍來拜訪,說是西慶莫名其妙索要黃金百兩,有北野協議為證,白池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隻好推說王爺醒來解決。
“吱~”門打開,天才剛魚肚白,白池瞌睡醒來,轉頭看到鋒尚,是鋒尚嗎?是鋒尚,為什麼眼前的人帶了一個四分之一麵具在左半邊上臉上,整個人如同這銀色鐵皮麵具般冰冷生硬,有什麼變了,“白池!袁璃在何處?”
白池一個激靈,還是原來的鋒尚,認得自己也知道醒來第一個找袁公子,“王爺,袁公子就要去西慶了!,王爺,請您。。。。。”
“去西慶!果真去了!”
白池心下想話還沒說完那,正欲繼續說,宇文響泉悠悠走了出來,在笑,是得意的笑,“鋒尚,你才解了毒,要休息。”王爺名諱也是你直接叫喚的嗎?王爺會理睬你這個陰險的人嗎?事實卻和白池想的一切相了反。
“恩,白池,下令活捉袁璃!”什麼,白池猛一個抬頭直愣愣看著鋒尚,從他的眼神裏看到的居然是恨,黑色的眼珠裏透出滿滿的恨意和絕殺的氣息,一個晚上,隻一個晚上,除了那體型和露出的臉是原本的王爺,難道麵具遮掉的一塊連心也遮掉了?
“王爺!等等!為什麼?您是想他回來嗎?那就是救袁公子回來,活捉二字白池不理解!”
鋒尚轉過欲走的身體,聲音不響卻憤怒十足,“不理解是嗎?就讓你理解。”一手摘掉臉上的麵具,一塊傷疤,乍看有點像片葉子的形狀,從額角到左眼下方,是腐爛的,還未完全結痂,肉息隨著鋒尚講話還會牽動著,白池差點打惡心,毒還是發作出來了嗎?小胖剛才挺鎮定,怎麼沒有報告呢?“現在明白了嗎?”白池想說不明白,不就是站在你身邊那個人下的毒嗎?“袁璃原來一直都是宗鳴天安排在我身邊的棋子,哼,隱藏的好深啊,利用我攻打南雄,現在想回到他身邊,就對我下毒!本王待他,他卻,連你也被他騙了嗎?”
“王爺,你在說什麼呀,袁公子是為了救你才去的西慶!他做一切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那你說他是不是把南雄拱手相讓西慶,還相贈黃金萬兩?說,是不是?”
“是!但是,王爺就是你身邊這個人下的毒!是他!否則怎麼會有解藥!袁公子是為了救你才答應的條件!”白池手指著宇文響泉大吼著,宇文響泉卻是輕蔑笑之,坦然有餘。
“白池!你跟我那麼多年!居然為他說話!還有響泉是我的救命恩人,不顧國仇,將袁璃的挑唆之計告知於我,如今給我解毒,不要冤枉他,也不要再給袁璃求情!否則,情麵全無!”
“鋒尚,你臉上傷口裂開了,快點進去上藥,他以後會明白的。”宇文響泉扶著鋒尚又回了房間。
白池還愣在原地,不禁想大笑,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不管王爺是不是被宇文響泉下了藥或施了法,如果袁公子知道自己的付出得到的下場卻是被如此恨,活捉?一切太可笑了,私下找王爺談談。
“響泉,你救我鋒尚一命,將來奪回南雄定贈予你!現在,黃金萬兩一去,東離天災,怕是無法支持戰事,袁璃,你毀我鋒尚,我定不饒你!”是你親手將往日情分盡毀,利用我昏睡蓋玉璽,騙兵符,一直都是宗鳴天的人,為什麼?
愛越深,就恨越深,袁璃幸虧你提醒我,現在效果可真好,“鋒尚,不用急,讓我躲藏生存在北野響泉已是很感恩了,藥上好了。”宇文響泉給鋒尚戴上麵具,這個疤痕就當你還我火燒南雄之罪,這還不夠痛,以後慢慢還。
晚上,宇文響泉屋內,一把劍正擱在他脖子上,“白將軍,就這樣對待你們王爺的救命恩人嗎?”
“有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說!給王爺下了什麼新的毒藥,讓他失憶了嗎?”
“失憶?失憶怎麼還會知道你們,也知道發生的事情?還有沒有毒藥可以抹去記憶,除非直接讓一個人死,活人就肯定有記憶。”
事情的確都知道,可是為什麼矛頭都會是袁公子,“總之,一定是你施詭計,快點,還王爺原來的樣子!”白池劍氣加重。
“我隻能告訴你,記憶不能抹去,卻可以混亂。”
“你!到底做了什麼?既然沒有下毒,王爺早晚會明白,不如現在就殺了你個禍害!”
白池正要下手,門窗都跳入士兵,鋒尚的聲音,“白池!給我住手!就知道讓響泉一人居住,你肯定不會罷休!繞過你這一次,以後要是響泉出什麼差錯,就拿你是問!還不快退下!”
“王爺!不是的!他才是下毒之人!袁公子。。。。。”
“退下!”一聽到袁公子鋒尚的眼神裏盡是肅殺,白池周身一冷憤憤離去。
“鋒尚,還是你說的對,他晚上肯定會來,要不是你保護,恐怕。白池怎麼那麼相信袁璃啊,王爺你不會也那樣認為吧?”宇文響泉委屈盡露。
“不會!白池為人單純,跟我多年,以後會知道。如果你想害我,就不用救我,而且若真是我鋒尚自己要滅你南雄,你怎麼會忘了國仇救我,受了袁璃詭計害了你南雄,本王甚是懊悔。”
“你不是說了會還我嗎?時間問題,不急。”
“恩,那本王去休息了,士兵要不要?”
“恩。。。。不用了,相信白池不會來了,看異國士兵,我睡不著,心慌。”又是可憐狀。
“那好,撤走了,你早點休息。”鋒尚離開。
“你出來吧。”宇文響泉說了一聲,就有一人從屏風後麵走出。
“王爺。”
“暫時不是王爺了,昨晚真是謝謝你了,國師。”
“定當隨時效命!”一個鞠躬。
“恩,做的很好,這種效果可以維持多久?會不會抹滅?”
“就真的沒有這種毒藥嗎?”
“沒有,催眠之術,是植入潛意識裏催發的意誌,更根深蒂固,您要的一個“恨”字,已經在鋒尚最微弱氣息時烙印上了,就算沒有擾亂那些事情,隻要是袁璃,聽見這個名字,就會厭憎,恨惱,就像與生俱來的恨。”
“好,你做的真好,以後一步步來。”宇文響泉笑著,陰暗意味深長,鋒尚,袁璃,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