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誡 第十四章 便可不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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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尚坐在席位上,就沒怎麼說過話,“鋒兄,你的手下都傷得了你,切莫擔心。”麵對宗鳴天的好心關懷,鋒尚隻冷笑,他信他,這個看不懂的人肯定有了把握,這個瘦瘦的身體總有自己猜不透的想法。抬頭看了太陽,午時將至,頭低下來時,就看到陽光下,一個少年走來,沒有人覺得他像下屬,真的像個精靈,頭發滴著水,雖半麵被遮,手捏一枝桃花,宗鳴天的眼神就像要把他吃了,袁璃第一眼就看向鋒尚,隻淺淺一笑,走上前,跪下,”皇上,小人代表北野三王爺獻上桃花一枝,願中赤國運如此花燦爛。”“好!好!丞相,去接過來,恩,果然有點本事。其他幾位看來要加油啊。”隨即,若知到達,已是上氣不接下氣,話也說不出來,隻跪下獻花,皇上馬上讓他退下休息去吧,在場的人素聞西慶王爺下屬個個都是武功高強之人,也見如此乏力,而這個叫白池的卻臉不紅心不跳,氣定若閑,隻是頭發滴了些水,看來小人物也不可小覷,那他的主子這個叫鋒尚的呢?皇上更加覺得將這幫王爺留在京中時多麼正確重要的決定啊,卻不知危險盡在了身邊。袁璃站回到鋒尚身後,“你又使了什麼法子?居然贏了若知,說輕功勝他,我不信哦。”“想知道?不過是兩點間直線距離最短。”“恩?”還沒問清楚,皇上下令開宴,席間一個趕到,幾乎是爬到,人也濕透,另外一個,估計是漂到城外去了,沒出現過了。
午宴過後,又安排了看戲,然後走來走去在這個偌大的宮裏就花了大堆時間,鋒尚隻覺得身後的人氣息時急時緩,走路有時飄飄的,怕太陽曬麼。直到晚宴時,袁璃輕輕俯下身,在鋒尚耳邊說了句,“鋒尚,我有些想困。”鋒尚感覺到他吐出的氣息異常溫熱,快速捏了一下他的手,很燙,見他眉頭一緊,轉頭欲開口的樣子,袁璃馬上說,“不要請辭!免得起疑!我會挺住!”鋒尚不明白到這份上,此男人究竟為何,透過手,輸了些內力給他,一餐盛宴吃的忐忑不安,晚上的餘興節目推脫自己回去養傷速速離去。
一出宮門,袁璃就從後麵靠在鋒尚背上,“還不抱我回去,你不是應該很喜歡麼?”鋒尚一個轉身,橫抱起袁璃,在夜色下進了馬車,在車內,鋒尚手探向袁璃衣服內,都是潮濕的,想到後來那個濕透的下屬,“你是遊泳取勝的?”“是啊,號稱美人魚。嗬嗬”“傻瓜,那你不知道下去換衣服啊。”“要裝成內力逼幹衣服麼。”“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袁璃使了力氣,撐起半身,頭靠在鋒尚耳邊,清楚說到:“這麼笨,為了你,當然也為了我自己,聽著,我選擇你了,我要你做北野的王,再做著天下的王!而我就做你的人,行嗎?好嗎?”溫熱的氣流噴在鋒尚的耳邊,話的內容又如此吸引人,若是當年的他,定會一口答應,並起誓,可是現在的自己,什麼都還在,唯獨沒有了野心,想擁有他,可是他卻要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若成全不了他,倒不如放了他,讓他自由,讓他去追!但是還是抱著希望,“像以前那樣,站在你身後可好?平凡在一起,可好?”有懇求,“我要的是一個站在我前麵的人!”沒有氣力的講話,卻不容置疑,這也是為了你,你以為你沒有野心就能安然活下去?袁璃已經沒有力氣說這些話了,閉上了眼睛。鋒尚靜靜幫他的衣服脫去,把自己的外套給他穿上,緊緊抱著他,一遍一遍撫摸他的臉,看個不夠。不得不的離開,又要再來一次麼?上次是不知道彼此的心思,現在呢?知道了心思,更確定自己的感情,隻是做不到那人所希望的,再次放手,鋒尚想到此,心口竟如刀鑽辦的疼痛,但是要讓他如願,“先到京城第一青館,再會朝陽王府。”
到了青館門口,對車夫說,你幫我把此人送進去,問什麼都說不知道就行了,“是,王爺。”鋒尚心有一萬個不舍不願,將人交給車夫,馬上放下簾子,靠在車裏,閉上眼,卻盡是某人臉。
袁璃醒來,是半夜,夢裏一個人影倒在血泊中,看不清臉,卻很心痛,難受,後悔,感覺真實,袁璃幾乎不能呼吸,吸了口氣,眼睛突然睜開,一摸臉麵,盡是淚。衣服被汗水濕透,便想起身來換衣服,卻發現自己在青館,那個人把自己送回了這裏?這樣發燒的自己?這樣做了這麼多事的自己?這樣想助他的自己?被送了回來,太可笑了,熱臉貼上冷屁股,說的那些真心的話呢?全然不在乎?太可笑了,袁璃可笑的是自己,難得一次付出,敞開心扉,就這樣,果然,人還是無情好。鋒尚,你以為沒了你不行麼?好,我要讓你後悔!這次離開沒那麼容易原諒你!混蛋!十足的混蛋!
白池見他的主子一回來就進屋,沒出來過,也不敢問那個借走衣服的人,隻感覺到他的主子,眼神凝重,全身散發悲傷氣息,比當年為了二王爺離開去流浪時的傷感有過之而無不及,於是,大氣也不敢出,隻傻愣愣站在了門外。三更半夜的鋒尚,在床板上,眼睛睜開,閉上,閉上又睜開,為什麼,都是這個人,一會兒撩起劉海,一會兒放下劉海,一會兒是花雲樓,一會兒是白池,鋒尚忽然坐了起來,眼睛睜大,真名是什麼?到底是誰?到現在還不知道,憑什麼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對,這樣有問題,這是不對的,應該知道他的名字,再分手再告別,這才是正常的過程,鋒尚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才緩緩倒下了身子,恩,明天去找他,問清楚了,就道別。
一個晚上,兩個人,都在意識半睡半醒之間想著對方,不論是咒罵還是不解。兩個相知的人,怎麼可能做到不相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