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誡 第三章 進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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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某客棧外,一個身著下人粗布衣服卻絲毫感覺不出下等的少年一邊整理著馬韁繩一邊說,“花爺,您小心上車。”然後一位身著暗紫色的翩翩公子進了馬車內帳,過路人都想看個清楚仔細,奈何發型太怪,後麵長發沒有,發髻也沒有,倒是劉海長啊,最精華的臉麵遮了去。這兩位爺貌似不太一樣了啊,店小二撓了撓頭費解了。
“都處理好了?”“好了。”“屍體?”“已經毀容了,後背該割的割了。”“嗯。後麵的人交代好了。”“是的。”“少了一匹馬,還能快速到達麼?”“能!駕~”這個小甲真是殺人有一套,駕駛馬車也是一套呢,袁璃在車輛內看著地圖,還有這個時空的人文地理時政。而那批少了的馬已經馱著兩個無臉人回草原吃草了吧,嗬嗬。
馬蹄聲聲催人急,夜色迷迷駐人留。“小甲,更深露重,就在這林子裏休息一晚吧。”“是,我去找柴火,花爺,您小心。”袁璃下了車,看著小甲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做事利落,心思縝密,身手不凡,家奴?哼,不過疑人不用,想走也留不住的人,明明是自己選擇別人做事,現在似乎是被良禽選擇的樹木,隔了許久,小甲還未回來,袁璃開始來回踱步,不會真走了,自認身性淡泊,不過一個人走一條路,難免寂寥呢,隻聽得“磁~”一聲,火光亮起,袁璃轉身,看到微弱的火光中一個少年冷峻的臉龐,眉毛不粗,但是很黑很黑,眼睛不大,但是很深很深,鼻梁不高,但是很挺很挺,嘴唇不紅,但是很亮很亮,言而簡之,低調的俊朗,透出一絲絲貴氣,袁璃正在思量貴氣修煉成的可能,“咳咳,花爺,火點著了,坐下吃點東西吧。”小甲是在提醒他,別看了,長針眼了,“嗯,你順便給後麵的牛郎吃些東西。”“牛郎?”“哦,口誤,那些,那些男妓。”男妓,真直接,自己不被利用,也要被冠上這名號了,這男人,外熱內冷,不過,互相利用麼,一定要安全悄無聲息進京,小甲拿了些吃的,向後麵走去。袁璃就近火把坐著,吃著白饅頭,真是,夾點鹹菜也好啊,“不好吃麼,忍忍吧,過一兩天就到了,你爹是京城第一大小倌館,就是男妓院,馬上就能吃好穿好的了。”小甲麵對袁璃坐下,“你嘲諷我?好吃好穿?哼。”垂著頭,唇角翹起一笑,劉海被夜風陣陣吹開,在火光映射下,一張美男臉展露無疑,袁璃的眉毛很淡很細,偏偏左眉心裏印著一顆很黑的痔,有點妖媚,有點詭異,說不上來,看雙眼皮和眼廓,眼睛應該很大,不過,眼睛的主人從來不撐挺,鼻子就是小小的長長的,俊俏,嘴唇很薄,上嘴唇中間心形很明顯,還有點突起,恩,很性感,臉頰不瘦,看著有彈性,下巴處微尖,整張臉皮膚細致,線條柔和,五官都具特色,美是無疑的,再加上袁璃本身的不羈不屑,味道十足,難怪隻第一眼就讓那個花雲樓做了風流鬼了,“怎麼樣?見識了什麼叫美男子了吧?有想法麼?”袁璃自鳴得意的說,“恩,我自認也是耐看俊男。”小甲平淡回到,但也自信十足,耐看俊男,袁璃差點笑噴,男人再比美上也不甘示弱啊。
馬車駛了一天半以後,終於到達了京城,“進城了,花爺,準備好了麼?”袁璃拉開簾子,看了一眼高大城門,落日的餘暉照的京城大道一片金黃,是的,歡迎自己來此,一展天地,“早已準備好!”“駕~”馬車不遲疑的奔騰前進,穿過城門,壓過大路,直駛至一座豪華高樓,牌匾“第一青館”。“花爺,請下車。”袁璃應聲下車,踏進門檻,一個衣著鮮豔的男子扭腰飄了過來,“客官,有指定的麼?”見不回答,繼續殷情的說“第一次來麼,那要什麼樣子的啊?清純?恩,紅牌?”“閉嘴,是你們花老爺的兒子,花少爺回京了,還不領路!”“哎呦~”一聲那娘娘腔又飄走了,“小甲,你定力不行啊,這樣就受不了,日後跟著我還是半個主人呢。”日後?已經在京城了,看你有沒有本事留住我了,小甲?還能假多久。“是,以後改進。”不一會兒,一個正常男人走過來,最然是個半老頭,“兩位,這邊請,我是管家,叫我老苗即可。”兩位?並未叫少爺,說明身份有待考證,看來死老頭子比他兒子有腦。
三人繞過前樓,進入後院,來到一個大廳,堂下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位龍鍾老人,頂上的發髻都沒什麼頭發了,掃射過來的眼神是質疑的,袁璃一個箭步上前“爹,孩兒趕來了,以後好好孝敬您,讓您身體好起來。”“咳咳,恩,咳咳,老苗,先服侍少爺去沐浴更衣,一路累了,晚宴再敘。”“是,孩兒告退。”“咳咳,等等,你這頭發是怎麼回事?”“母親送我出門,哭的傷心,我就把發髻剪了留給她了,隻是這一刀,剪猛了。”“恩,下去吧。”聽出些憂傷。這爹,這孩兒叫的可真順溜,袁璃和小甲心裏都一陣惡寒。
到了一間房,“老苗服侍您沐浴,少爺,請進。”“好,小甲,那你去轉轉。”服侍沐浴,我了,於是,浴桶,熱水,幹淨衣裳,準備好後,袁璃大大方方背對著老苗,衣服豪邁的脫了一件又一件,最後一件事停頓了一下,在前麵的銅鏡裏映射出老苗急切的眼神,手一鬆,衣服就滑到地上了,右邊的肩胛骨下邊一朵雛菊開的悠然,袁璃便兀自坐進了浴桶裏,“少爺可要擦背。”“恩。”還懷疑,成全你,老苗拿袁璃的背搓豬皮那,過了一會,“好了,少爺還要吩咐什麼?”“你下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好的,有事傳叫。”知道他急著去報告,看到老苗出門,小甲靠在大門外的樹上,想起那晚拿著這烤紅的玉佩,精準的按在了袁璃背上,看不見他的眼睛,隻看見汗透的劉海一枝一枝的,兩塊肩胛骨微微凸出,像對小翅膀,被細密汗液染著的背脊,看得尤為滑膩,而為了更像陳年舊印,居然要自己撒兩把腐蝕膏上去,這男人,對自己也如此生猛啊。小甲想了想,望了望天空,便走了進去。“來,給我更衣吧。”聽腳步,就知道是小甲了。更衣?小甲笑了,很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