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奈何黃泉夢悠遠 第七章: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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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經過那件事情以後,我睡得非常的熟,以至於我早晨起床的時候,我看著麵前的太陽,紅彤彤的,就像是以前吃的鴨蛋黃,膩的冒油。但是看著日上枝頭,也不好耽擱大家的行程,隻好收拾了一下自己去天樞的屋子看看他有沒有起床。
但是我在門口敲了門,人不在。我敲了於沈的門,人也不在。我好奇地走下樓去,看來他們是在樓下了。當我下樓的時候於沈和天樞正坐在那裏喝茶。我看著天樞似笑非笑的神情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了,那副怪異的神情?我開口問天樞:“不趕路了麼?一大早的,怎麼還坐在這裏喝茶啊?趁著太陽不是特別熱就快些走吧。”
於沈剛剛灌進口中的茶水“撲哧”一聲全都吐在了地麵上。我好奇的抓抓腦袋,腦袋上的頭發有點亂,是我自己隨便抓的兩個小髻。左右兩邊一邊一個,在宮中的時候都是碧血為我梳的頭,現在我弄成這樣也算是不錯的了。
之間於沈趕緊擦幹了嘴邊的茶漬然後一張通紅的臉看著我,好像是極痛苦的憋著笑:“現在……現在已經……已經快晚上了。你還……還說一大早。哈哈哈哈。”說完就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那麼大個男人嘲笑一個小姑娘家,真的不害臊。我瞪了於沈一眼,安靜的走到天樞身邊然後坐下。天樞雖然沒有怎麼笑的明顯,但是我分明看見他嘴角揚起了不正常的弧度。但是,哎。想想還是算了吧,這麼多天還是第一次看到於沈笑成這樣,就當是付他的馬車費吧。人家趕馬也不容易。
但是我有時很好奇啊“|太陽剛剛明明還在我房間的上方呢。”這時候連天樞也笑了個滿懷:“日落了當然是在西方的。”我愣住了,日落了。於沈點點頭:“我們在你屋外敲過門,後來你沒動靜那個我們就進門去看。敲你你都不醒。”我瞬時間抬頭看著於沈:“你們趁我睡覺的時候敲我?”於沈偷瞄了天樞一眼,我立刻明白。好啊,女子報仇,萬年不晚。
一旁的天樞還是正色道:“先不說那些,今日肯定是不用趕路了,隻是。”他看著我:“你還睡得著嗎?”於沈剛剛恢複的正常神情又被打破了,又抱著肚子笑個不停。這個於沈,做起事來的時候的確是認真,就是整個人格外的有活力。看他的樣子,十七八歲,聽他自己說是天樞把他養大的,於沈小的時候做過乞丐,不知道怎麼就流浪到了泊圍,天樞看他實在可憐就收留了他。
聽到這個的時候是前一天在路上,我們的馬車停在溪邊休憩一下。我陪著於沈喂馬,於沈對我說的。我真的是非常的驚奇,於沈是六歲那年被撿到的。那天樞現在都該有多大啦?怎麼說也該有三四十歲了吧,但是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於沈說:“公子這些年模樣一點都沒有變過。”我點了點頭,在心裏腹語:不會是什麼老妖怪吧。還知道我的事情呢。但是原諒我的懦弱,我不敢在天樞的麵前說。
其實天樞一般都沒有什麼事情是讓於沈動手的,有的事情他自己就會去做,麻煩不到於沈。於沈有時候也會跟天樞開開玩笑,完全的是一個大男孩的個性,十分的青春陽光。
我們聊了一會兒的天,天色就見晚了。招來小二點了幾樣菜,天樞還特地的為我點了個甜湯。我甜甜的向他笑了。暫且不論趁我睡覺的時候敲我,現在的這種表現還是值得讚揚的。其實我睡得飽了,也沒有覺得很餓,吃過飯了以後就拽著於沈和天樞說要出去轉轉。外麵的喧鬧聲不停地刺激著我的耳膜,真的很想出去看看啊。
天樞說他還有一卷書要看,叫於沈陪我去。我興衝衝的拉著於沈去逛街了。街上的人挺多的,還有賣各種玩意的。我看著紅彤彤的那一串東西,很是好奇,我以前從來沒有見我這種東西,宮裏麵沒有,書上也沒有。當時在地府裏麵更是沒有的。
我拉了拉於沈:“那是什麼啊?”於沈先是看了一下那串東西,很是驚奇的看著我,然後神色轉變為了然:“那個叫冰糖葫蘆,你以前沒有見過吧?”我點點頭:“那是幹什麼用的?”於沈走過去,掏錢買了一串那個冰糖葫蘆:“這個是吃的,喏,你吃吧。”我接過冰糖葫蘆,歪著頭看著於沈:“你不吃麼?”於沈好笑的搖了下頭:“這是小孩子愛吃的,我不吃。”側麵的說我是小孩子,好吧,看在你給我買冰糖葫蘆的麵子上暫時原諒你。張大嘴巴,咬了一口冰糖葫蘆,滿嘴的糖,還有酸酸的山楂,原來是這樣的啊。不過也挺好吃的。
我咬著冰糖葫蘆,路過一家“玉福全”,從門口可以看見裏麵的東西,是玉。我又拉著於沈進去,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發現了一塊隱隱發著紅色的光芒的玉,那塊玉明明是乳白色的,可可以看出是很好的玉,但是這個紅色的光芒很是吸引我。於沈見我喜歡便問老板多少錢。
老板一看就是精明的商人,因為我在書上看過有人對本朝第一富豪衛城的評價,再一看這個老板,真的是很是符合。老板笑眯眯的說道:“這個小姑娘真會挑啊,這塊玉可是我的鎮店之寶啊,不識貨的人我還不賣呢。既然小姑娘喜歡,我便便宜一點,兩千兩銀子吧。
我點點頭,叫於沈付賬。說實話,不知道老板不識貨還是真的隻賣給識貨的人,這塊玉當真是上品。要是我賣,少說也要五千兩。
後來我和於沈就在街邊逛著,我看到很多在宮中沒有看過的東西,我看到了很有名的“錦織坊”我在書中看到過,據說這裏麵的緞子都是極好的,錦緞似雲,滑如細膚,色如仙調。大概說的就是錦緞就像雲一樣的輕,摸在手上像是細膩的肌膚一樣,美麗的顏色就像是仙人調出來的。
宮中雖有很多,但是我隻看過成衣,沒有看過布匹。我歡喜的看著麵前的布匹,輕輕地摸了一下,又讓我懷念起宮中的父親母親。因為“錦織坊”的服飾很貴,天樞在那天沒有同意我帶那樣的衣服。
後來我還買了簪子,還在街角的老婆婆那裏喝了一碗小混沌,著實的愜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