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分院SORTING
    現在麥格的教師已經開始念名字了。我們的小動作雖然惹來了一部分人的關注，但很快便被分院吸引了開來。
    “漢娜。艾布特！”
    一個小女孩跑了上去。
    “赫奇帕奇！”分院帽大聲嚷嚷著。
    然後是赫奇帕奇學院的長桌熱烈地歡呼了起來。
    “蘇珊。本！”
    “赫奇帕奇！”
    ……
    麥格教授低沉的女聲、分院帽的尖叫聲、各個學院的歡呼聲有規律地此起彼伏著，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居然有了睡意。使勁兒揉揉雙眼，我瞪大眼睛努力看著前方的破帽子。
    “德拉科。馬爾福！”
    啊啊，終於到了。
    德拉科猶豫而又無奈地上前，將帽子往自己頭上扣。
    不像書中描述的那樣，帽子很快做出結論。許久許久，帽子才尖聲叫出“斯萊特林。”
    我忽然想起以現在德拉科的水平應該是掌握大腦封閉術了，所以方才應該是他自己在做著掙紮，然後將結果告訴帽子。
    而後，我立即想到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這頂破帽子能讀人心！萬一我心中所有的秘密都為這破帽子知道了那該怎麼辦？
    或許我該在分院結束後就想辦法盡快將它給毀了？
    我握緊雙拳，看著哈利上前帶上帽子。
    哈利的分院甚至比德拉科的還快，幾乎沒花什麼時間，帽子便喊出了“斯萊特林”的名字。
    噢，好吧，忽略下麵的騷動的話，一切還是很完美的。
    我在哈利後麵坐上了那個四角板凳，然後認命地帶上了帽子。
    “噢~~~”一個尖叫聲在耳邊響起，我幾乎想摔了這頂破帽子，“又是一個大腦封閉者！這年頭大腦封閉術已經廉價到連孩子都學得會了麼！？”
    啊？這頂破帽子在說什麼？
    大腦封閉術？我可沒有學過的。
    “孩子！如果你再不解開大腦封閉術我可沒法給你分院！”分院帽有些生氣地說道。
    我心中閃過無數計較，然後微微勾起唇角。
    雖然我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但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
    “親愛的帽子先生，每個人都會有那麼一星半點不願意讓人見到的回憶，還希望您能體諒。”我小小聲說道，我相信分院帽應該能夠聽見。
    “嗯~~~”分院帽拖長了聲音，“這你可叫我如何為你分院？”
    “帽子先生，有些家族可是有許多不能為外人所知的辛秘。若是被家族以外的人知曉了，這個後果……”我故意將話音漸漸弱去，分院帽不出所料地抖了抖。
    “我想我知道哪兒最合適你了。快去吧！前麵兩個孩子可是威脅我要我把你一定放進那個學院。現在看來，你們果然是物以類聚。你該去的地方果然就是——”
    “斯萊特林！！”
    “噢！！！！萬歲！！！！”哈利在斯萊特林長桌上大聲歡呼起來。而德拉科，則帶頭站起身來為我鼓掌。
    我心滿意足地在哈利的另一側坐下。也不管其他斯萊特林向我投遞來的絕非善意的目光，便徑自取來些食物塞入嘴中。
    不過是瞧不起我的麻瓜出身罷了，但我可不認為這些所謂的巫師界貴族在我麵前有什麼可驕傲的。
    “哈羅德。格裏克！”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由僵住。這個名字背後的靈魂到底是誰，沒人比我更清楚不過。我忽然覺得有些倒胃口，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
    哈利和德拉科還在分院儀式，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
    我端起一杯南瓜汁，猛灌了幾口，希望能夠驅除掉心中的那一陣絞痛。
    “斯萊特林！！”
    還真是天要亡我。
    我在心中苦笑。
    格裏克在桌子的另一端坐下。整張斯萊特林長桌上沒人任何人歡迎的他的到來，回應給他這個新人的，隻有淡然的冷漠。
    如果不是又德拉科和哈利在，或許我的處境不會比他好太多。我想。
    斯萊特林對麻瓜的歧視是深入骨髓的，這種感覺大約就像是白人對黑人，上流社會對下層社會。我可以看到那些斯萊特林看我目光中的和善有多勉強，他們嘴邊的笑容無一不透著虛偽的意思。道行比較高些的高年級已經能夠做到不動聲色並自如地向我點頭致意，但對於那些低年級的甚至新生則沒有這般的友善了。他們看著我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戒備與警惕，這樣的目光到讓我想起了初見德拉科時候的情景了。
    斯萊特林們大約都是這樣的動物，對於自己領地外的生物心懷萬分的警備。
    不過嘛……我轉頭看了眼德拉科。
    但真正得到斯萊特林的認可之後，那便會被他們劃入領地內全心意地護著了。
    “亞伯，格裏克也是麻瓜出身嗎？”哈利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人對格裏克的排斥。他好奇地那個除我以外唯一一個進入斯萊特林學院中的麻瓜學生，心中不免產生出了幾分興趣。
    “我想是的。”我並不打算告訴別人我和格裏克已經見過的事情。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撇清與格裏克之間的任何關係。
    哈利顯然對同樣是來自麻瓜社會的格裏克心存好感，但看著格裏克一臉的冷淡，又有些怯然。
    德拉科顯然對格裏克全無好感，說實話，他對所有麻瓜出生的巫師似乎都沒有好感。之所以他承認了我，大抵也與我的家族有莫大關係。
    “哈利，你不用理會那種家夥。”德拉科拿了份焦糖布丁給哈利，哈利接過後便將注意力從格裏克身上轉移了開來。
    “噢！焦糖布丁！我喜歡這個。”哈利揚了揚眉梢，不解又欣喜地看著德拉科，“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焦糖布丁？”
    “我猜的。”德拉科往自己嘴中塞了小塊牛排，以至說出的話有些含糊不清。我在心中輕哼，少爺明明是開了作弊器才能知道的。
    “德拉科，”哈利的嘴中已經被他塞得滿滿，“那個可怕的幽靈是誰？”我順著哈利的目光往桌尾看去，果不其然地看到那個眼神呆滯、形容枯槁、長袍上還沾滿了血漬的幽靈。親眼見到血人巴羅和從書中讀到的文字實在相差太遠，我永遠也無法想到自己居然能夠親眼見到一個和貞子不相上下的恐怖存在。
    “撕……”我不禁倒抽口氣。
    “亞伯，有那麼恐怖麼？”德拉科對我的動作感到萬分疑惑，大約在他的概念中哈利對此感到害怕是再珍藏不過的事情。至於我，在德拉科心中的定位或許是和他差不多的存在？
    我忽然覺得我應該感到萬分榮幸。
    “對於一個麻瓜來說，這實在不是什麼令人賞心悅目的景色。你得體諒這一點，德拉科。”我用一種貴族的詠歎調式的語氣說道，然後滿意地接收到德拉科拋來的大白眼。
    “親愛的德拉科，為什麼你會允許自己和一個麻瓜坐在一起並……快樂交談？”一個高揚著頭的黑發女生忽然走到我們三人麵前，帶著幾分疑惑詢問著德拉科。
    很好，沒有鄙視，也沒有不屑。有的隻是純粹的疑惑。
    “我親愛的潘西。帕金森女士，我現在慎重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塞西利亞集團的下一任接班人亞伯拉爾。塞西利亞。亞伯，這是我青梅竹馬的好友，潘西。帕金森，帕金森家的獨女。”
    “美麗的小姐，很榮幸見到你。”我站起身，給潘西施了最正式的貴族禮儀，然後不意外地看到這個可愛的黑發女孩臉上的驚歎與滿意。
    “噢，塞西利亞先生，見到你也是我的榮幸。”
    “德拉科，”哈利受不了我們的對話，仰起頭以一種可愛的疑惑不解看著我們，“潘西是你的朋友，亞伯也是你的朋友，為什麼他們彼此之間還來這麼客氣？”
    我微微一笑，然後向潘西微微鞠躬，“請問我可否有這個榮幸稱呼您這位美麗的小姐潘西？”
    “當然可以，”潘西回以我一記微笑，“我想我也可以稱呼你亞伯？”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