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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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木一家本是幸福平靜地生活著。但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卻打破了這一片安寧。
那天,櫻木的母親和往常一樣去花市買花種,在回家途中卻意外地遭遇了一輛橫衝直撞的摩托車。接著,櫻木的母親就飛了出去。等到人醒過來已經在醫院。最後,醫生的判決是雖然保住了命但下身癱瘓。
這就像一層陰雲一樣籠罩在了櫻木家頭上。那時,櫻木才剛剛五歲,剛剛懂事的年齡。母親遇到了這樣的事,心情急躁的他就想著要為媽媽報仇,去狠狠揍那個壞人。可是,那個騎摩托車的人卻逃逸了。讓他滿腹的悲傷怨恨無處發泄。
櫻木的父親也好像一夜間蒼老了不少,他是個成年男子在為妻子的遭遇感到憤怒悲傷時想得更多。維持一個家的重擔以及以後妻子的醫藥費像一塊重石一樣壓在身上。當然撞上自己老婆的人他也絕不會原諒。
但是,直到妻子出院在家休養了好一陣。警方那裏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警方說線索太少,要找目擊證人提供線索才有可能抓到凶手。櫻木的父親從此就開始早出晚歸又要兼顧到工作又要去事發地不斷地尋找有沒有人目擊整個事發過程。櫻木看著自己的母親因為癱瘓生活不便而整天抑鬱絕望的樣子就急紅了眼。可是他卻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幫到自己的母親。看著自己的父親整天忙裏忙外卻於事無補,總是低沉著頭默默吸煙,他就有種想哭的衝動。
從那時起,櫻木就時常一個人窩在房間裏想著到底怎樣才能幫助母親。他不會哭,父親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他會努力,努力幫助媽媽重新振作起來,努力幫爸爸的忙。想通了以後,櫻木就開始行動。
他為了讓爸爸輕鬆一點包攬了全部的家務。擦地,洗衣,整理房間這些他經常看爸媽做,以前也常常給他們打下手。所以他覺得還能應付。何況,他雖然沒什麼長處但身體很好,力氣很大。所以即便隻有五歲也被他馬馬虎虎地幹完了。讓他為難的是燒菜。媽媽現在是病人,更需要好好的補補,而且還得好吃不然不是更會讓媽媽不開心嗎。
櫻木左思右想,他決定還是先學會燒菜。可是到哪去學呢,媽媽現在沒心情教他,爸爸沒時間教他。他坐在櫻樹上鬱悶地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一個人。他們家有一個鄰居,叫美子婆婆,他的子女都在國外,平時也不太回來看她。一個人總是很孤獨的,於是隻能去找朋友來排解這份寂寞。所以美子婆婆跟周圍的鄰居關係都很好。以前跟他媽媽的關係也很好。而且,美子婆婆尤其喜歡小孩子。她跟著母親去竄門時,美子婆婆總是會拿出幾樣她烤的小點心給櫻木吃,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到了美子婆婆家,說明來意後。美子婆婆低下身撫摸著櫻木的頭,歎息著說“孩子,難得你有這份孝心,好,婆婆答應你一定好好教你,讓你做出好吃的菜,讓你的母親重拾笑顏。”
櫻木一聽終於露出好久不見的笑顏“謝謝婆婆,謝謝婆婆,花道以後一定會報答婆婆的”。
美子婆婆看著如此稚嫩的孩子,不僅再次歎息。這個年齡的孩子正是依偎在父母懷中享受著父母無微不至疼愛的時候。可是這孩子家裏卻遇到這樣的事。殘酷的事實逼迫著孩子成長起來。唉,真是難為這孩子了。
可以說美子婆婆是非常嚴格的,為了讓櫻木盡早能接受這種活。她想了許多的方法訓練櫻木。而櫻木這次也是鐵了心,雖然對廚藝不是太喜歡卻逼迫自己認真學習,努力練習。自己做出來的難吃的失敗品也硬是逼著吃下去。浪費食物是可恥的。而且他現在要幹很多活,食量很大。現在,隻靠爸爸一個人撐著,不能再給爸爸增加負擔了。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短短兩個月時間櫻木已經能燒一些比較家常的菜了。當他讓自己的父親去休息自己來掌廚,並把做好的飯菜端到爸爸麵前時,爸爸很驚訝地看著他。自己的兒子花道真用期待的眼神直望著他,眼神裏還有著一絲緊張一絲不安。他知道這孩子很努力地在幫助自己。自己這一階段有很忽視他。可是懂事的花道也沒有怪他。相反他還漸漸學會了所有家務幫自己分擔。看著他不在是五歲孩子粉嫩的手部皮膚,上邊盡貼著好幾處大大小小的膠布時,爸爸再也克製不了竟然留下了淚水,一手撐著臉,一邊不斷說著“謝謝,對不起,謝謝,對不起”。
花道看著開始哭泣的父親,心裏也一陣陣酸意湧上心頭。隨後想起父親說過男人是該給男人留下空間的。想想要強的爸爸一定不想有人看著他難過。就端起飯菜很自覺送飯了。
花道想著當媽媽知道這些飯菜是自己做得以後一定會高興地誇讚自己,然後心情就一定會好起來。可是計劃的永遠跟發生的差很多。當媽媽看著這些飯菜非但沒笑還把自己緊緊揉進懷裏放聲痛哭。花道從沒看到媽媽哭得這樣傷心。真難過自己的計劃失敗時。隻聽媽媽不斷喃喃著“對不起,孩子,對不起”
花道不是很明白為何爸媽都要向自己道歉。輕輕地拍著媽媽的背,不斷勸慰著自己的母親。
“媽媽,以後別再傷心了好麼,開心起來,媽媽想做什麼,花道都會幫忙著。”
櫻木的母親其實都知道自己的狀態給父子兩帶來很重的心裏負擔。可是她自己一下子麵對巨變很難調節過來。畢竟如何也無法習慣現在的生活方式。所以她一下子對生命失去了希望。但是,兒子付出了那麼多呀。我就算不為自己而活也得為他們父子兩而活啊。
想到這些,櫻木的母親漸漸止住哭泣,眼神中露出堅毅的神色。
“媽媽答應花道,以後再也不傷心了一定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櫻木聽到母親的承諾終於鬆了一口氣,靜靜地依偎進母親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