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挺直的站在柳清華的麵前，玖夜開口：“柳爹爹，玖夜想要和你做一個交易。”
    “叩～叩～叩～叩～～”聲音一聲急過一聲，使得整個房間裏陷入一片寂靜中，氣壓低的可怕，就仿佛如果不做些什麼就會永無止境般。
    在檀木桌子的邊沿不停的敲擊著手中精致小巧的煙鬥：“和我交易？玖夜，你覺得我有必要和我手下的小倌進行什麼交易嗎？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柳清華的，我不需要和你有任何交易，因為你沒有和我交易的資本。”
    “我有呢？如果我有這個資本呢。那我是不是可以和你進行這個交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呢？”倔強的要求著，玖夜不準備放棄。
    “你說你有資格？你是被賣入我‘風月樓’的小倌，你的身體，你的性命都是我的。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資格說要和我交易？”
    “是的，我確實是你用錢買到‘風月樓’的，我的身體包括生命也都是你的，這些你可以隨意的進行支配，我也沒資格去管。可是我的思想不是你或者任何一個人能左右的，我想要過的更好更快樂，所以我會努力的去爭取我要的東西，就像現在的交易一樣，我可以用我的思想賺取更多對我好的東西，我又為什麼要放棄呢，即使我麵對的是你的質疑。而且你聽我說了對你也沒什麼實際的損失，如果你喜歡也可以去試試，好處隻會更多。”
    “好，你的話題讓我覺得有意思，那麼你說說吧，你的資本與你的交易條件，我可以考慮一下你的意見。”
    “我想請問一下柳爹爹，這‘風月樓’裏最紅的頭牌為樓裏賺的錢數是多少？或者是被客人買走以後又值多少？
    “差不多是十萬兩白銀。“雖然疑惑於玖夜的問題，但是柳爹爹還是如實的說出了答案。
    “那他們沒有客人後的去處是哪裏呢？”
    “有絕頂才藝的留在樓裏培養新的小倌，其餘的都賣給官爺充軍當了撫慰將士的軍妓，畢竟軍營裏還是不進女人的好。”
    “那就是說，‘風月樓’裏最紅的頭牌到被買到軍營裏也隻不過能為您賺取十萬兩銀子。那麼我們做一個交易，我用我的能力為樓裏賺取十五萬兩銀子。但是從此以後不許樓裏的人動若意，不能把我賣給任何一個人，也請在那之後放我自由，怎樣？我可以保證這個交易你不會虧隻會賺。”
    “十五萬兩嗎。確實是一個讓人心動滿意的數字啊。隻是，以你的姿色……我保證你多賺個一兩萬還是可以的，我沒必要為了多賺幾萬兩的銀子和你交易，我還不是多在乎這幾萬兩銀子，比起銀子我更樂衷於看著人絕望的活在這個世界，看著他們痛苦的表情我會開心不少啊……”停頓了話語，看著玖夜眼底隱隱出現的絕望頹廢，柳清華繼續說道：“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哦。條件還是你開的條件，我要你給我賺十五萬兩……”玖夜的眼底隱隱的有了希望的光芒閃動。真是一雙美麗的眼睛啊。
    “黃金…！！！我要你給我賺取十五萬黃兩金，我給你一個不錯的提成方法來算，樓裏的小倌和我是八、二分成，但是我給你四、六分成。客人的酒水錢是我的，不過你要定期給我一筆不少於頭等紅牌在‘風月樓’裏一個月所賺取的數量。就定為一個月五千兩吧。等你什麼時候能給我一筆筆加起來足夠十五萬兩黃金的時候我就給你自由。”看著玖夜眼中的詫異，柳清華邪笑。你自己所說的可不是真正的極限啊。
    這麼多啊！這麼多的黃金要怎樣才能賺取到？當初說的十五萬白銀幾乎就是自己推測的極限了。能力隻有那麼多，卻要超越極限很多的去完成幾乎就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不能放棄啊，不為了自己，也必須為了還躺在床上的若意著想。他還那麼小，為了我吃了那麼多的苦。我不可以輕易的說放棄，絕對不可以！
    十指交叉握緊住雙手：“我答應你，也請你遵守你的承諾，那玖夜就先行離開了。”
    將口中的煙嘴湊近嬌豔的紅唇，享受般重重吸下一口煙葉：“你走吧，我不送了。”吐出口中的煙霧，看著煙霧繚繞中的玖夜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柳清華輕輕的開口，“十五萬兩黃金我買一個有趣的遊戲，看是你最終真的能自由，還是在途中失敗放棄？我可是最喜歡看著人們自我毀滅啊，多好玩的遊戲。
    玖夜回到屬於自己的小房間，坐在若意的床邊，迷離的看著若意的臉頰。這麼小的年紀。卻要經曆這一切的肮髒和人類最殘酷的現實嘴臉。消瘦的，慘白的，幾乎沒有生機的。這就是跟在他的身邊所付出的代價嗎。自己十五歲的時候又在幹什麼……
    十五歲，他的學校。
    女生雙眼放光的看著前方穿著藍白相間製式校服的男生：“你知道嗎？那個就是學校的林學長，他可是我們學校的播音員，而且還是學校籃球隊的副隊長。成績也不錯，長的就更帥了。我是他的死忠fans。隻是，林學長不愛和人說話，總是安靜的呆在一個地方。唉，身為他的fans都沒機會和他說句話真是遺憾啊！不過蕭蕭，你知道嗎？林學長有一個很溫柔很漂亮的妹妹哦，她妹妹可是唯一一個會讓他不停笑著的人哦，這是多麼和諧溫馨的一對兄妹，不像我哥哥，總是欺負我！真羨慕林學長的妹妹，有這麼好的一個哥哥。”
    叫蕭蕭的女生點著自己小巧的腦袋：“對啊，我也是林學長的死忠fans，隻是林學長真的是一個極度低調，低感情點的男生啊，就像是不能輕易接近的神祠般，不是普通人能接觸的。除了他的妹妹林夜安！”
    ……
    這些是說他的嗎。為什麼心會痛？為什麼會痛！？
    林夜齊，林夜安，林夜齊，林夜安……
    安安？
    安安她……
    死了嗎？是嗎？
    是夏天齊害死你的。他是那個魔鬼！魔鬼！
    是我，是我害死了你，安安……
    安安，安安。哥哥對不起你。是哥哥毀了你的人生，你還那麼小，還沒有談過戀愛，還沒有遇到喜歡的人然後在一起，還沒有變老。卻因為我而失去了體驗這一切的權利！你恨哥哥嗎？恨這個沒用的，隻能給你帶來災難的哥哥嗎？
    我這樣該死的人都可以借助別人的生命繼續下去，你是否也可以？
    可以的吧。最起碼哥哥相信，哥哥也隻能相信的。我隻能相信！
    “水……”
    若意的呻吟驚醒了沉思中的玖夜，連忙將桌上的水拿著扶起若意的身體將水一點一點的喂進若意的嘴中。
    放下喂完的空水杯，拉好若意的被角，玖夜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