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白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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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未過,冬未臨,葬毒穀卻染上了一層淒涼的色彩,細碎的雪花,悄悄地散落在穀中,奇怪的是臨近葬毒穀的山峰卻依舊是一片綠意盎然。
雲侍倒不是很在乎天氣的變化,他擔心的是葬毒穀的植被會被凍死,隻是他在觸碰毒草的時候卻發現它們依舊生機勃勃,仿佛冬天滋潤了它們一樣,雲侍甚至可以感覺到它們的情緒,雲侍十分驚奇自己的發現,仔細一想才了解到,原來這一切都是《毒經暗典》給他帶來的,這四年的時光,他並沒有荒廢,而是認真專研毒藥,甚至還抓了一些毒物,用製作蠱的方式侍養著它們。
雲侍背著藥簍行走在密林間,有時蹲下身采摘自己需要的草藥,有時拿著本子寫寫畫畫,記錄著植被生長的狀態及藥性的問題,要是你以為現在的雲侍好欺負就慘了,一般碰到雲侍的都會毒死,這幾年倒是讓雲侍身體的毒素增加了不少,那時在那個老頭搞得天毒珠傳承讓他身上的毒素泄去了不少,而四年的時間讓她補充了回來,現在就已經顯現了出來,隻要雲侍走過的地一般都是一片黑霧,要是高級毒物還是好,這倒是有利於生長,而低級毒物和良性植被,統統都是毒死的下場。
這次雲侍去的地方有些遠,那是臨近葬毒穀的良性山,身體裏的天毒珠告訴他那邊有一株,高級毒草,似乎是他沒見過的,雲侍深思了下,也確實應該換換口味了,葬毒穀他采毒的時候都會留下一絲生機,因為下一年,毒草又會長出來,可是最近高級毒物都被她吃了不少,隻得先吃低級的,這麼一換,他倒覺得口味太淡了,竟有些不習慣。
前麵再翻過一個山頭就到了,雲侍坐在地上往前望去,擦了把汗暗暗想到,雲侍敲了敲膝蓋,就要站起身來繼續走,忽然一陣人聲鼎沸,雲侍還未動,遠處就有一些向她這裏跑了,雲侍一怔,立馬輕巧地翻上樹上,這幾年住在山上倒是令她對叢林極為熟悉。
“小子,別跑!給老子站住!再不給老子站住老子就燒死你!”遠遠的就聽見後麵的大漢怒吼道,然後就是幾個火舌躥了出來,把林中點的是紅光一片,這可是惱了雲侍,這幾年來,雲侍把這裏當做了自己的領地,植被就是他的朋友,你說這麼一燒要死多少?可惜,雲侍無力製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植被被焚燒。
眼前一道白衣閃過,少年約是十二三歲的年紀,穿著一襲皎白的長袍緞裝,腳踏金邊蛟紋長靴,容貌略顯俊俏,少年有一雙好看的眉目,目若朗星,攝人心魄,一望而去仿佛沒有盡頭,雖然現在被大漢追擊,但看他的神態卻無半分狼狽之色,舉手投足盡顯大家之氣,看他那樣子好似貴族家的少爺。
雲侍倒不是挺注意這些的,他看到那被火舌燒的烏黑一片的植被,眼中閃現一片凶光,他定要那大漢生不如死!
雲侍不想再隱蔽了,要是前方的高級毒藥被發現的話,隻怕等下自己立馬就要暴走了,雲侍從樹上蹦下,正好落在大漢和少年之間,少年和大漢似乎也沒發現樹上有一個人,明顯一愣,毒經給了雲侍不少好處,雲侍按毒經淬煉身體,這幾年又和密林打交道,很容易就可以隱蔽在林間。
隻見眼前落下是一個身著鬥篷,雙手用緞帶包裹著的人,從衣著上看不辨男女,但看那身高絕對是個不足十五歲的小娃娃,大漢看了一眼暗暗地盤算著得失,心想有些高人也喜歡裝嫩,難道這家夥也是?
雲侍這時倒是說話了,“我要你給我的樹木陪葬!”聲音稚嫩卻滿含寒意,大漢這時卻還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麼人。
聽到雲侍的聲音後,大漢了然地嘿嘿笑道:“我倒是什麼厲害人物?聽著聲音也就一個十多歲的小娃娃,看你的身法就知道你不會武道之術,自己都救不了了還敢威脅我?哈哈,真可笑~咦?還搞神秘?”這家夥還不知死活地伸手往雲侍的鬥篷抓去,想把雲侍的臉看個真切。
鬥篷下的臉驟然一冷,雲侍手一揮,看似什麼都沒有,其實其中卻暗含玄機。
大漢攤開手笑得囂張,“你個小娃娃打都打不到我,還想和我鬥?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雙手一揮一個火鞭而起。
雲侍身旁的少年神色不定,他似乎在考慮是丟下雲侍獨自離去還是要留下來幫助雲侍,這大漢已經追了他好幾天了,每次在快追丟的時候,都會莫名奇妙地有跟上他,拋棄這個鬥篷人真的可以逃過大漢嗎?少年權宜了一下,最終果斷的留下,畢竟對於大漢他還是想斬草除根的。
“看來你已經決定好了?今天我就將你們弄死在這山林中,我看誰還能救你?這幾天倒害老子遭受了不少罪,老子可不能讓你死的太輕鬆了!”大漢看似魯莽實則也注意到了少年,少年立馬神色慘白,隻見大漢的火鞭劈頭而下,就要向他們砸了下來,少年瞪大了眼,以為自己就要絕命於此。
卻見大漢就像被定身了般直直的站著,手中的火鞭遲遲不下,雲侍神色淡然地走開了一邊,大漢才轟然倒下。
“你……你……?”少年震驚了,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就隻能你個不停。
“你說那火鞭是怎麼回事?他的手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個?”雲侍蹲在大漢的身前,疑惑地看著大漢手中的火鞭一點點消散,自從地牢出來後她就沒怎麼接觸外界,要不也隻是接觸山巒下的普通人,從沒看過會這種東西的。
“你說他的火鞭?那是五行火係之道,你不知道?那你是怎麼打敗他的?”少年驚異了一下,反過神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哦,對了,你用的不是五行之道,難道是失落的傳承?”
雲侍聽見了這句話,臉色一下子就冷下來,他不知道少年為什麼知道,但他已經對少年有了一絲防備。
少年又在一邊自言自語,“要不然,難道你大家族的嫡係?出來曆練的?”雲侍聽見他的話立馬鬆了口氣,轉頭就向自己原先想去的地方走去。
“唉,別走啊,等我一下!我不認識這裏的路啊!”少年急急忙忙地跟了過去,隻是雲侍沒看見身後少年眼中對她的疑惑,雲侍依舊對人心不太明白啊,少年身著的衣服已經表明了他自身的地位,在這種地位的人怎麼可能不明白一些內幕呢?剛才的那句話,隻不過是見雲侍有心防備故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