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傳承,天毒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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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雲侍被捆綁在一張鐵床上,屋子裏隻點著一支蠟燭,明晃晃的燭光時閃時現,一般什麼不好的事都是在這裏發生的,心髒不好的可能被嚇個半死。出奇的,雲侍竟帶著第三人觀看的心理,有了一絲打量這一切的心情,一點也沒為即將到來的死亡害怕過,依舊是那麼淡然,仿佛死的是別人一般。
“吱呀!”
門被打開了,小眼睛老頭拿著三個瓶子走了進來,因為手上拿瓶子的緣故,老頭一腳踹向門,看那門是在是年代久遠,一踹還掉下很多灰塵,發出槮牙的尖叫聲。
老頭將三個瓶子放在那張點了一支蠟燭的桌子上,雲侍側過頭正好看見那瓶子裝的液體的顏色,看那樣子倒也不像毒藥反倒像某天獄卒喝的那酒的顏色,帶著甜甜的香氣。
老頭一時也挺驚訝雲侍的神態,沒有害怕就算了,竟還瞪大著眼對他猛瞧,要知道在他實驗室待過的,不是死了就是殘了,也不知是不是不知者無畏,還是本身就具有常人所沒有的東西呢?
於是,老頭動了試雲侍一試的念頭,老頭將傳承液體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轉頭帶著陰陰地笑意望著雲侍,喉嚨中發出難聽的桀桀聲。
“讓我想想,你是第三百七十八個走進我實驗室的人,不過也是最幸運的一個,你給我帶來了靈感,我可以感覺這次可以成功,不也許是這幾次,鑒於你讓我得到靈感,我一定會讓你看到這一天的到來的!”老頭興奮地手舞足蹈,蒼白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每每一提到他的成果,他就會為之興奮不已。
忽然,老人克製住興奮,歎了口氣道:“可惜啊!這隻是第一瓶,我也許完善過了,也許沒有,不過比起前幾個樣品,喝了這個,至少一定會活下來,不過就不能保證會變成什麼樣了,不對,那些簡直是渣,怎麼能和完善品比?不過倒是可以作為審問犯人的藥品,反正隻要他們可以說話就可以了,等我得到失落的‘毒’係傳承整個大陸,不,整個世界都會以我為榮的!而你,一定會載入史冊的!”不知是不是因為激動,那老頭說話顛三倒四的,雙手還往鐵床上一拍,整個鐵床震了一下。
不過,雲侍倒從這個話裏得到了一個消息,‘毒’係一族的傳承?失落?
“雖然,我不知道完美藥劑會怎麼樣,但總比那些服用了次殘品的爛肉好!如果這次獻祭能夠成功,我將創造這個大陸的輝煌!”
爛肉?雲侍可以想象老頭說的話,因為剛才路過地牢時,雲侍曾看見一隻手,一隻隻剩下骨架的手,向雲侍伸過來,當雲侍抬頭向上看的時候,駭然發現那人的頭皮竟隻剩一半,另一半的臉上全是骨頭,頭上的腦漿就像要溢出來一樣,右眼的眼珠好似就要立馬掉下來一般,左眼卻閃著幽幽的光芒一直盯著自己,看起來就像深山老林中剛剛被挖出來的死屍,雲侍更驚詫的是那個人移動著他的下顎,似乎說了什麼,不過,見他那充滿怨恨的眼神,根本就是像讓自己與他陪葬,當那人張開那張恐怖的嘴,幸災樂禍地笑著的時候,猛的一咳,嘴裏卻吐出了好似爛肉的鮮紅。
想著那些死屍般的東西,雲侍的表情卻依舊是那麼平靜,隻是眼底卻流露出令人未曾發覺的深寒,有時雲侍覺得自己真是個怪物,對一切都是那麼沒心沒肺的,沒想到現在自己真是要變成怪物了。
老頭對雲侍這個實驗品真是越來越滿意了,眼中帶著仿若見到寶貝的炙熱。
忽然,屋子的門被打開了,一絲耀眼的陽光偷偷地躥了進來,因為有一段時間呆在黑暗的空間內,這時一見陽光,雲侍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好似瞎子一般,才好一些,睜了睜眼竟是刺痛不已。
等看清一切,才發現一個大腹便便的貴族胖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到雲侍的麵前,眼睛中帶著商人的市儈與貪婪,隻見胖子走到了老頭的身邊十分驚歎地說道:“大人,你已經將那藥完成了?”
老頭桀桀笑了一聲,那聲音仿佛厲鬼一般,“是啊,隻要他忍住那藥的力道,形成毒體,召喚毒族失落的傳承,那我就能,就能……”老頭臉上染上興奮的潮紅。
“大人自然能天下無敵了,隻是那時候,請大人不要忘記我的好啊!”貴族胖子諂媚的笑道,好像立馬見到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向他招手一般,因為怕太過失態引起老頭的不滿,貴族胖子隻得不斷地搓手來掩飾著自己的激動。
“放心,不會忘了你的好的!”老頭似乎對胖子的諂媚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現在你隻要見證我的成功!”
老頭晃著手中的瓶子將三個瓶子的液體摻雜在一起,液體慢慢地融合在一起竟形成了一個詭異的顏色,老頭看著雲侍那淡漠的眸子,歹毒地笑了笑,心道不知你等下還會不會有這般摸樣,立馬捏住雲侍的下顎,硬生生地將瓶子裏的藥物灌了進去。
剛開始雲侍喝了後,倒是沒感到什麼不適,可才一會,肺部就像是被燃燒了一般,火焰好像就要從口中躥出,身體裏的內髒一抽一抽地疼,雲侍痛的腦門直冒冷汗,身體的筋脈也仿佛立馬要爆開一般,眼睛一點也無力睜開,卻隻聽見那老頭的一聲驚叫,“天煞,是天煞,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什麼是天煞?”貴族胖子疑惑地問道。
“這孩子竟然是最完美毒體,是最好的藥人啊!”
……
模模糊糊地,雲侍聽見了老頭的話語,可惜巨痛就像許許多多的針一般,專找她身上各處紮,一根根,腦袋裏,骨頭中,仿佛要裂開一般,雲侍咬著唇,牙齒磨破了唇瓣,不停地流著血,這時,外麵天空降臨了一道金光,一個黑漆漆的珠子筆直地向雲侍所在的屋子砸了下來,確切地說是砸向了雲侍的丹田。
“啊啊啊——!”難受,十分地難受,一股黑氣直從身體往頭上湧,雲侍的左臉就像被火焰炙烤一樣,眼睛,他的眼睛!
貴族胖子立馬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立馬丟下老頭跑了出去,老頭卻依舊沉浸在實驗品完成的喜悅中,一點也沒發現,雲侍身上的毒氣開始向兩旁爆發出來,天煞毒體比普通的毒體要強百倍,胖子雖有先見之明,可爆發之後的天煞毒體,會使方圓百裏寸草不生,胖子根本跑不出去,連同地牢那些本就要死的人,全部死光光。
雲侍好似就要失去了意識,真的要完蛋了嗎?雲侍貪戀地想睜開眼,可黑暗卻將她整個籠罩了,隻是就在她要閉上眼的時候,心底卻有一個很淡很淡的聲音。
“放心睡下吧,一切都會好的!”
雲侍昏過去了,但奇怪的是,已昏過去了的‘雲侍’卻睜開了眼,扭開了鐵床上的鐵鏈,下了鐵床,輕蔑地看了地上那個七竅流血早已死透的老頭後,走出了屋子,可怕的是他走過的土地卻似乎染上了一層黑霧。
屋外陽光一片,似乎一點也沒受土地上的罪惡影響一般,雲侍依舊那麼悠然,‘雲侍’深吸一口氣,邪肆地笑了,抬頭望向遠處,那裏,似乎有東西召喚著雲侍。
是的,雲侍,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