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蕭芷不知道的事 知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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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駕著一輛馬車,行在林道上。馬跑得並不快,可我還是覺得太過顛簸。行至一汪小水潭附近,我停穩馬車,掀開車棚的布簾,挑了嘴角一聲冷笑,一個弱小的身子從車上挪了下來。他臉色煞白,毫無血色,身體顫巍巍地發抖。我在他耳旁低聲吩咐了幾句,他渾身一震,竟然癱倒在地。
我走遠了些,靠在一旁樹幹上,抬手折下一截枯枝,拿在手裏,冷眼看那人在地上緩了半天,才爬起來,將車上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布袋拖下了馬車,棄在水潭裏。其中一個袋口沒有紮好,竟露出一個人頭。那人竟嚇得叫了起來。
我不耐煩地走過去,一腳將其踹翻在地。他蜷縮在泥水中,抖得越發厲害。我轉身回到車中,取了煤油,盡數澆在那些布袋之上,擦了火折子,拋了進去,火苗頓時竄了上來。
我回到那人身側,提著領子一把將他抓起來,運了內力,將其摔在一棵樹幹上。他一口血噴出來,眼神中滿是驚詫和恐懼,吼道:“你說過不殺我,你說你愛我。”此時布袋已經都被燒化了,幾具完整的人形露了出來。
我呼出一口氣,拿出一把短刀,來到其中一具跟前,她的左半邊此時已被燒得隻剩骸骨,而後半邊則還完好。我割下了她的頭發拿在手中,走近那個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玩物,將其翻轉過來,用頭發編成的繩索將其捆綁好。
剝淨了他的衣物,看著他身後那一張一合的孔洞,我輕聲一笑,又回到那幾具骸骨旁,火勢已慢慢弱了下去,我撿了一根大概是臂骨的部分。
看著那活人抖動著身體,在地上扭曲的樣子,我竟笑出了聲,輕輕撫上了他的背,道:“這世上本就沒什麼善惡。”我將那根枯骨還帶著火星的一段對準了孔洞,猛地插了進去。又道:“你中了我的藥,才會愛上我,任我擺布。”
我一句一句,慢條斯理,下手卻一點也不輕,枯骨漸漸沒入那人身體。“你看我這樣子,文文弱弱似個書生,可我一點也不愛讀書,你卻天天跑來給我念詩。”那截骨已沒入一半。“我見得事多了,你還想騙我上床?”
我的聲音充滿了一股柔情蜜意,就像是與愛人調情般:“我那藥,藥不死人的,所以剛剛那些個布袋裏的,燒之前,可都是活生生的,他們隻是不能動了。”這句話出口,那人一口血噴了出來,一根黝黑的骸骨從他的腹部穿了過去,混著腸液和血水。“我真正的名字,叫知桓。”
那人在地上痙攣著,整個人如此蒼白,一團爛肉,他突然伸出手抓向我。一刀劃過去,那人五根手指飛出,血噴了出來,忙起身退開一步,卻還有一滴血沾到了唇角,我厭惡的扯了衣袖抹淨。
卻聽那人笑得張狂,像極了垂死的獸的嗚鳴:“你嚐到我的血了對吧,哈哈哈哈,我血裏有什麼你知道嗎?”他吐了口血沫子,像是閻羅殿爬出來的鬼靈:“我們家是做藥的,我幼時誤食劇毒,性命不保,我父親就以毒攻毒,索性在我血中種了毒蟲,吸食毒性,我活到今日全仗著以血養著他們。”
他又喘了半天氣,慢慢躺倒在地:“我愛你,把我家的靈藥都給了你,你卻要如此待我。我可不像你,我要以德抱怨,我血裏這群寶貝都送給你,你會知道的,這滋味,哈哈哈哈哈,我要讓你一輩子忘不了我,哈哈哈哈哈……”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笑聲越來越弱。
聽著他的話,我眉頭越皺越深,拿匕首劃開拇指的皮肉,果不其然,血色已不是純淨的紅了,而是變得黝黑暗淡。
我把自己割破的手指放入口中吮了一會,等那人終止了呼吸,便轉身急速向藥王李家再次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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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知桓見到蕭芷之前發生的事情,不知道他的人氣怎麼樣,我倒是挺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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