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生死同棄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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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的情愛經曆,除了巨大的羞恥和疼痛之外,什麼感覺都沒有,以至於我對男男歡愛,甚至男女歡愛都沒有了什麼太好的向往。魍猊卻是個中翹楚,也從來不缺床伴,而且男女都不排斥,真是跟歐陽楚一樣,所以他們倆才能狼狽為奸吧。
    這件事對我造成的傷害,魍猊根本想象不到,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會在意。他做的這一切在他看來,是那麼理所應當。我這樣一個被歐陽楚派來的棋子,他利用得很好,一點價值都沒有浪費。我被他如此強暴,完全都是我應該承受的。
    我甚至還應該感謝他對我的寵幸和信任,能夠為了救他,而犧牲的這一切就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他甚至沒有把我當成一個平等的人來看待。
    自古女子若是被強暴,大概下場會非常悲慘,不是自殺就是一輩子嫁不出去,一輩子被人瞧不起。這種事也聽過一些。但是男子若是被強暴呢?會是個什麼心情什麼下場?大概隻有我自己知道了。
    魍猊的武功略高我一籌,而且他的部下個個都是精英。況且連心蠱製約著我,必須聽從歐陽楚的命令。
    所以我不可能殺了魍猊,即使動了殺機,最後我也是白死。我不是個蠢人,很多事情都清楚到殘忍。
    有時,我真想傻乎乎地做一輩子影衛,主子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是這完全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那種對自由的向往從八年前被帶進歐陽山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刻減弱過。
    半夜,風沙才止住嘶吼。天氣轉好,應該值得高興,但是追殺魍猊的人應該更高興。所以一刻都不能耽擱,必須趕緊離開。
    騎馬對我來說已經是酷刑了,而且還要跟造成我酷刑的那個人同騎一匹馬,還有比這更糟心的麼?
    這匹貴族馬顯然沒有承受過兩人的重量,而且有一個還是個大塊頭,再加上昨天不好好吃幹草,早就出現了疲態。我們的速度並不快,但是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魍猊又一直繞遠路,他的意思是,躲著點那些人,總比硬碰硬要好很多。
    我的臉色一直都是慘白色,跟死人差不多,因為每顛簸一下,都會有鑽心的劇痛,而這樣的疼痛又時時刻刻在提醒我昨晚的恥辱經曆。
    魍猊在我身後,扯著馬韁,幾乎把我圈在了懷中。我一路都沒有說話,偶爾停下來歇息,也沒有任何表情。
    魍猊並沒有扔了我,證明我還有些利用價值。估計他也不願意跟我同乘。畢竟速度慢,更容易有危險。
    寒冰門占據了大漠上最富饒的一塊綠洲,就連朝廷都要賣給這個門派幾分麵子,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就是這個道理。有了利益好處,當然就有衝突矛盾,作為寒冰門候選者的魍猊被人追殺理由也不必追究,他自己也看得很淡然。不淡然的是我,因為昨晚的事實在讓我無法很快釋懷。
    寒冰門又分為四門,生門,死門,同門和棄門。這四門的門主會是下一任總門主的候選者。魍猊是生門的門主,同門門主狐音是個女子,死門門主陸天睿是個漢人,棄門門主嶽安歲數比老門主還大。
    魍猊的勢力早已遍布了整個西域,對此我是一點也不懷疑,不管是商路,還是人脈,魍猊都已經打通了,而且其他三門都有為他死忠的部下。但魍猊目前的勢力還都是暗地裏的,沒有拿到明麵上來。所以江湖上很多不長眼的,都以為魍猊是最弱的一門,支持他這一方的還真沒有多少人。
    不過,這也是魍猊所期望的。這世上沒有白白便宜的事,別人支持你上位,你就要跟別人一塊分利益,支持你的越多,你所分出去的利益也最多,到頭來,雖說是得了門主之位,但是真正的好處都讓別人拿走了,真是費力不討好。魍猊早就看透了這一點,他不僅要名,更要利,所以他絕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實力。
    當然這都是歐陽楚給我的訊息。這個男人狂傲霸氣張狂,卻又能夠隱忍至今,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領導者。
    我們騎馬走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帶,魍猊就用生門特有的聯絡方式通知了他的部下。很快,就有人趕了過來。他們一看到魍猊,全部匍匐在地,連聲說“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我看著他們的腦瓜頂,眼前一陣白一陣黑的。魍猊並沒有因為我那處的傷口而減緩馬的速度。我看了看自己的褲管,血珠子就沒斷過,一直滴滴答答的,後麵的傷口一次次被撕裂開。
    魍猊俯視著他那群屬下,在我耳邊輕語道:“陪孤演出戲。”
    說罷,一隻手撫上了我的脖頸,迫使我轉過頭來,然後捏緊了我的下頜,他的唇便對著我的貼了上來。這真是一個冗長繁瑣的吻,因為都用到了舌頭。這算是我的第一次跟人接吻,但我隻感到一陣陣惡心,悶悶地咳嗽了幾聲,都被他用嘴巴壓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是要吻過來,心裏震了一下,腦袋裏也立即嗡嗡的,跟養了一窩蜜蜂似地。我的姿勢很別扭,就是抗拒,也被他輕易地製止了。而且我的抗拒也不能那麼明顯。
    我知道他大概是想掩飾我的身份。一個外來人,不可能隨便就呆在他的身邊,而床伴應該更說得通,也容易讓人相信,因為他本來在這方麵就是一個很隨便的人。
    “吻得真差,孤都被你碰得牙疼。歐陽楚的影衛怎麼連接吻都不會,看來他是該換一批了。”等這個吻終於停住了,魍猊用隻能我聽見的聲音很鄙夷地說了一句。
    我真是咬破了嘴唇才沒讓自己罵出聲來。
    他很利落地躍下馬背,翻身上了另一匹為他準備的馬,還回頭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就揮鞭而去了。
    回到生門駐地,骨頭架子都要散了,全身都疼,還一陣陣發冷,我知道自己這是患了風寒。簡單地擦拭了傷口,上了些外傷藥。
    自己的手伸向那個地方,真是恥辱到了極限。雖然看不到,但是摸得出來,已經紅腫得不像樣子了,看來這地方消腫之前,入廁都會是件很痛苦的事。我蓋緊了被子,瞪著窗外淒慘的白色月光,雖然疲憊不堪,但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半夜,我實在渴得難受,撐著坐起來,頭暈目眩,放茶壺的桌子離我一丈開外,伸手是夠不到的。我把魍猊的祖祖輩輩都罵了一個遍,剛罵到他爺爺那輩,房間右側的窗戶便被輕輕推開了,一個人從外麵跳了進來。
    我天天幹的就是跳窗戶的活,想用這招暗算老子?雖然老子我現在染了病,腳底發飄,腦袋發沉,但是正好有助於輕功的發揮。
    我短刀剛剛出鞘,那邊的人已經移到了我的床前。黑燈瞎火,雖然月光很亮,但還是看不清臉孔,不過我一下就認出了這個人。
    然後我憋了很久的這句髒話很痛快地罵了出來。
    他聽了之後很不以為然,道:“孤的爺爺是孤親手殺的,你若想與其行房事,孤倒是可以代勞。”
    說完,他快速地上了我的床,落下了床帳,因為我房間周圍有動靜,雖然十分細微,但是瞞不住我們倆。魍猊掩住了自己的氣息,而我則把氣息放到最大,平穩均勻,很容易讓人誤解為我已經睡熟了。
    我側耳靜靜聽著,過了不一會,動靜就消失了。
    他仰靠在我床的另一側,拉走了我的被子,很自然地蓋到他身上,說道:“孤身邊已有了叛徒,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可能會中毒。沒查清之前,他們都不可信。”
    “我就可信嗎?”我僵著一張臉,口氣十分生硬。
    他閉上了眼睛,不再看我,呼出一口氣:“給孤守夜。”之後很坦然地睡了過去。
    我的皮膚很燙,但手是冰涼的。於是我就拿著自己的爪子給自己降溫,然後拿了幾件衣服裹到身上。我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睡著,會昏過去倒是有可能,但我還不至於那麼體弱。本來身體上就很不舒服了,又要保護這個我看見就想把他抽筋拔骨的人,真是身心受虐。
    大漠的夜及其寧靜,不刮風的時候,一片死寂,什麼也聽不到,魍猊的呼吸很淺很輕,即使睡覺的時候,都保留著一種可以隨時攻擊的狀態。
    他是個很危險的人,從一開始我就很清楚。與其說他信我,不如說他信他自己的能力,即使我與他如此近的距離,他也可以完全把自己交給我,就說明,他把自己保護得很好,我不可能侵犯到他一絲一毫。
    魍猊睡了三個時辰,就醒了過來。睡眠的這三個時辰對他來說很重要,即使是服用了絕塵丹,為了解毒運功也要耗費相當大的體力和真氣,就算是神,也需要休息。
    我已經燒得滿臉通紅了。他看了眼我虛弱的頹廢樣,很自傲地說:“你是第一個在孤床上留這麼久的人。得了孤的寵幸,就要好好惜福。”說完,他掀開被子,下了床,輕巧地躍出了窗子。
    “你怎麼不去死?!”我實在忍無可忍了,欺負人真不帶重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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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桓:這染著吾血沫子的三千字啊。。。再次感激大家的橄欖枝,吾又向植物人邁進了一步。。。今天碼字非常順暢,非常爽。。。蕭芷,吾不僅要強了乃,更要殺了乃。。。啊哈哈哈哈。。。
    蕭芷:不得不說,知桓你就是個二貨。。。
    知桓:吾給你安排的開葷場麵還夠勁麼嗯?
    蕭芷:二話不說,揪住知桓的腦袋毛,開始廝打
    知桓:毫不示弱,奮力還擊。。。扭打中。。。
    咳咳,殺了蕭芷這話不必當真,剛剛那貨真不是我,精分有時候會嚴重些。。。撫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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