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篇 第13章 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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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蕭楚明輕輕地推開了一處普普通通的民房的院門,閃身走了進去。
奇怪,之前明明和教主約好了在這裏會麵的,怎麼現在一個人都沒有?蕭楚明正疑惑地望著空蕩蕩的小院,餘光忽然掃到了水井邊一個非常不顯眼的位置。那裏,擺著一個印有離天教標記的小口袋。
一種不好的感覺忽然浮上心頭,蕭楚明趕忙飛身上前,打開口袋,飛快地掃了一眼袋內用暗碼書寫的紙條,不禁暗叫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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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再一次探出頭去張望的時候,巷子裏早已經不見了楚明的蹤影。
壞了,我居然把人給跟丟了。
我正暗暗著急,楚明忽然又從前方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裏衝了出來,手上抓著一個類似錦囊的東西,神情有些許的慌亂。
大腦還沒來得及思考,我就聽到有人喊:“抓住他!”
我一個激靈,左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了隨身攜帶的白龍劍劍柄上。下一秒,一隊人馬從巷子的各個角落裏冒了出來,將楚明團團圍住。
來者大約有十多個人,每個都是墨綠的衣衫、白甲、黑靴、長劍。此情此景,不禁讓我背後一陣陣地發冷,一時之間有些站立不穩。為了抓捕楚明,王居然動用了禦林軍?
眾人開始打鬥,刀光劍影中,一陣異香隨著風零零星星地飄了過來,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化功散的味道。化功散,水族大內秘製的毒藥,可以快速化去人的內力,讓人武功盡失。如果不用解藥,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方能自行解開。
本該上去幫忙的,本該救他於水火之中的,但是,一雙腳卻仿佛有千斤重,容不得我挪動半分。我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楚明從一開始的頑強抵抗,到後來的體力不支,再到最後的束手就擒,覺得整個人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大腦裏一片空白。
是害怕麼,怕禦林軍把我一並抓走?是震驚麼,驚詫於王的手段?還是別的什麼?我一時之間也難以分辨。我隻知道,待我再一次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楚明已經被戴上了手銬和腳鏈,正被禦林軍押著,一步一步地朝我這個方向走過來。隻要再走幾步,就會看到站在馬車後麵的我。
怎麼辦,怎麼辦,我要劫囚麼?
大腦高速運轉了一下,我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開始專心扮演我的路人甲:將白龍劍放在身後,微微垂下頭,裝作匆匆趕路的樣子,向前走去。還好我今天帶了麵紗,應該不會被禦林軍認出來。
一步,兩步,三步…他們並沒有驚詫於我的出現。甚至,他們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這個路人甲。
深吸了一口氣,我裝作不經意地抬頭,目光飛快地掃過整個隊伍。
原來,有一種擦肩而過,竟是如此地讓人無能為力。
原來,有一種四目相對,竟是如此地讓人淚流滿麵。
眼角,似乎有淚水輕輕地滑落,滾進我白色的麵紗裏,掩飾住了我的思緒萬千。
不敢多看,不敢回頭,我強迫自己一直往前走,直到身後的腳步聲消失不見。
顫抖著回首,巷子裏,已是空蕩蕩的一片,唯有地上的一抹灰色吸引了我的目光。定睛看去,原來是剛才楚明手中抓著的那個錦囊。
我強迫自己往回走,一步一步地挪動回去,彎腰撿起了那個錦囊,打開,拿出裏麵的紙條。
紙條上,是用冰族的文字寫的四行勉強算是“詩”的東西:天街小雨潤如酥,一片冰心在玉壺。白雲生處有人家,新脫冬衣體乍輕。
這是什麼鬼東西?我的眉毛立刻擰成了一團。藏頭詩?藏尾詩?字謎?好像都不是啊。
沉吟了片刻,我決定收好錦囊和字條,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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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出去了好久啊。”我剛進他們的房間,阿炎便焦急地說道。被撤去郡主的頭銜以後,因為我不習慣他們叫我“小姐”,總是意識不到那是在叫我,便讓他們改口叫“主子”。
我腦子裏還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兒,沒來得及開口,阿霜又接口道:“是啊,我們還以為主子出了什麼事兒。”
“沒…沒事兒。”我擺了擺手,強迫自己暫時把思緒從那個錦囊上收回來,問道,“對了,你們打聽到什麼消息了麼?”